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来看了下,这个注射器上面没有针头。
她心下疑惑,注射器一般都只在医院里,谁会把注射器丢在这里?
因为注射器跟医生有关,她便立刻想起了徐欣宁。
可是,徐欣宁带个注射器上山干什么?
于是,她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顾明舟往前面走得快,见她不走,他连头都没有回,“你要是磨蹭,就自己下山吧。”
“明舟哥,你等等我。”她把注射器丢掉,追上了顾明舟。
之后,她和上山的时候一样,以自己害怕为由,紧抱着顾明舟的胳膊。
顾明舟不耐道:“林思思,你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丢?你叫我上来,不会是有别的目的吧?”
“没有没有,我没有别的目的,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找玉佩。”
林思思觉得她和顾明舟都同床共枕一个多月了,平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会拒绝她对他的亲密举动,他对她到底生出了感情没有?
“明舟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有没有喜欢上我?”
“没有,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以后别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林思思失望的闭上了嘴巴。
他们回到家里后,关好大门,顾明舟在院子里用冷水冲身子,家里没有专门的洗澡间,林思思不好在院子里擦身子,便把水盆端到了屋里。
等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来,用毛巾沾了温水擦身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左大腿的外侧有一个小红点,她在灯光下仔细看了会儿,那个小红点是皮肤表面结的一个小小的痂,很像打针留下的印子。
她根本没有打针,怎么可能在身上留下印子呢?
可她又想不出为什么那里会出现一个小血痂,轻轻碰下没什么感觉,按的狠一点居然还有点疼,和打过针差不多。
因为联想到打针,她就想到了在山上捡的那个注射器,又想到了徐欣宁。
徐欣宁,注射器,和身上疑似针孔的小伤疤,还有今天玉佩的丢失。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系?
假设,她把这些条件都联系在一起,徐欣宁拥有注射器,并给她打了一针,目的呢?打的又是什么药?又该如何跟玉佩的丢失联系在一起。
她忽然又想起,那天徐欣宁向她打听玉佩的事情。
难道徐欣宁看上了她的玉佩,所以,想夺走她的玉佩?
再回想起昨天徐心宁邀她上山,今天在山上的时候,她想要跨过湿滑的斜坡,徐欣宁却要去摘果子,使她们两个一起摔下山坡。
之后她的头撞到了石头,可那时候她脑袋虽然晕晕乎乎,却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再后来,她的脑袋就沉得厉害,很快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徐心宁正睡在她的身边,看起来好像也昏迷过一样。
如果徐欣宁真的觊觎她的玉佩,那么对方就应该是早就谋划好了要如何偷走她的玉佩。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在对方的圈套里了。
可惜,太晚了,玉佩已经被徐欣宁拿走了。
不行,她不能让徐欣宁就这么把玉佩给拿走了,她明天就要去找徐欣宁,把玉佩要回来。
顾明舟进来后,她本来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顾明舟,“明舟,我觉得那玉佩应该是被人偷走了。”
可顾明舟却没心思听她说了,抱起她,把她放到了炕上。
“别说了,我太累了,不想听,做完就睡觉。”
她又动唇,嘴唇却被顾明舟给堵住了,等他们做完,顾明舟直接就翻在一边睡觉了。
她也慢慢睡了过去。
前一天白天太累,晚上要折腾的太狠,林思思醒来后,炕上已经不见了顾明舟的身影。
她起来做了点早饭,吃过后就去医院找徐欣宁。
她直接来到徐欣宁的办公室,徐欣宁见她进来,微微有些诧异,因为今天还不到给林思思开药的日子。
又见对方一脸阴沉,她立刻察觉出了不妙。
难道林思思对昨天的事情产生怀疑了?
她微笑着看向林思思,“思思,你怎么今天就来了?家里的药应该没有吃完吧,等你吃完我再给你检查一下,看具体情况再开药。”
林思思冷着一张脸在她对面坐下,直接问道:“徐欣宁,我问你,昨天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玉佩?”
徐欣宁假装一副茫然又无辜的样子:“思思,你说什么,你的玉佩丢了?你怎么把玉佩弄丢了?”
“别装了,你就说是不是你拿走了我的玉佩?”
林思思知道自己这么问很笨,估计徐欣宁不会承认的。
徐欣宁摇摇头:“思思,你弄错了,你肯定是找不到玉佩太着急了吧,我没有拿你的玉佩。对了,不是说那就是一件普通的东西吗?就算找不到,也不要太伤心。”
“那玉佩哪里普通了?”林思思稍微有些激动,“那是我婆婆给我的,我把它丢了,没办法跟我婆婆交代。”
“哦?你不是说那是你妈妈的传家宝,你妈妈给你的吗?”
