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旷……苏浩旷……这个名字为什么听起来有点熟悉的感觉?”
虞莘姬的眉宇轻轻的皱了起来。
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听过。
她思考了片刻,想不起来就将这事记下,叫身边一个仙鼎去查。
她身后,方才说话的少年一脸兴奋的朝着落云宗当中去了,中年男子本来看起来还懒洋洋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遇上苏浩旷以后精神头相对于之前就足了不少。
看起来也是很有干劲的样子。
虞莘姬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二人远远离开的背影,目光好似淬毒。
她的双眼神经质地张大,嘴唇不停的翕动着,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好似在说什么话,只是能够从她的唇瓣之间隐约辨认出,她说的是死……死!
张老刚刚才和另外的八个宗门联系过了,并且已经得到了现在睢府的少府主真实的画像,可是他一过来就看到虞莘姬这般的模样,心脏不由得的咯噔了一下。
这段时间他就觉得虞莘姬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大对劲,随时处于发疯的边缘。
他的瞳孔不由得渐渐深邃了起来,目光也带上了几分凝视。
之前的虞莘姬虽然也看着不怎么的正常,但这段时间似乎有点不正常的过头了。
张老看了看手中的睢府少主的画像,面容渐渐地就冷了下来。
虞莘姬看到了张老,神色也渐渐正常了起来,“睢府的少府主是谁?”
张老垂眸看起来倒是十分的恭敬:“禀报宗主,是方才的那少年,名为苏囿。”
虞莘姬咧嘴笑了:“那可就……真太有意思了。”
如果苏囿才是睢府的真正少府主的话,那……苏浩旷和苏囿又是什么关系。
都姓苏啊……
张老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沈凌的传承当中,已经过了半个月了,祁临依旧没有出来。
传承当中元气丰沛,苏凝清无聊的又破了一个小境界到了二重道宫。
后面感觉力量和境界不匹配就开始练习神宗一剑,她练剑的时候非要神丹子在一旁指点。
神丹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苏丫头,你这剑……我实在是指导不了。”
正常的神宗一剑他当然多多少少能提一点一剑的,但是苏凝清这个……鬼知道到底会往什么奇怪的方向发展啊!
就和祁临那神宗一剑一样,他一个不留神,就往和正宗神宗一剑完全不相同的地方给跑偏了。
苏凝清也不说话,就这么睁着黑黝黝的眼睛看他。
神丹子被看得不自在,只能自黑:“……你知道的,我在当年的神宗当中也就是个最差的器灵,只是知道吃喝玩乐的那种,这神宗一剑如果你基础的不会我还能讲解讲解,现在你已经入境了。”
“入境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懂了。”
苏凝清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觉得神丹子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同时心中也是颇为满意:“入境,我懂了。”
嗡……
刹那之间此地元气奔涌。
“顿悟?!”神丹子一脸震撼,“这也行。”
他脸上露出了复杂来。
这就很像是当年他教授祁临时候的画面了,那时候他的记忆还没怎么复苏,很多的事情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是又觉得不能让祁临给小看了,所以能忽悠就忽悠。
胡诌一些东西给祁临,然后祁临往往会用他胡诌的内容来一个顿悟之类的……
现在,苏凝清也可以。
原来是这样,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而就在一天之前,祁临开始收起了和沈凌讲道理的心。
他之前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拿了沈凌的传承,那至少要对人家好一点,不能上去就拎着剑把人家削成一块一块的。
但是在和沈凌讲了大概半天的道理,沈凌的残魂完全听不懂以后,祁临就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仁慈了。
“既然是神宗的麒麟子,那多多少少要带点神宗的风格的……欺师灭祖这不挺正常的吗?”
他掏出了神宗一剑,直接把沈凌的剩余残魂削成了一块一块的,然后一块一块的将他塞到了玉瓶当中。
白色的玉瓶左边鼓起一块,右边鼓起一块,好像是沈凌的残魂在其中挣扎。
祁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前辈你放心出去以后我想办法把虞莘姬给杀了。”
那玉瓶当中的残魂挣扎的越发剧烈了起来。
大约是沈凌的残魂,并不知道虞莘姬把他给杀了,反而觉得祁临要去杀他的媳妇。
祁临无奈的摇了摇头,“前辈,难道您还不知道您当初就是被他杀了的吗?”
玉瓶渐渐地安静了下来,随后陷入了狂暴当中。
只不过这瓶子是神宗为数不多的传承之物,只要是神宗的人,残魂被困到这瓶子当中就出不来。除非是祁临主动放出来。
祁临捏着这瓶子嗤笑了一声,“沈凌前辈,虽然我很欣赏您对妻子的一心一意和忠诚,可是你选择对他忠诚的时候,你有想过当年那些把身家性命都压在你身上的神宗众人吗?!”
祁临的目光之中闪过了冷厉,“我不相信当年你在感觉到自己寿命将近的时候,没有办法,知道谁要杀你。”
“可能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知道虞莘姬想要杀了你,但是你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于是你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可是你失败了……”
“于是你葬送了神宗的希望!”
祁临并不怎么喜欢沈凌。
虽然神丹子也好,寇邢丹也好,都说沈凌是当时难得的英雄,可是在祁临眼中他当年若是对虞莘姬留上一份心思,最先测虞莘姬的话,他也不至于把整个神宗都给葬送了。
就像现在,如果他感觉到自己有生命危险,第1个测神丹子,第2个一定会去测苏凝清。
而且会堂堂正正的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