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和赵力柱都想不通,这种沉积在山脚下的毒气,为什么会在山顶上出现。
然而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毒气强烈的刺激性,让他们两个人剧烈的咳嗽起来,皮肤和眼睛也感觉到了强烈的烧灼感。
林涛和赵力柱被毒气逼的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距离安全屋门口五六米远的位置。
此时,门内的陆消然正隔着门缝观察着外面的两个人,刚才的毒气,正是他使用异能复制出来的。
因为在上一世已经接触过的缘故,现在陆消然所能复制出来的武器,除了军事博物馆里那些先进的热武器之外,还有这种目前已经遍布全球的毒气。
之所以要复制出毒气来,陆消然是想用这种方式把那两个人逼退,让他们没办法在门口偷袭自己。
虽然说固安公司所制造的这一套防化服,在设计之初就已经考虑到了关节处的保护。
即使那两个人真的成功偷袭了陆消然,凭他们手中的刀具,也刺不穿陆消然的防化服。
然而陆消然一向是做事谨慎,不愿意冒额外的风险。
所以他不打算给那两个人,拿刀砍中他的机会。
林涛和赵力柱后退了几步之后,强忍着眼睛的刺痛,紧张的朝安全屋的门口望去。
此时安全屋的那道门已经完全打开,在浅黄色烟雾的环绕下,陆消然缓步从门中走了出来。
那件漆黑如墨的盔甲反射出森然的寒光,让他看起来就仿佛是从地狱降临人间的死神一般。
林涛看见了陆消然手中的枪,不由得一阵胆寒,他已经明白现在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陆消然的对手。
“柱子,快跑。”
既然打不过,就只能逃跑了,在朝着赵力柱招呼了一声之后,林涛立刻转过身来,拔腿就跑。
赵力柱反应比他慢了一点,慌慌张张的后退了几步,也想要转身逃跑。
可是陆消然哪里会给他跑的机会,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赵力柱立刻躺倒在地。
“啧,打偏了。”
陆消然咂了下嘴,刚才他本来瞄着的是赵力柱的心脏位置,然而开枪之后,子弹却击中了他的腹部。
似乎是因为刚才那一枪打断了他的脊椎,赵力柱在地上扭动着身子,痛苦的哀嚎着。
“砰——砰——”
陆消然又朝他补了两枪,赵力柱这才终于安静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没什么准头啊,回去还得再练练枪法。”
陆消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枪法确实不够准。
之前因为只有三周的时间,光是关于末世的各种准备,就已经花去了一大半。
陆消然根本没有多少时间去练枪法,只腾出了两个下午去射击场,简单熟悉了一下开枪的感觉,所以想要做到百发百中还是不太现实的。
上一次陆消然之所以能把那个手拿镰刀的人一枪爆头,还是因为那个人站的离他太近了,不到一米的距离,想要打偏都难。
然而这一次,拉开了五六米远的距离,陆消然就打的没那么准了。
解决完赵力柱,陆消然又转过头去,想要继续解决掉林涛。
此时的林涛已经跑出去了十几米的距离,陆消然举起枪来,瞄着他的后背开了几枪。
林涛的身子猛地朝右边歪了一下,似乎是已经被子弹打中了。
但是很明显,打中的位置并不是要害,在踉跄了几步之后,林涛便又继续慌不择路的向前跑了。
没多久,他便已经跑出了五十米开外,这个距离已经超过了手枪的最远射程。
陆消然望着他的背影,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算了,懒得追了。”
重新回到安全屋,陆消然把那两袋垃圾给取了出来,走到了空地的边上,随手朝下一丢,然后便迈着悠闲的步子回到了屋里。
站在内外两道门之间的那个正方体空间里,陆消然注意到,这个地方现在积累了一些毒气。
应该是刚才,他朝着外面放毒气的时候渗进来的。
这种情况下,他如果打开了内侧门,毒气可能就要进入到屋子里面了。
而且,现在想要打开内侧门,还得脱掉防化服进行虹膜认证,那样的话,他也难以避免的要吸入毒气。
思考了片刻之后,陆消然在这个正方体空间内复制出了一台空气净化器,又复制出了一个小型的移动电源。
把那净化器接好电之后,陆消然一直等到这个空间内的毒气被彻底吸干净,才脱掉防化服进到了屋里。
此时在空地的北边,林涛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一间帐篷里。
见到他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一脸惊讶的朝他走了过来,这个女人是林涛的妻子,名字叫做赵翠花。
“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赵翠花注意到,林涛自从进了帐篷,就一直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右肩膀,眉头紧锁看起来非常痛苦。
林涛转过身来,把后背朝向了她。
赵翠花看到,在林涛后背右肩胛骨的位置,有一个血窟窿。
从那里渗出来的血水,已经把他身上这件衬衫染红了一大片。
看到这般场景,赵翠花吃惊的用手捂住了嘴。
“你帮我。。。把子弹取出来。”
林涛脸色煞白,细密的汗珠不断从他的脑门上渗出来。
他知道不能让子弹留在身体里面,所以想让赵翠花帮他把子弹取走。
“这。。。这要怎么取?”
赵翠花有点不知所措,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妇女,没有学医的经验,根本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用这个。”
林涛把手中的刀递给了赵翠花,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把那件衬衫从自己的身上脱了下来。
赵翠花抬头望向林涛的肩膀,这次她看清楚了,那颗子弹打在了林涛右肩胛骨上面,子弹嵌得很深,可能已经钻进了骨头里面。
赵翠花拿着林涛刚才递过来刀,半天也没敢下手,两只手止不住的哆嗦着。
“快点动手吧。”林涛神色痛苦,急切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