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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获得长老会的一个奖赏条件?
小帝莘一听,心微微一动。
长老会是孤月海最高的权力机构,传闻了包括了无涯掌教,四大长老。
小帝莘的确有个心愿,那是让洗妇儿也跟他一样成为内门弟子,最好也被掌教收为门下。
虽然洗妇儿从未抱怨过,可是小帝莘总觉得,洗妇儿那样的人才,留在冶炼堂太屈才了。
外头的人,个个都说他家洗妇儿废,只有小帝莘才知道,洗妇儿是顶顶厉害的。
但是,杂役成为内门弟子,这样的先例,在孤月海的历史,是从未发生过的,要破除先例,只能是通过长老会的通过。
而这样的机会,如今却一下子出现在了小帝莘的面前。
大妖的妖丹?
真的要把它杀了,获取妖丹嘛?
小帝莘目光沉了几分,凝视着前方的那人形妖貂。
“想要我的妖丹?先破了我的影火阵吧。”
母貂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笑声,她的身旁,忽然浮现出了六团火焰来。
那火焰,和普通火焰不同,外焰如血荼般,内焰则是如苍蓝色的。
随着火焰的出现,小帝莘和四师兄脚下的地面剧烈抖动了起来。
冰面,出现了一个个符。
“糟糕,这母貂居然如此狡猾,在雪地设了阵法。”
早前小帝莘和四师兄都没有留意到,皑皑白雪下,还有阵法。
那阵法符一出现,地面钻出了一道道火舌。
那火舌让寒冷的环境迅速升温,才是一碰触到,小帝莘和四师兄都觉得皮肤一阵阵的灼烧感。
“三昧真火!”
修为和体质强横如小帝莘和四师兄,一般的火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可三昧真火不同了,这种火,能熔金销骨,威力堪蓝紫色的火。
“六师弟,你先走。”
四师兄才知今日是阴沟里翻船了,想不到一头半人形的母貂会如此厉害。
他高喝一声,身子猛然拔高,一只手抓起了小帝莘,元力一送,想将小帝莘丢出火阵。
可那母貂又岂会容他们逃跑。
火阵内,符发出了一片绚丽的光芒,原本只有脚腕高的三昧真火,如叫了油般,疯狂蹿高,一下子蹿到了人的膝盖部位。
四师兄的额头,爆出了一丝丝冷汗。
他无奈之下,手下立时变幻,将小帝莘往背后一抛,将他背在了身。
又是提起了一口气,手掌间层层幻化,已然使出了孤月海的二流武学,“排云手印。”
但见四师兄周身,元力如滚滚云海,翻涌不止。
那元力云海一出,将三昧真火火阵暂时压制了几分。
一个巨大的手印,从天而降,嘭的一声,朝着那母貂拍去。
母貂红眸耀动,身旁的三昧真火呼啸而起,朝着那手印谱曲。
那三昧真火无坚不摧,一沾那元力手印,如金石相击。
只听得轰轰数声,四师兄和那母貂同时往后疾退了数步。
“好厉害的母貂,看来她的修为只怕还不只是一般的大妖,至少也是大妖巅峰,甚至是即将突破天妖了。能在青洲大陆这种煞气稀缺的地方,修炼到近天妖级别,这母貂的天赋,非同寻常。”
四师兄一退之下,觉得有几分难缠,可忽的,他蹙了蹙眉,只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忽的抬头,发现在方才和母貂交手的那会儿功夫里,天竟不知不觉彻底暗了下。
乌云变得如浸染过墨水般,又黑又沉,不仅如此,风也早前猛烈了许多。
雪白无垠的雪原,墨池般乌云翻滚不止的天空,黑与白之间,如同末日要来临般。
“不好,雪暴要来了。”
四师兄心知不妙,暗暗后悔今日不该外出猎貂。
“小帝莘,我们得立刻离开,再迟了,只怕雪暴要来了。”
四师兄话音才落,天空已然变了色。
一道如老树盘根般的紫色闪电,当空落下,眼看要朝着小帝莘和四师兄霹来。
那紫闪犹如奔雷落地,让人手足无措。
“四师兄,你小心了。”小帝莘双脚用力往下一蹬。
他和四师兄之间,在千钧一发之际之际分开了。
紫色电闪落下,厚度足有一人多高的冰原竟是直接被霹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缝。
电闪才刚落下,紧接着,是疾风加,漫天的飞雪。
天气一下子变得恶劣无,不仅如此,裂缝越变越大,风卷起了冰下的浪花,形成了足有十余米高的巨浪,不停地撞击着裂开的冰面。
“小帝莘!你怎么样了。”四师兄疾呼着。
狂风和雪,迷了他的眼,甚至让他连站立都很困难。
四师兄很难想象,小帝莘在裂缝的另一端,又会遇到怎么样的情形。
可是风雪吞噬了他的呼喊声,在数米之外的,裂缝的另一端根本没有小帝莘的回应。
呼哧呼哧。
风卷起了地的积雪和碎石,砸在了脸。
虽然有些突然,可小帝莘此刻的情况,却被四师兄想象得要好得多。
从四师兄的背跌落的小帝莘在落地的一瞬间,小身子迅速如壁虎一般,趴在了地。
他知道自己年纪小,若是站立着,根本没法子承受那么大的暴风雪。
趴着,站着更安全。
可在这时,从某个方向,掠来了一道火影。
小帝莘平地一个打滚,那一道袭击,从他的身侧一公分处擦过了。
一双血红色的眼出现在了不远处。
被四师兄逼退的影火母貂竟还没有离开,她的眼睛,还是落在了小帝莘的储物袋。
她等了这么多年,才找了一头可以和她匹配的灵兽,哪怕那头灵兽现在还没化为人形,可是她一定要把它带走。
“把它交给我,你连站都站不起来,跟着你,它也只有死路一条。把它交给我,我也许还可以救你一条命。”母貂的状况小帝莘稍好些,她出生在雪原,面对雪暴,只是行动有些不便,但是还能直立行走。
她认定了没有了四师兄的庇护,小帝莘根本没可能在雪暴下活下去。
人,都是渺小怕死的。
“是嘛?那可未必,谁救谁还说不定。”
小帝莘那张被雪风和碎石刮擦的多了不杀伤痕的脸,绽开了一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