水元秋上前一步,看着刘元龙,说道:“今日之事,只是你我之事。我愿意向你发起挑战,若是侥幸获胜,自然事情便算是了了,若是输了,自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说完,便见她伸出左手,在口中轻轻的咬了一下手指,然后将手指指向了天空,继而在半空之中刻画出来了一个符篆。
那符篆一出,众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修真界的修士们不一定精通符篆之术,但此时水元秋凭空刻画出来的符篆,众人却是都识的。因为这符篆与其算是一种符篆,倒不如说是一项所有修士都会却不适用的技能。因为这符篆乃是引用天地灵气,来签订的生死契约,一旦双方签订契约之后,若是丝毫的修改或者违逆,定然会受到天地法则的制裁。任由你修为再高,实力再强,终究难以强过天地。只要还在天地之间站立,就要受到天地法则的约束。
这也是前车之鉴,之前与溟水宗约定了三场比试,谁能想到刘元龙最后又来这么一手。最主要的是,那刘元龙还美其名曰,只是单纯两个人的事情。如此一来,这便不算违背之前的约定,必定是属于讨巧,却也让人说不出来什么。
最多众人只能谴责那刘元龙做事情不地道,但这种谴责在完全的实力面前,又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但见水元秋释放出来了生死契约,看着对面的刘元龙,在等待着对方的回应。若是那刘元龙不愿意接受这等契约,那所谓的两人之间的恩怨也就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若是刘元龙也签订了契约,那双方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平等的地位,至于最终谁胜谁负,那自然是要看比试的结果。
说实话,水元秋对那王舍宗也没有多少义务,只是她心中明白一个道理。皮之不在毛之焉附。更何况此时刘元龙的目标是自己,即便是她不帮助王舍宗,那刘元龙也不会放过自己。与其如此,不若背水一战。
与化神期的高手对战,水元秋没有想过能够全身而退,也只有签订生死契约才是上上之策。这样,她便可以在那生死契约之中约定比试的招数,便有了一线生机。
那刘元龙也没有想到水元秋会有这种怪主意,将眉头微微一皱,也如水元秋一般将指尖咬破,然后在空中刻画出来了同样的符篆。那符篆一出,登时飘飘荡荡的到了半空之中,与水元秋之前的符篆相互交织到了一处,最终融合到了一起化为了一点星光,升腾到了半空之中。
“要在老夫的手下走过十招!?”刘元龙的嘴角轻蔑的一笑,说道,“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对于实力相差悬殊的修士来说,莫说是十招,有时候一招对方都无法招架。
“既然前辈已经签订了这生死契约,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水元秋说完,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我炼制的傀儡,想来也是可以用来战斗的吧?”之前破开那木盾防御的时候,便是那水木华与水元秋一同参战,此时她自然也要说明一下才是!
“那是自然!”只听得刘元龙微微一笑,说道,“开始吧!”那刘元龙说完,便潇洒的落在了地上。他本身穿紫酱色茧绸袍子,此时却是将身一拧,登时换上了一身宝蓝色大绸袍子,其变装快捷,居然如同是变戏法一般。再加上腰间束着的绣花锦缎英雄绦,整个人就更显得器宇不凡。
刘元龙准备得当,似乎没有率先出手的打算。那贯月梭在刘元龙的手中旋转着,若一个活跃的精灵一般。
“得罪了!”虽然是已经撕破脸面,但水元秋还是保持着礼节。只见她敛衽一礼,将手中的黑色长棍一抛,抛给了一旁的水木华,接着又将手一招,那雌雄阴阳双剑登时回归到了手中。
法宝在手,水元秋精神一振,手中的雌雄双剑一交,已然向着对面的刘元龙刺了过去。
水元秋身为女子,身形移动之间自是带着三分袅娜风姿,其攻势不免轻柔有余而威猛不足。可此时手中阴阳雌雄双剑施展开来,左手剑方毕,右手剑又至,初时尚能分清楚左右,后来竟然越来越迅捷,竟似剑如人影,人若剑势。
眼见水元秋的攻击迅猛,刘元龙不敢托大,将手中的贯月梭一抖,顿时发出来了叮铃铃的响动之声。因贯月梭的速度极快,那响动之声快捷且不见间歇,居然自成曲调,宛若是在用乐器演奏一般。须知,天地间岁时之序,草木之长,以至人身之脉搏呼吸,无不含有一定节奏,音乐乃依循天籁及人身自然节拍而组成,是故乐音则听之悦耳,嘈杂则闻之心烦。可此时刘元龙手中贯月梭所发乐曲,固然使人心旷神怡,也有一种勾魂夺魄的功效。
眨眼之间,水元秋与刘元龙已然交手了一次。她手中的双剑与对方贯月梭只是轻轻的一碰,登时感觉到一股大力攻击而来,将其手臂震的发麻。
这还是只过了一招,水元秋便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莫说是十招,只怕连三招都接不下来。但见那水元秋心中一个念头,一旁的水木华也加入了战局。
此时的水木华手中持着那黑色长棍,长棍在其手中一抡,登时高举过了头顶,向着刘元龙狠狠的砸了下去。如此一来,那黑色长棍沉重异常,而水元秋手中的雌雄双剑则是显得缥缈灵动的多。如此一静一动,一重一轻,居然相得益彰。
水木华的长棍击打下去,那刘元龙将头一偏,便轻轻的躲避开来。却不料那长棍顺势横扫,又在一个极不可思议的地方攻击而来。如此一来,长棍横扫,双剑夹击,那刘元龙倒是颇有一些手忙脚乱。他将手中的贯月梭一晃,那梭子登时化为了三尺来长,与水元秋手中的长剑交织在了一处。
刘元龙左手持着贯月梭,右手一摆,在手中出现了一根铁桨,与那长棍重重的碰撞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