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那也不是什么笨人,经他这么一点破,立即也明白过来。这处的土地庙八成是只是冰山的一角,有可能是某个大布局里的一个小结构。
但只要这个结构一动,必然会引起全局的变化。
“那我能不能通知其他人?”秦薇追上去问。她说的其他人当然是指如今驻扎在安阳的各门派人手。
“随便你的啦。”徐来说着。
秦薇当即拨了个电话,把这里的事情详细告知,拜托分布在安阳各处的法师们盯紧,看哪里出现异动。
一直到上了车,秦薇这通电话才打完,不由得大松了一口气。
“小路你还行不行?”秦薇问。
“没问题啊!”小路拍着胸口道,其实他是巴不得赶紧回去市里,好吧这包丢出去。
“那直接回去。”秦薇说。
小路说了声好,立即发动车子朝安阳市区开去。
秦薇今天是累得够呛,不过累得高兴,精神却是不错。
“七叔,你可真牛逼!”她这回是真心的。
“小意思,洒洒水啦。”徐来很无所谓地说着。
秦薇兴奋了一阵,终于抵不住困倦,在车上睡了过去。
直到回了市区,才被小路叫醒。徐来却没上去,把包要过来,拎着就离开了。
“七叔慢走啊!”小路喜出望外,这烫手的山芋总算给丢出去了。
“丢人现眼的货!”秦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进门上楼,准备召集同门好好商议一番,只等着如今一潭死水的局面出现某个变化。
徐来回到旅馆后,吃了碗泡面,胡乱洗漱了一下就趴到床上去了。
小黑默默地走到那背包跟前,拿鼻子上去嗅了嗅,然后又傲然地走开。
“这几天你看着点啦。”徐来发现自己这个“啦”字说得有点上瘾,交代了一句,就倒头睡了。
这一觉就睡到临近中午。
徐来起来吃了个饭,戴上墨镜就打车去了西宁老街。
“小妹妹,最近有什么好活啦,给哥来上那么几件啦!”徐来到了钱记,就坐到椅子上二郎腿一翘。
钱来正在店里忙活呢,回头一瞧,见这哥们栓着条金狗链子,模样倒是挺吊,笑道:“好活没有的啦。”
“晦气,那就来差的啦。”徐来嚷嚷着。
“差的也没有的啦。”钱来笑眯眯地道。
“你这小姑娘,怎么尽学人讲话咧?”徐来没好气地道。
钱来呵呵笑道:“大哥,看不出来你也是法师咧?”
“是不是以为我是哪个大明星啦?这叫人不可貌相,懂不懂得啦?”徐来晃着腿道。
“懂了懂了。”钱来笑,“不过大哥,最近还真没啥适合你的活。”
徐来惊讶:“怎么回事的啦?最近安阳这么太平的吗?”
“瞧您这话说的,太平那不是好事嘛。”钱来说。
“不对不对,你这妹子说话不对!要是太安生了,哥怎么赚钱咧?你说不是啦?”徐来忿忿地道。
“呵呵,那要不您试试这个?大哥你要是干成了,保管功成名就,很多妹子追着你跑!”钱来说。
“还有这样的好事!那还不赶紧说!什么活?”徐来一拍大腿道。
“青萤案。”钱来笑说,“大哥听说过没?”
徐来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这个啊,没太多兴趣的啦!实在是小儿科啦,哥要解决它,分分钟的事情嘛!”
钱来差点被他逗得笑出来:“大哥威武!”
“你这小妹子!狡猾得很,是不是心里在嘲笑哥的啦?”徐来哼了一声说,“实话跟你说的啦,那什么青萤案早就叫哥给破啦!”
“真的咧?”钱来笑。
“你这小妹子又学哥说话!”徐来没好气,“鹿门镇知道不啦?昨晚那一把火就是哥放的咧!”
“是嘛?”钱来脸色微微一肃,“那是什么讲究啊?”
