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母？

狗爷提到的这个名字，我还真没听过。

再看林小鹿，也是一脸迷茫。

狗爷随手把小鬼扔到一旁，让我们两个坐下说话。

“鬼子母的传说，源于佛教，相传在古阿三国有一城市，名叫王舍城，城内有佛出世，举行庆贺会，五百人在赴会。

有一怀孕女子随行，不料中途流产，而五百人皆舍她而去。

女子发下毒誓，来生要投生王舍城，食尽城中小儿。

后来她果然应誓，化身鬼母，投生王舍城后生下五百儿女，日日捕捉城中小儿食之。

后来佛祖释迦牟尼听闻此事，偷偷捉走了一名鬼母最喜欢的小儿子，扣在他的佛钵底下。

鬼母发现小儿子不见后，寻找了七天不见踪影，最终找到佛祖，求问小儿下落。

佛祖对她说，你明明有五百个孩子，只是失去一个，为什么还会如此忧苦发愁，到处找寻呢？世间普通人，许多只有一个孩子，而你却将他们残忍杀害，拆吃入腹。

鬼母听后十分后悔，连忙向佛祖承诺，如果能找回小儿子，她就再也不杀害世间人的孩子。

佛祖把孩子还给了她，鬼母从此改过自新，皈依佛门。”

狗爷讲完了，我问道。

“您的意思是，集煞堂用尸体召唤了鬼母？这些小鬼，就是鬼母生的鬼子？”

狗爷点了点头。

“应该是这样的。”

林小鹿疑惑道。

“可您讲的故事里，鬼母不是皈依了吗？黎先生说他们的手段只能召唤鬼怪，不能召唤神明。”

狗爷笑着问道。

“你们是不是觉得，集煞堂的召唤鬼怪的手段，和唤神箓一样？”

我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

狗爷摇头。

“当然不一样，唤神箓可是你们阴商最出色的作品，连林悬都复制不了，集煞堂的手段不管是从原理还是方法，都与唤神箓不同。

简单来讲，唤神箓是与真正的神明沟通，让神明借你力量。

而集煞堂召唤鬼怪的手段，则是假扮。”

“假扮？”

我没听懂。

狗爷进一步解释道。

“简单来说，你知道关二爷勇猛，知道诸葛亮聪慧，你虽然不能成为真正的他们，但可以像戏曲演员一样，穿上他们的装扮，模仿他们的声音、表情、动作，这就是假扮！”

我恍然大悟。

“您的意思是，集煞堂并没有把真的鬼母召唤出来，而是用某种手段，借用了鬼母的能力，之前的疫鬼也是这样的！”

狗爷嗯了一声。

“确实如此！”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

“不过我更担心的，不是鬼母和她的五百只小鬼，而是她的老公。

相传鬼母的老公名为般阇（dū）迦，在佛教传闻里，他是一只老鬼王，与鬼母结为夫妻后，诞下一万子嗣。

如果我是黎先生，既然召唤了鬼母，就一定会召唤般阇迦。

张闲，你们动作要快，否则五百小鬼变一万，到时候就算你有心阻止，也无力回天了。”

一万小鬼？我只是想了想，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