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目色微沉,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当年祁母好似就这求着祁父,从南到北陪着祁大狗创下一片基业,后来她们分开了一段时间,等到祁母再见到祁父的时候,就是现在的祁家。
祁儒这个狗联姻莫家,娶了大夫人莫琳,祁母就只能委屈着跟在祁大狗的身边了。
祁临知道,苏凝清不会这么委屈求全,只是此刻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娘子,你不必委屈自己……”
苏凝清幽怨的看了祁临一眼,“相公,我倒也不想委屈,只是……相公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现在寿元问题还没有解决?”
“你要是走了,一不留神我没了怎么办?”
祁临:“……”
要是这么说的话,倒是也完全没问题。
现在苏凝清的寿元确实是一个大问题,而且他要是真的和蔺御化走了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祁临忽然有点酸酸的了,“娘子,你要跟着我就是为了提升寿元?”
苏凝清真诚的眨眨眼,旋即有些恶作剧得逞的笑了笑:“相公,你好酸。”
祁临:“……”
夜色笼罩,一片寂静。
在这地方祁临总是下意识的放松下来,尤其是苏凝清就在身边,但是祁临却知道不合适。
毕竟,他也说不准是不是蔺御化和苏寻屿在外面偷听。
于是祁临干脆也就不说话了。
二人四目相对,渐渐就有了困意……
夜色笼罩,苏浩旷一脸忧心忡忡的去找宫琼华了。
“娘子,咱家闺女好像要跟祁临去闯星域了……”
宫琼华正盘膝而坐,玄之又玄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充满了飘渺浩荡之意。
听完了苏浩旷的话之后,她张开了双眸,“相公,儿孙自有儿孙福,清清若是死了,我们便为她复仇,清清若是好运活下来,那便是你我此生之幸事。”
当初为了孕育出苏凝清,他们费了多少的心思。
若非如此,宫琼华现如今的实力又怎么会连极境都不到?
苏浩旷的境界太高了,就算宫琼华当时的实力境界并不是很高,但也终究破了极境,他二人想要有属于自己的子嗣自然是困难至极。
若非是在探索过的某一个神宗遗址当中得到了孕子丹的话,苏凝清也不会诞生。
苏浩旷似乎也想到了当年的事情,“清清是因为神宗的孕子丹出生的,现在倒是和神宗的麒麟子在一块儿也当真是……”
“缘分,妙不可言。”
时间静谧。
苏家的云舟之中靠近船尾的位置是给客人寄居的。
现如今那想要跟在祁临身边的100多名仆役之流便被安置在了此处。
而此刻这船尾却充满了肃杀的氛围。
虚空之中数十尊的道宫强者隐匿了身形,观其周身气息,虽说大多是初入道宫,但袭杀这100名实力还未曾跨入道宫的奴役之流竟然就出动了八尊道宫强者不得不说也算是大手笔!
“夜黑风高杀人夜!”
苏浩然就站在自己的舱室之中,嘴角轻轻勾着。“苏家自然会是我的天下,祁临现在只是我给你的一小点的教训。”
“想要招人?也要看看我苏浩然会不会点头答应!”
苏凝清,苏浩然现在还不敢动,但是祁临?
“呵……不过是一个赘婿罢了,杀也就杀了!”
就算是被苏浩旷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苏家的这些人竟会为了一个外人为难他们?
苏寻屿拉着老龟满云舟的到处乱窜,“老龟不是我吹,你现在只要好好的伺候着麒麟子,到时候绝对有你的好日子在后头!”
老龟面无表情,化作了人形也是一个小老头子,看起来有些矮矮胖胖的样子,说话之间却是有气无力,“你闭嘴。”
天都已经快蒙蒙亮了。
这苏寻屿愣是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夜。
最后这二人窜到船尾的时候,却忽然见着一群道宫强者妄图对那百余奴仆之流动手。
苏寻屿愣了一下,抬手就把这些人全都给捆了。
八个道宫而已,对于苏寻屿这样的仙鼎巅峰自然算不得什么。
“一堆啊!你们要杀今天刚招进来的那100个人?”
苏寻屿揉了揉眼睛,“我寻屿哥,这才第1次跟在麒麟子的身边做事就立下赫赫战功,不愧是我!”
他高兴又得意。
老龟牙疼的看了他一眼,“你一个星河主打杀这些道宫有什么好得意的?”
星河主的实力都已经到达了仙鼎的巅峰,足足高出竞选强者一大个境界,苏寻屿能够捆缚住这些道宫不是理所当然的。
苏寻屿确是挤眉弄眼的说,“你不懂,就算是星河主那加入别的势力也是要投名状的,现在这些人就是我给麒麟子的投名状!”
说话之间他无所谓的将一尊道宫强者踩在了脚下,“来说说看是谁指使的,你们过来杀这些人?”
轰的一声,那道宫强者竟然直接爆炸!
炸的地方不是别的,居然是脑袋!
苏寻屿愣住了,“什么玩意为什么要炸脑袋?”
他有点疯。
老龟嚯的一声笑了,“肯定是熟人作案,没脸见人了呗。”
噼里啪啦——
另外的八具分身也望出爆炸,却被苏寻屿抬手一捏,属于法则的力量,便将周围的爆炸气息禁止!
他们想要再爆炸,已经绝无可能了。
苏寻屿撇了撇嘴,“刚刚是没注意,现在注意到了,还真能让你们爆炸成功?”
在地上疯狂挣扎着蠕动着的另外七尊道宫强者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神情悲苦。
“您竟然是星河主大人……”
tmd他们就出来完成一个小任务,谁能想到居然还有星河主在这里逮着他们呢!
苏寻屿蔑视的扫了这些人一眼,哈哈大笑着说,“就是我,我就是寻屿哥,你们今天是彻底栽在我的手上了!等着我去让麒麟子来审判你们!”
其中一人听到麒麟子这名字的时候,突然嘴唇嚅嗫着疑惑说道,“麒麟子?”
他先前在苏浩旷的口中好似也听过这个称呼,这个称呼说起来的时候,总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忽然他眼瞳一缩,“麒麟子?!神宗的麒麟子!”
他像是一只困兽猛烈的挣扎了起来,“你们难道是神宗的人!”
“是神宗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