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江洪泽的资料,又一次变得一穷二白的林夕拒绝了私家侦探的挽留,匆匆赶回家里。
说的真好听,麻痹的,什么叫“这顿你请”?明明是老子好吗?
这家伙的出场费比s市最漂亮的公主都高,不过这次的价格的确是最便宜的,只要了0块还请她喝咖啡。
“我们的付出和资料的价值跟您给我的报酬成正比,这次比较便宜,跟你一直光顾我没关系。不过我们合作一直很愉快,黎小姐,你是个很爽快的人。”私家侦探在分手的时候如是说。
哦哦哦!
这样说,这个江洪泽是这几个人中最贱的?这个江贱人的资料的确也很简单,只有薄薄的两张纸,说明这个人有多么乏善可陈。
只不过,私家侦探居然把这个贱人同学的名字都罗列出来,其中一个叫“修恒”的人名下面有一个小黑点。
林夕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这私家侦探绝对是个妙人!义正言辞的拒绝透露任何那个富豪的信息,可是却在名单上给划个重点,这个以后考试会用到吗?
看来就算不做侦探改行做老师,也一定是很有前途的。
那么事情正在一步步向着林夕猜测的方向发展。
他还真的没什么好说,只能说这个货为了能抱上修恒这根粗大腿,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把资料彻底毁尸灭迹以后,林夕将肉豆蔻粉、曼陀罗花汁以及某著名仙人掌严格按照配比捣碎成汁,把自己的右手中指刺破,滴了两滴在玻璃杯子里面,加入适量清水,然后左手捏死咒术里面的“避”字诀轻轻拍在母虫就是那个吊坠上,母虫几不可查的痉挛了一下。
接着林夕又赶紧用继续用“避”字诀拍在自己床板子虫所在的位置,分别用加了自己血液的水书写5次,又同样用花汁书写5次,然后慢慢放回原本掀起的被褥。
在林夕施法的床板背面,那些子虫此刻居然有志一同倾斜像陆娜的床铺方向,可是由于母虫在林夕的位置,好像牵制住了子虫,于是现在的子虫不在聚集在一起,而是很诡异的呈直线状,从母虫所在的这一点,一直延伸向陆娜的方向。像极了一缕整理的很顺滑的丝线。
做完了这一切,林夕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床底下那个东西,在原剧情里面可是悄无声息就干掉了黎小薰。
看看时间还来得及,林夕趴到床底下去看,果然,子虫如今一感觉到她的靠近,就拼命想脱离母虫远远爬走。
肉豆蔻的确功不可没啊!它既是一种香料,又是一味中药,同时不但有催眠、致幻的功效,还附带驱除的功效,当然,服食过量是会出人命的哦!
看,肉豆蔻再次证明了没有完全绝对的善恶,只有别有用心的操作!
房间门猛然被推开,林夕心下一惊!
没到下班时间陆娜怎么回来了?她要怎么解释爬到床下这件事?
正心念急转呢,听见一个略微有点嘲讽的语气说道:“黎小薰,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都躲到床下去了?”
居然是米香缇!
林夕一颗心归了原位,还好还好,不是陆娜。
林夕想着反正剧情里直到米香缇搬走她都是活生生的,现在王虫又在阿朵身上,她也作不出什么幺蛾子,就没跟米香缇说实话。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成害。是以,君子缜密而不出也。
有些事情,没有万全的把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否则的话,很容易害人害己。
林夕平静的从床下爬了出来,一边拂了拂身上的尘土一边语带埋怨的说道:“还不是你,上次非说我们这里很臭,搞得我现在总觉得屋子里味道不对呢。”
米香缇闻言倒是有些羞赧:“你的房间现在没什么味道了,你相信我,他们都说我长了个哮天犬的鼻子。”
说完她略顿了顿,看了林夕一眼说道:“我觉得你挺有神婆的潜质,还真给你这张乌鸦嘴说中了。”
这个男人据说是某车行的小开,原本是她同事的客户,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指名她才肯入保。同事现在恨她恨得牙痒痒,背后骂她狐狸精,为了抢客户不择手段。
米香缇家里条件也还算可以,就是受不了无情的父亲和懦弱又唠叨的母亲才一怒之下跑出来的,并不太指望工作赚钱养活自己,对于同事的话也就无所谓。
可这个男人还真就对自己展开了猛烈攻势。
那个少女不怀春呢?
小开样貌勉强能搭上算个帅哥,谈吐也还可以,米香缇一颗心渐渐的软了下来。
然后迎来了林夕的当头棒喝。
于是那天晚上的约会米香缇就开始不着痕迹的观察他。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米香缇在他眼睛里看到瞳仁,看到自己,看到红血丝甚至看到了眼屎,就是特么没看出他真的爱自己。
有时候说着说着话就走神,还若有若无打听她室友的信息,米香缇的心越来越冷。
等到分开以后,叫了辆计程车远远跟着,结果发现那个男人在一个地方接了个妹子,上车就是一顿狂吻。
这个刚刚还说爱她爱到相思成灾,爱到已经得了忧郁症,那现在是在整哪样?难道那个妹子就是传说中的专业**抑郁治疗师吗?
米香缇对林夕咬牙切齿的骂着:“骗子,大骗子!”
可听在林夕的耳朵里就成了“**子,大**子!”
林夕用手指对着自己,一脸惊讶,然后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不是我!”“不是你!”
说完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哈哈大笑起来,米香缇笑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滚落:“我现在明白我妈为什么那么傻了,明明我爸爸的骗术并不高明的。”
其实并不是男人骗过了女人,而是女人更愿意自欺欺人罢了。
一直骗自己到连自己都骗不下去为止。
米香缇擦了擦眼泪,很诚恳的跟林夕道了声谢,然后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