林思思恼恨自己着急说错了,“好了,你别管是谁给我的,但是你把我的玉佩拿走了,你赶快把它还给我。”
徐欣宁肯定不会承认,她此刻也怒了,一拍桌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林思思。
“林思思,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拿你的东西。”
“你拿了,你就是拿了。”
“林思思,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拿了你的东西?”
反正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林思思对她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她不介意和林思思撕破脸皮。
“我有证据,我昨天晚上上山找我的玉佩,在山上发现了一个注射器,注射器只有医生才有。而我回家洗澡的时候,又发现我腿上有一个针眼。
你是医生,昨天你跟我上山,我腿上的那个针眼肯定也是你悄悄扎上去的,你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拿走我脖子上的玉佩。”
徐欣宁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在山上拿到玉佩后,因为太过兴奋。只顾着在身上藏好玉佩,竟疏忽了那个注射器,应该是她带着林思思逃跑的时候丢的。
她后悔当初怎么就那么大意,可此时后悔也晚了。
“笑话,你只是捡到了一个注射器,就能证明是我的吗?有可能是哪个医生丢在垃圾桶里,被病人或者清洁工给捡走了带到山上了呢。我没见你的玉佩,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是这句话,至于你的玉佩丢在了哪里,怎么丢的,那你自己的事,跟我无关。”
“徐欣宁,可我身上有针眼,昨天我只跟你在一起了,一定是你偷偷给我打的针。”
“这又有谁能证明?你要是用绣花针扎伤的,你还能赖上医生?”
此时,林思思也后悔没有把昨天捡到的那个注射器带回来,不然就交给这里的院长,兴许院长能给徐欣宁一定的处罚呢。
徐欣宁道:“林思思,我知道你的东西丢了,你很着急。可你就是着急找东西,也不能随便诬赖人吧。
你知不知道你戴的那是什么东西?我没举报你就不错了,我是绝对不会要那种东西的。
好,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莽莽撞撞。你的病今天还不用检查,先把上次给你开的药吃完,再过来吧。”
“徐欣宁!”
“我要工作了,麻烦你离开我这里。”徐欣宁下了逐客令。
林思思走出徐欣宁的办公室,她死死地咬着唇,想着回家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顾明舟,让顾明舟来调查。
可她一抬头看到门牌上“妇产科”三个字,立马就萎缩了。
她生怕顾明舟来找徐欣宁,徐欣宁再把自己得了不孕症的事告诉顾明舟,顾明舟嫌弃自己要抛弃自己,那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那东西本来就是违禁品,她一旦把事情闹大了,能不能把玉佩要回来是一回事,恐怕还会连累自己。
她又想起了林清颜,林清颜已经知道了那块玉佩的存在,一定非常想找回那块玉佩。
如果把玉佩在徐新宁这里的下落告诉林清颜,林清颜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找徐欣宁夺走玉佩,到时候看她徐欣宁还怎么得意。
可她又一想,林清颜也是她的死敌,林清颜得到玉佩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算了,她不说了。
这一年多,那块玉佩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好运,还不断的倒霉,希望徐欣宁戴着它也能一直倒霉。
她没有了玉佩,要是她婆婆跟她要的时候,她就说弄丢了。
一天后,部队卡车从战场上拉回来了一批受伤的战士。
这几个战士受伤非常严重,不仅不能继续战斗,战地医院也无法处理他们的伤势,便送回了军区。
他们一共五个人,院长亲自去看望了他们,并召集了医院里相关科室的骨干医生,为他们检查身体,制定治疗方案。
但有一个伤者,除了腿部个手臂骨折,脸部被炸弹炸伤,脸部的大部分皮肤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眼睛也被炸弹巨大的热气流给灼伤,极有可能会失明。
这个战士就是冯一东。
皮肤科和眼科的医生都忧心忡忡,因为他们生怕自己治不好冯一东。
即使脸部地伤治好了也会留下丑陋斑驳的疤痕,冯一东才二十多岁,还没有娶媳妇,就怕以后找对象都难了。
他们只能尽力救治冯一东,如果治不好,他们也没有办法。
柳曼曼得知了有从前线转移过来的伤员,她便想过来看看里面有没有冯一东,结果到了医院以后,通过询问,得知了冯一东的真正伤势。
他全身受伤,其中脸部皮肤大面积灼伤,眼睛极有可能失明。
她顿时吓坏了。
冯一东变成了这样子,如果她再继续跟他处对象,那么她以后就要面对一个双眼失明的丑八怪,一个丑陋的瞎子,他们结了婚他还要伺候他。
不,她才不要这种生活。
她要的是一个长的英俊,又能给她富裕生活的人。
没有受伤时的冯一东确实符合这两点。
可是以后他就是个丑陋的废物了,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以后和他再无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