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芜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这个惊天秘闻想必一定能解开她一部分的迷惑。
“追杀我的并不是我师妹指使来的人,这背后是一个有预谋的组织。
它的目的就是想除掉我,不,不应该说是除掉我,它是想除掉所有像我一样天资出众,有望飞升的修士。”
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宋芜的脑海难得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果然如此。
竟然如此。
宋芜一时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她遭遇的那些事,竟然是因为她的资质?
她觉得好可笑啊。
“我一边在西戈荒漠内与那些人纠缠,一边抓人调查,我发现我的师妹极有可能便是这个组织里的人。
她从一开始进入山门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我,而且我敢肯定七星宫内不止她一个这样心怀不轨之人。”
宋芜苦笑,原来对付她的手段早就是被无数次施展过的,难怪她败的一塌糊涂。
“这个组织的实力很庞大,每一次来追杀我的人都越来越强,我知道我自己难逃一死,所以我决定将我的传承留下来。
所以我在此地修建了大殿,在外留下了元婴实力的傀儡。还刻了只有满足条件才能触发的传送法阵,为的就是筛选出资质顶尖的修士来接受我的传承。
因为我不仅仅是要将傀儡之术传下去,我还要告诉你这个真相,希望你能有所警惕,不要步我后尘。
我这一生胜也因为天赋,败也因为天赋,但我不后悔!我不后悔!哈哈哈!”
宫一鸣狂放不羁的笑声在玉简内回荡,经久不散。
宋芜等了好久,直到等到笑声消散,她才看见空荡的玉简中突然出现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字,她定睛一看认出了这就是被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傀儡之术。
宫一鸣留下的那道神念消失了。
宋芜将神识退出玉简,默默地对着玉简行了一个礼。
虽然宫一鸣没有说后来的事,但不难猜出他最后一定是死在了那个组织的手里。
想到这里宋芜就觉得一股怒意,直冲心头,她的五脏六腑都像浸泡在油锅里,让她难以平静。
那个组织到底是想做什么?
宋芜握紧了的拳头,目中的冷意像是结了一层冰霜。
宋芜之前就猜测到了那个组织在对各大宗门的顶尖弟子下手。
可她没有料到那个组织早在几百年就开始这样行动了,至今依然没能浮出水面。
它针对的只有那些优秀弟子,可总该有个目的啊!
宋芜原本猜测这个组织是想将各大宗门的优秀弟子杀害之后削弱宗门的实力,然后取而代之,建立凌驾在三宗六派的顶尖宗门。
但宫一鸣的遭遇让她发现自己猜错了。
那个组织好像对建立宗门没有兴趣。
不然早就在宫一鸣消失后几百年间,他们便可以趁机建立新的宗门了。
但他们没有,他们不仅没有建立自己的宗门,反而还一直关注着西戈荒漠这边的情况。
当宫一鸣顶着沙老怪的名号再度出现时,对方仍然发现了他,并迅速采取了措施。
他们就像是单纯的在针对宫一鸣这个人一样,而不管他身后的宗门。
宋芜现在回想起来发现在凌天宗的自己同样是这样情况。
自己被针对,但宗门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由于凌天宗和无极宗两宗结姻,两宗倒是更上一层楼。
那段时间造化门都低调了不少。
那个组织就像是宫一鸣说的一样,它的目的就是要除掉他们这些天资极高,容易飞升的人。
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宋芜凝眉思索,他们的天资会对这个组织有什么阻碍?
他们虽然天资比常人要高,但同样需要花费许多的努力才能不断突破,这也并不代表他们一定能成为高阶修士,甚至是突破大乘,飞升上界。
等等,飞升?
宋芜双眼微闪,云梦界已经近千年都没有人飞升了。
难道从那个时候便已经有了那个组织,他们开始对天赋高的人下手,让他们无法飞升?
宋芜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因为这近千年间不仅没有人飞升,连大乘修士都很少有。
凌天宗内只有一个闭关接近五百年的大乘老祖,宋芜也只听到过他的传说,并没有见过那位老祖。
而大乘之下的洞虚修士,凌天宗倒是有三位,不过这三位老祖仍然常年闭关,没有打理事务。
所以凌天宗主事的几乎都是化神修士,当然不仅凌天宗,其他宗门也是如此。
难道飞升的人越来越少,真的是和那个组织有关?
可难道三宗六派都没有发现吗?
这不应该呀,有飞升上界可能之人,必定都是宗门的精英弟子,饱受宗门重视,他们在修炼过程中遭遇不测,难道宗门就没有怀疑过?
宋芜现在知道被那个组织盯上的人,除了她之外还有顾星河,宫一鸣,都是宗门的顶尖弟子。
顾星河早就在事发之前就被无名真人算出来他有此劫。
但是通过宋芜上一世的记忆就可以知道,就算天机堂知道之后也毫无办法,他们找不到线索也抓不到人,只能忍下了这口气,寻了一个新的少堂主。
而七星宫的反应就更奇怪了,少宫主和同门师妹出去之后下落不明。
七星宫没有怀疑师妹,反而还迅速的找到了另外一个继承人顶替了宫一鸣的身份,就仿佛是早有预测一般。
这让宋芜更加确定七星宫也被那个组织渗透了进去,而且那个人的身份还不低,不然不会这么轻易便将此事掩过。
想到这里宋芜也不禁觉得头疼。
今天到这里来看似解决了很多部分的问题,但又有新的问题出现了。
那个组织露出来的冰山一角,都如庞然大物,她与之对抗就像是在以卵击石。
而且奇怪的是,那个组织面对他们采取的方法也各不相同。
像是宫一鸣和顾星河,对方就选择直接出手,而对她却像是在以慢性毒药吞噬她,折磨她。
宋芜想了许久,实在是想不出来,便索性闭上眼盘腿坐在厉青旁边。
她要等厉青醒来,问问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