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今日的林夕脸上是带着淡妆,身上的小裙子也是精心挑选的,海军风一字领拼接连衣裙,领口别着一枚红蓝白三色相间雏菊样胸针,就连林夕的鞋子也换成了带着矮跟的海蓝高跟鞋,而不是往常的牛筋底或者运动鞋了。
林夕觉得今天外表可以打满分了,但其实注意到她改变的只有罗宾,就连罗也只是觉得……哦,看起来比往常更顺眼了……这样子。
林夕上前捡起了地上的牌子,罗宾凑了过来。
“认识吗?”林夕问道。
“看你的眼神好像很期待我说不认识。但真可惜,金龙国的字和文化我多少还是有研究的。”罗宾笑着说道。
林夕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她以为可以稍稍地炫耀一番,但看来她的小心思被罗宾看穿不说,希望也落空了。
“罗宾,上面写着什么?”弗兰奇问道。
“廉贞殿。”罗宾说道,“北斗七星分别称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而金龙国人更喜爱将他们称为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
“当然,也许他们更喜欢两种称呼一并使用。”林夕补充道,“其中廉贞殿的廉贞便是七星中的第五星。”
“这个牌匾是在后方的土层中发现的,我们面前的殿便是文曲殿了。”罗继而说道。
听完,路飞嘴一鼓,“什么廉贞什么文曲……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赶紧去遗迹里面探险吧。”
路飞说完,就头一个冲了进去。其余人不自觉笑了一下,跟了上去。众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自家船长。要是说路飞在这里认认真真地听众人将话说完……那才奇怪呢!
文曲殿内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的尸骨。
乌索普一进来,就浑身打颤,“那个那个……我觉得我还是回去比较好。我好像得了一种必须要回船的病。”
“罗是医生哦,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就找他去吧。不过必须要记住你的胳膊腿在哪个位置,否则诊断完了,接不回去就要命了。”林夕故意恐吓道。
乌索普向左撤了一步,离罗远远的。
罗宾检查了一下这里的尸骨,只说这些死者至少是几百年前,甚至更久,但因为这里长期空气不流通,是封闭状态,她也无法进一步辨认。
“林夕,你有什么发现吗?”罗宾问道。
林夕看了看这些眼熟的武器和这些尸骨身上所穿十分眼熟的衣服。
“怎么说呢,很眼熟,但我并不确定。”林夕说道,“但我觉得这里有很大可能性是金龙国的遗迹,或者说是行宫一类的东西。”
“林夕,你的建模领域大概能覆盖多大的范围?”
“正常情况下,以我为中心,半径为一百米的球体。”
“正常情况?”
“非正常情况,目前是三倍大小,也就是半径为三百米的球体。”林夕笑了笑说道,“你是想让我为画一张这附近的地图吧?没问题!双魂强化!”
能力启动,林夕全身散发着耀眼的红光,双瞳也变成了赤红色,平添几分妖冶。
“哇塞!超酷啊!”
路飞和乌索普双眼冒光。
“当然了,我可是副船长啊。不单单是如此,我个人的战力也翻了三倍呢。这下我终于赶上你们的实力了。”林夕嘿嘿一笑。
虽然三倍实力的林夕也打不过草帽三巨头,但架不住她有BUG般的超越见闻色霸气辅助,即便打不过,但也至少是平手的存在。
“罗宾,这就为你画一幅地图。”
林夕说着,解除了强化状态,随手捡起了半截兵刃,在地面的泥土上画下了建模领域内的地下行宫。
文曲殿往前,是罗和东一战斗的场地禄存殿,再往前是巨门殿,巨门殿之前便是林夕和波橘利雅战斗的场地贪狼殿。林夕的能力范围只覆盖到贪狼殿的一半,在往前,林夕便不知道了。
除了文曲、禄存、巨门和贪狼四殿,在贪狼、巨门和禄存三殿的旁边分别有左右偏殿,共计六个偏殿。林夕将他们暂时称为贪狼左偏殿,贪狼右偏殿,以此类推。
“大概就是如此了。”林夕将手中的残刃随手一扔。
“奇怪……在文曲的后面没有吗?”罗宾的手指落在文曲殿后面大片的空白上。
“没有,后面都是土层。也许其他三殿因为某些缘故没有沉到地下,或者是干脆就没有建成。”林夕猜想道,“看呐,这个文曲殿就比之前我所呆的贪狼殿简陋多了。”
“确实!这里根本就没有大雕像!我想看大雕像!”路飞说道。
“诶?”林夕一怔,“路飞你去过吗?”
“当然去过了,为了找你。”路飞说道。
“找我?就是罗把我丢在某个草丛里的时候?”林夕惊讶道。
一旁的罗羞愧地压了压帽子,想起了林夕被毒虫毒蚊蛰到胖三百斤的惨状。
罗宾接着说道,“除了路飞,还有我和索隆,当时只是为了找你,所以只是粗略地进入贪狼殿和一旁的禄存殿,没有更进一步的搜查。”
林夕脸色一变,“那……”
那你们是不是也看到了那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放心好了,我们已经将那两具尸体好好的掩埋,不会有尸臭或者疾病之类滋生。我们放心的探索就好。”罗宾笑着解释道,仿佛一点也不曾在意这样的事情。
“可是罗宾你们不会害怕吗?”林夕想了想,最终说出口的只有“害怕”一词,而不是“会不会讨厌我”之类的话。
“害怕?林夕你多虑了,从小到大,这种惨状我见得多了,更糟糕的也有。没有什么的。”罗宾笑着说道。
“那种东西还不值得我害怕。”路飞笑嘻嘻地说道。
“我想索隆也不会,毕竟他可是被称为海贼猎人。”罗宾说道。
林夕差一点就忘了,这是一个海贼肆虐的时代。她所见到的,不过是为了面向所有人而制造出来的假象。
有生,必有死。
何况是在一个这样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