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图斯道:“这又是一个我无法准确回答出来的问题。”
叶刹道:“你是最古老的引路者,活了无数年月,也不清楚吗?”
泰拉图斯道:“事实上,在我之前,死亡列车就存在着了,相关的猜测有很多,我们曾经想过,死亡列车其实是诺亚方舟。”
叶刹想了想道:“有那么点意思。”
诺亚因为登上了诺亚方舟,所以活下来,而登上死亡列车的人,虽然有因为任务而死亡的,但是,的确很多人因为死亡列车活了下来。
泰拉图斯继续道:“至于列车长,关于他的猜测就更多了,我们猜测过他是引路者,但他的样子是个人类,跟我们并不是相同的生命体,所以,我们也猜测过,他其实是诺亚使徒,但是,他又向诺亚使徒出手了,而且,诺亚使徒似乎在每次文明破灭之后都会消失,直到下一次末世的降临,而列车长一直都在。”
叶刹道:“所以,归根结底就是没有答案?”
泰拉图斯道:“是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死亡列车是站在我们对立面的,因为,我们在试图做的事情,对方似乎都在阻止,抢夺,破坏,不断的冲突。”
泰拉图斯的脸上,明显出现了担忧。
泰拉图斯道:“死亡列车是不确定因素,唯一的,改变这世界的不确定因素,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死亡列车是怎么样的存在,也不知道列车长想要做什么。”
叶刹想了想道:“所以,战斗就对了,既然是不确定因素,那么就消灭掉。”
泰拉图斯道:“你的话很不讲道理,但其实又很有道理,我们双方不断的开战,虽然有着很多因素,但你说的这一点,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叶刹沉吟了一下道:“但是,我跟利默斯交锋过,完全不是利默斯的对手。”
泰拉图斯道:“不用着急,你还有成长的空间,茉熙也一样,你们毕竟只是圣子,而不是真正的诺亚使徒,但是,我相信一切都会走向终点,那么,终点是破灭,还是新生?这就要看你们的了,而在抵达终点之前,一切没有答案。”
叶刹点点头。
泰拉图斯微笑道:“怎么样?你已经知道了一切,现在该做出选择了。”
叶刹道:“如果我说离开,你会放我走吗?”
泰拉图斯摇头道:“我不想骗你,我不会杀你,对你不利,因为,你已经是圣子了,你的体内有使徒力量,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是,如果你拒绝,我也不可能放你走,你体内的使徒力量不能被他人所利用,更重要的是,你体内有使徒力量,现在,或者将来,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带来巨大的影响,我不能让你跟死亡列车一样,成为不确定因素。”
叶刹道:“所以,囚禁我?”
泰拉图斯认真道:“是的,但是,我认真的希望,甚至,可以说是恳求你留下来,只有团结,才有希望,不想永坠黑暗,就只能心向光明。”
叶刹道:“所以,我其实没什么选择,但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打算,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也不打算,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有自己做事的方式。”
泰拉图斯微笑道:“当然,我没有想过要强求你什么,只是给你一个归宿,给你一个选择而已。”
泰拉图斯说完后,突然坐了下来。
茉熙上前道:“大贤者,你……”
“没什么事情,只是有些累了。”泰拉图斯摆下手道:“如果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先回去吧,他才刚来,你多照顾一下。”
茉熙点头道:“好的。”
茉熙跟叶刹离开地下室,顺着石阶往回走。
叶刹想了想道:“问你点事情。”
茉熙道:“你还有什么是没有向大贤者问明白的吗?”
叶刹道:“跟那个无关,我想问的是,你们的能力,你们的东西是怎么来的?”
在死亡列车,这些东西都是从餐车换到的,那么,使徒行走呢?
茉熙道:“引路者流传无数年月,搜集了很多文明的东西,当然,更多的则是直接抢。”
叶刹道:“抢?”
茉熙道:“死亡列车的人能够抢使徒行走,那么,为什么不能反过来?”
叶刹恍然大悟,原来这条规则对使徒行走也有效。
茉熙道:“走吧,我带你去面具室。”
叶刹疑惑道:“面具?就是你们一直都戴的那种?”
茉熙道:“是啊,大家都要带的,不过,多数人都是随便找张面具带一下,通常只有实力得到认可,或者圣子,还有那些有资格成为圣子的人,才能够去面具室订做。”
叶刹道:“有什么意义吗?”
茉熙道:“订做的面具通常都有一些特殊效果,不过,与其说是为了那点效果,不如说是象征意义更为重要,至于象征意义是什么,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大家都这样,跟着做总是没错的。”
说话间,茉熙跟叶刹走上阶梯,茉熙笑着朝百无聊赖,正在角落画圈圈的鸣海招呼一声道:“走,带你一起去做面具。”
叶刹道:“你不是说,一般的使徒行走没有资格订做面具吗?”
茉熙道:“你觉得他是一般的使徒行走?”
叶刹道:“反正除了弄不死以外,我没觉得他有什么不一般的。”
茉熙道:“弄不死这一点,就已经够不一般的了,话说回来,还真有这种能力吗?怎么弄都弄不死?”
“喂,够了啊。”鸣海道:“不至于一回来就埋汰我吧?死不了的没人权啊?”
茉熙笑了下道:“来吧,往这边走。”
叶刹落在后头,朝着鸣海小声道:“扭蛋机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鸣海看了叶刹一眼,不知道叶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还是点点头。
至于叶刹,对于扭蛋机,他也一直有疑问,但并没有在泰拉图斯面前问出来。
没有问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使徒行走这边并不像是知道扭蛋机的样子。
第二个则是叶刹发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