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净水藕又不是用了就没,据他所知,那支藕至少有三千年了,分出的净水莲都有一池塘了,虽说成藕不易生长,但他们绝对不会没有,他只换一节,只要一节!
老匹夫就是记恨当年飞花问仙榜比武败于他手,以至于如此刁难。
偏偏这东西只有他家有,普通灵藕根本塑造不出来强韧的身体,等元仕修为上去了,身体承受不住还会崩坏,还要找灵材重塑身体,他的魂体还要和新身体磨合,到时就更麻烦了。
“他说宗里留着应急用?正是突破的关键?到底应谁的急?到底是谁突破用得了那么多净水藕?”元仕根本不敢说话,只听暴怒的东君一个人输出。
“除了吃了长修为,就是重塑身体,他是宁可都吃光了糟蹋东西,也不愿意相助一把!真是坏透了!”
东君磨牙,像元仕这样的情况不多见,出窍境已经算这个世界的中上层了,肉身腐烂损坏到不能再用他也是头一份了吧。
而没到出窍境的,在肉身损坏的情况下能留下一丝魂魄下来都是侥幸中的侥幸,不是被送入轮回修补魂魄,就是彻底消亡。
不完整的魂魄根本不可能适应新身体活下来。
满脸胡子的邋遢老匹夫!
飞花问仙榜本来就是凭实力,谁行谁上,他不行,还要怨起旁人行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要阴阳怪气,“东君兄多年过去了风采依旧啊。”什么,“原以为东君兄能一举突破,没想到我也进阶后期了,东君兄还是一如从前啊。”
不是东君瞧不起那个老匹夫,他这个人向来看谁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但那老匹夫也太自恋了,他多少岁,他又多少岁?差了两百岁还在为那点进步沾沾自喜,他看他万家很快要换宗主了。
东君决心回宗好好修炼,再也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要进阶,他就不信以星君的身份,还找不来一节净水藕!
元仕只看到师父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灵光一闪,又突然掏出来一叠术牌符笔,还设了隔音结界!
东君给月瑞香留信,接下来十几年里他要闭关了,不能再与她时常通信,也不能再去见她,那些花花草草不能亲自交到她手上的话他很难过,所以他干脆留了一笔灵石在仙盟,凭信物就能取出来,权当给她的赔礼,那些灵木灵草等他出关了再去给她送过去。希望他们下次再见时自己已经进阶成功,那时他定会搜集更多奇珍异草作为礼物。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他把那些术牌打包发出去,又赶到最近的大型仙盟据点,一次存放了五十万中品灵石。
元仕只觉得他师父敛财的能力一流,但也明白为什么他这么生气,用高于净水藕五倍、十倍的价格去和万宗主换,最后却被万宗主戏耍。
唉。
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木制手指关节,这个身体能呆很长时间,他不如趁着养魂木的功效,修炼一下神魂类的道法。
他们两个回到神剑峰的时候,安意三个已经在启蒙班呆了快四个月了,不但学到了很多修仙常识,人也变了。
之前在荒沙小界里,她们仨的身体发育不是很好,牙齿也稀疏,头发也枯黄,人又黑又瘦瘦小小的,在碧琼呆了一段时间,肉眼可见的变得白嫩,变的有肉、有血色了,头发也变得有光泽起来,而且安意和柴锦森都换牙了,刘峻锋说话也更利索了,眼神也灵动起来,她们每日不是去上课,就是窝在院里用罗盘学习。
萧少谨时常来探望她们几个,有时专门过来,有时押送神剑峰的特产,顺路就来看看她们。
上次神剑峰的瓜子一举成名,仅有的那几个店铺供不应求,就要神剑峰提高供应量,还有的店铺在各岛分店也要订购,尽管依旧限量供应,但萧少谨还是忙了起来。
掌柜的原来就是懒,这些生意也还是近些年才做起来的,以前只放在望星岛和神剑峰两处卖,但他最近卯着一股劲,不是说他是奸商?不是说他穷酸老头?
他就赚灵石,大把大把的赚,把那些说他坏话的人的灵石全赚过来,他要让神剑峰不再是现在那些低阶弟子嘴里的偏僻分支,人少你就当我没落?我们历来就是人少,是你不读卷宗,知道的少,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这件事火了一阵子,来订购的人有一阵特别多,传音术牌萧少谨和掌柜的不知道送出去多少张又签了多少张,路远的传音术牌不能到达的地方,都尽量签了长期订单,隔一段时间再重新商定价格和放量,慢慢的两面都稳定下来,只要把订好的货物送上渡船,另一边自然有人接应。
就是在一片忙碌中,不高兴的东君上人带着凄惨的没有肉身的元仕回到了碧琼仙宗。
东君到底还记得他的三个新鲜出炉的徒弟,先到望星岛落了脚,直接到六殿查了她们的位置,一路直到院门前。
安意发现阵牌上闪着光,有人触动了院门的禁制,她以为是萧少谨又来看她们了,高高兴兴地去开门。
一打开门,面前站着一位风流倜傥的仙人。
安意傻了眼,一时没想起来这是谁,柴锦森听见动静也过来看看,发现东君和安意大眼瞪小眼。
“东君师父?”安意回过神来,东君师父回来了!
东君看着眼前变了模样的女童,也有些认不出来,他没觉得自己离开了很久,怎么在她们身上时间流逝的这么快,掐指一算,时间已经过去快四个月了。
在六殿该学的学的差不多了吧?
刘峻锋也跑了出来,他正在练习课上学的练体技法,让哥哥姐姐们帮忙纠正错误姿势,看起来小脸红扑扑的。
“东君师父!”他看见东君回来了很高兴,“我很听话!有好好学习!”
东君走进了院子里,院子里收拾的很整齐,靠近院墙还有木桩,看样子是新打的,石桌上放了一壶水,还有草纸和笔墨。
是安意在练习画符牌,虽然她只是照着萧少谨赠予她们几个的符牌上的图案画,但是几个月下来线条画得也是颇为流畅。
就是没有灵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