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看到,那间安全屋仍然和他们来时那样浑然一体,上面的门并没有被打开。
松了一口气之后,他们两个俯下身来,去询问刘大伟的情况。
“就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
刘大伟朝那两个男人摆了摆手,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刘大伟的脸上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能看得出来这一跤摔得不轻。
刘大伟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他的身体就好像不听使唤一样,半天也动弹不了。
其他两个男人见状,赶忙走上前去,把他给搀扶了起来。
刘大伟毕竟上了年纪,再加上他们家的粮食已经没了,昨天晚上只吃了一些野草用来充饥。
饿着肚子的情况下,在这里站了将近十个小时,刘大伟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
刚才转过身来,刚走了两步,他就感觉眼前发黑,直接跌在了地上。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刘大伟,灰头土脸的回到了空地北边的帐篷那里。
王富贵见到刘大伟受了伤,赶忙走上前来,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对他询问道:“老刘,你这是怎么了?”
刘大伟给他解释了一下,自己并不是受到了攻击,只是因为站了一天体力不支,才自己摔倒的。
王富贵在心中暗暗思考着。现在看来,安全屋里的那个人并不是每天都会出来。
光是让刘家的这几个人去蹲守,可能要一连等好几天,这么长的时间,怕不是还没有蹲守到目标,这些人就已经先累垮了。
看来还得再多找几个人来,轮换着去那间屋子的门口蹲守。
拿定了主意之后,王富贵沿着村民们的帐篷走了一圈,挑出来了二十几个年轻的小伙子。
因为长时间的蹲守需要消耗体力,上了年纪的人根本就吃不消。
而且想要用刀精准的砍中那个人的要害,力量和反应速度都是必不可少的。
基于这些考量,王富贵认为,还是应该挑选这些青壮年的男性来干这个活。
王富贵把这二十几个年轻人分成了十组,每两三个人划分到一个组,然后他对这些人讲道。
“你们每个组只需要蹲守一个小时,然后轮换到下一组。
等到把屋子里的那个人给拿下之后,你们几个优先去拿粮食,每个人都可以额外分一份。”
听闻可以额外拿到粮食,这些年轻人欣然接受了王富贵的安排。
他们正好是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不觉得这个任务有什么危险。
一心只想着赶紧把安全屋里的人宰掉,然后瓜分他囤在屋子里的粮食。
第二天一早,这些人便按照王富贵安排好的顺序,每隔一小时左右换一次,一组一组的去到安全屋的门口蹲守。
就这样过了一周的时间,安全屋的门仍然没有打开过,这些年轻人已经有点怀疑,屋子里面的那个人是不是不敢再出来了。
第七天的傍晚,陆消然吃完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之后,感觉垃圾桶里堆的垃圾又有点多了。
他把那些垃圾打包起来,装进了和上次一样的一个编织袋里。
然后又把蓄电池给换了下来,连同厕所里的废水箱一起拿在手中,准备再出门去扔一趟。
自从上一次,村民们合力围攻安全屋之后,陆消然就留了一个心眼,每天都会时不时的把监控画面调出来看看。
他已经注意到这几天以来,从早到晚,都有人站在门口蹲守着他。
这些人手中拿着刀,身子靠着墙,看起来似乎是准备埋伏在门口,等他出来时搞偷袭。
刚刚在出门之前,陆消然又把监控调出来看了一下,确认了现在门口还有两个拿刀的人在蹲守。
“这些家伙也是真够执着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陆消然穿戴好防化服,把那些垃圾拿在手里,打开了安全屋的内侧门。
既然已经看明白了这些人打算要偷袭他,陆消然自然也想好了对策。
在进入到内侧门与外侧门围起来的那个正方体空间内之后,陆消然重新关好了内侧门,把手中的垃圾也放在了地上。
然后他把右手举起来,放在了外侧门的门缝上面。
紧接着,用左手按下了遥控器上开启外侧门的按钮。
此时在外面蹲守陆消然的,正好是林涛和赵力柱两个人。
这么多天以来,他们已经来到安全屋前面蹲守了好几趟了,可是那间安全屋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两个人本来以为今天这一趟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把时间耗够了,就能换班回去。
可是没想到,他们刚到这里不久,就听见了安全屋的那道门上传来了锁舌转动的声音。
林涛立刻警觉了起来,提起了手中的尖刀,压低了声音对一旁的赵力柱道:“柱子,一会你拿刀刺他的后腿窝,我来砍他的后颈,别给他逃跑的机会。”
之前王富贵已经给他们交代过了,要优先拿刀去刺那些需要转动的关节部位。
这些地方的盔甲应该会比别处薄弱,照着这些位置来刺的话,得手的机会可以大大提高。
林涛也很认同这个观点,他觉得按照王富贵的这种方法,只要他们两个人一起动手,肯定能让那个穿盔甲的人当场毙命。
赵力柱朝林涛点了下头,双手握紧了那把锋利的剔骨刀,眼神中涌起了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他和林涛之前就已经杀过人了,现在再杀第二个,他们根本不需要再去做什么心理建设,全然没有半点的慌张。
两个人就这样双手握刀,屏息凝神的注视着安全屋的那条门缝,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就在那条门缝打开了一个硬币左右的宽度时,两个人突然目光一怔。
只见那条门缝里面,突然涌出来了一股浅黄色的烟雾。
那烟雾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吞没在了烟雾之中。
“不好。。。咳咳。。。这是毒烟!”林涛感觉全身的皮肤火辣辣的疼,双眼也被刺痛的睁不开。
他记得这种感觉,毫无疑问就是山下面的那种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