“这个么……暂时不能说啦。”徐来摆摆手,“以后你就知道啦。”
钱来若有所思,倒了茶和糕点出来,摆到徐来面前,“大哥先喝点吃点,我给你看看还有什么好活。”
“这才对嘛。”徐来说着,抓过一块红豆糕就放进嘴里大嚼。
“钱老板,这谁啊,这么大口气?”此时有三人走到柜台前,鄙夷地看了徐来一眼,低声问钱来。
“我也不认识,新来的吧。”钱来说。
“牛皮真吹的没边了,简直丢咱们法师的脸!”那三人都是这边的法师,经常过来钱记接活,所以跟钱来也挺熟。
“呵呵,都是同行,少说两句。”钱来劝道。
“算了,不跟这人一般见识!”三人也给钱来面子。
他们在法师界也就算最底层的新人,有没有那些成名大师的影响力,只好来接些散活赚些钱。
不过赚钱并不是最主要目的,最重要的还是借此打开名头,那以后就好过了。
不过听钱来说最近没什么活,三人不由得有些失望,只好遗憾地离开。
之后又来了好几路人,听徐来在那夸夸其谈,都是直皱眉头。
徐来却是面不改色,把一盘糕点吃完了,又大叫钱来再上一盘。
钱来这姑娘倒是做生意一把好手,不气不恼,招呼的周周道道。
“老板,再给我来四斤雄黄。”这时候有正经的顾客上门。
钱来打量了他一眼,笑道:“这么快就用完啦?”
这人衬衣穿得整整齐齐,手里夹着个公文包,前几天还来买了两斤雄黄,钱来自然不会忘。
“你家的货不错。”那人说着。
“得嘞,您稍等。”钱来进去里头,称了四斤雄黄出来。
那人也没看,付了钱之后,拎起就走。
“哟,这位兄弟挺眼熟啊,是不是哪里见过?”那人路过徐来身边的时候,徐来突然从椅子上跃起,一巴掌拍在那人肩膀上。
“你干什么?”那人吓了一跳。
“是挺眼熟啊。”徐来嘀咕着。
那人盯着他看了一阵,把他手拍开:“你认错了!”匆匆就离开了。
一直走到拐角看不见,才松了口气,在路边招了辆车,一路坐到了天贸大厦门口。
下车后,就拎着一袋子雄黄直奔入内,搭电梯上楼。
“进来。”敲门后,里头传来声音。
他当即拎着袋子,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
“不是叫你把雄黄直接送过去就行了?”穆清见是他,不由皱眉道。
“穆……穆总,是这样子的,有件事……”那人匆匆瞥了一眼,见房里还站着几个人,不由有些犹豫。
“说吧。”穆清道。
那人连忙点头,小心地道:“我……我之前无意中听穆总说……说要找个人,嘴唇上有颗黑痣的……”
“你见到了?”穆清声音突然高了几分。
“是……是啊!就……就在西宁那条老街上,我觉得……我觉得很像。”那人说着。
穆清让他把那人的样子仔细描述一下。
听那人说完后,穆清皱眉沉思了半天。
“干得不错啊小周。”穆清赞许地道。
“都是穆总调教的好。”小周一听,不由得心花怒放。
穆清嗯了一声,柔声问:“你是怎么听到这事的?”
“我……就是路过,无意……无意中听到的,嘿嘿,也是巧合。”小周有些不好意思。
“很好。”穆清夸了一句,打了个电话。
过不多时,从门外进来两个人。
“就按工伤事故处理了吧,多给他家人点补偿,别小气。”穆清吩咐了一句,摆摆手。
小周听得发愣,就见那两人走上前来,一言不发地按住他肩膀。
“你……”小周正要开口,却被那人一把抓住喉咙,只是一扭,就扭断了脖子。
两人冲着屋里几人行了一礼,就一言不发地把小周的尸体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