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姚的话,从逻辑上来讲,并没有问题。
保险起见,卢新一问马洋。
“你在房间里,听到隔壁郭文曲与平姚谈话了吗?”
马洋摇头。
“我喝的也不少,回房间倒头就睡了,要不是房朝和郭文曲吵的声音太大,我根本就听不到。”
卢新一从脚下,把刚刚取来的最后一件证物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他拿上来的,是好几张画纸。
卢新一把画纸一一铺开,将画纸上的内容展示出来。
我定眼一看,这几幅画上都有一个没有脸的人,相同点是,画上的人都死了。
有的死在了浴缸里,浴缸中有鱼儿正在撕咬尸体。
有的死在了地面上,从高空坠落,摔的手脚断裂。
有的死在了马路上,被大卡车碾压而过。
……
每一幅画,都上了油彩,十分的真实,配上画中阴森恐怖的环境,不禁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场几人,会画画的,只有一个,青年女画家唐芝兰。
卢新一问她。
“这些画,你怎么解释?”
唐芝兰语气冷漠的说道。
“我给很多杂志做插画,这些都是给一家恐怖小说杂志画的,有什么问题吗?”
平姚在一旁开口道。
“这点我可以作证,马洋小说中的插画,就是芝兰给画的。”
唐芝兰怒视平姚,用带有怒气的语气说道。
“叫我的全名,我跟你没那么熟!”
平姚也不尴尬,只是在一旁陪笑。
卢新一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他起身拉着我走出了会议室。
一出门,我就问他。
“卢哥,你看谁嫌疑最大。”
卢新一分析道。
“宁湾举办这次沙龙,怀着借刀杀人的心,但不一定是他亲手所为。
房朝跟郭文曲发生了直接冲突,但应该不是他杀的人,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存有杀心,没理由还气急败坏的去给郭文曲一拳。
平姚有郭文曲新签的欠条,人死了他就拿不到钱了,所以他没有杀人的动机。
至于马洋……我看着也不像,他已经打赢了官司,如今恨的也只是网暴他的人,况且你不是说,郭文曲的死与阴物有关吗?他要是有阴物,昨晚就不会找你了。
按照排除法的话,唐芝兰的嫌疑最大,刚刚那些画你都看到了吗?感觉画上的无脸男,身材很像郭文曲!
对了,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摇了摇头,在郭文曲的身上和房间里,我没发现任何线索。
正当我们两人一筹莫展时,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
“卢哥,你在唐芝兰的房间里,只发现了那几幅画吗?”
“对,我把她房间里的画,都拿过来了。”
我心中一惊。
“不对!应该还有一张!”
卢新一不解的问我。
“怎么说?”
我解释道。
“刚刚你展示的画,都是上了油彩的,而唐芝兰不管是昨天在沙龙,还是在甲板上,都是用铅笔在作画!”
我带着卢新一重新回到了会议室,我直截了当的问唐芝兰。
“昨晚你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了什么?”
唐芝兰依旧冷漠的说道。
“当然是睡觉了,不然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