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方毅并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他只是发现，前来复仇的亡灵像是卡住了一样，找不到目标，愣在原地不动。
霍方毅自然不会愣着不动，直接把这两个亡灵关押了。
这是驭鬼者转化成的亡灵，身上是具有真正的厉鬼的，关押了两只厉鬼，简简单单两个亿到手。
做好这些后，霍方毅给文忠打了个电话。
“喂，霍先生，这么晚还没睡？”十几秒钟后，文忠才接了电话。
“可能有一只厉鬼会袭击你，具有视线杀人和抵挡灵异袭击的能力。”霍方毅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开口提醒。
“嘟……嘟……”电话挂断，文忠应该是发现了厉鬼，才会如此仓促。
看样子亡灵都配得上它们的称号，复仇都是悄无声息的，文忠在被提醒前完全没察觉到厉鬼的存在。
霍方毅若不是刚好在六点钟这个白天黑夜交替的关键时间点精神紧绷，也未必能发现亡灵直接出现在了身旁。
这一轮袭击应该算是结束了，霍方毅取出古籍，想看看刚关押的那两只厉鬼的信息。
“你已经深陷故事中了，古籍在捕捉故事源头的踪迹。”
“故事还没有诞生出智慧，但是故事本身具备的灵异和掌控的意识足以牵扯古籍大部分的灵异。”
“我趁机恢复了清醒，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清醒。”
“牢记你上辈子的一切经历，那是你对抗故事的唯一办法。”
“不要妄图依靠你已经掌控的灵异对抗古籍，那完全没用。”
古籍上出现了几行龙飞凤舞的行书——那分明就是霍方毅太爷爷的笔迹。
“太爷爷？您老人家这几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霍方毅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你永远是我曾孙，但我不能永远当你太爷爷了，最后的执念消散，我将化身厉鬼，只想谋夺你的一切。”
最后的告别结束，太爷爷的字迹全部淡去，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这就是太爷爷最后的遗言了吗？在生命的最后还想着我……
霍方毅有些伤感，虽然几岁大时，太爷爷就失踪了，现在关于太爷爷的记忆中都有些模糊了，但是和太爷爷相处的那段时光，霍方毅享受到了上辈子没享受过的童年。
太爷爷曾用毛笔写下“相信科学”四个大字，用金框装裱起来镶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霍方毅每每看到，都会想起这位慈祥的长辈。
或许这是为了让我在关键时刻能认出太爷爷的字迹？霍方毅放下对太爷爷的缅怀，开始分析古籍提供的情报。
古籍肯定是有智慧的，而太爷爷的意识似乎也依托在古籍上，或许古籍的智慧其实就是厉鬼化的太爷爷意识？
邀请函的源头是故事么？这个称呼很有意思啊！游戏中发生的一切都是故事，游戏外的赌局或许也是故事的一部分？游戏中那些设定是人设计好的还是故事自己完善的？
按照故事还没有智慧推测的话，或许是故事确认几条关键规则，比如白天夜晚六点交换，生存七天对应七层等，故事掌控的意识则协助它完善细节部分。
上辈子的事情太爷爷果然还是知道了，不过那些记忆是对抗故事的关键是因为什么？故事找不到我上辈子的世界，所以无法像对待文忠那样复制一个我出来？
我已经掌控的灵异无法对抗古籍，这又是什么意思？古籍有办法让我掌控的灵异失效？还是我掌控的灵异古籍都知道该如何对付？
或许两者都有，想要对抗古籍，恐怕还得依靠故事，得赢得游戏才行。
最后一句话虽然很像太爷爷真情流露，但是同样符合古籍以前表现出来的规律——这一条透露出了古籍的部分信息，而古籍毫无疑问是和霍方毅有着密切的灵异接触。
古籍对故事似乎有着狂热了，结合爷爷古籍到手没几年就死了，故事可以让游戏玩家复活，或许太爷爷当年已经用古籍和故事接触过，试图借助故事的灵异复活爷爷？
只不过太爷爷失败了，不但没能复活爷爷，反而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霍方毅一时间思绪万千，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邀请函迟早送上门，故事和古籍之间牵扯太深，霍方毅能提前成为驭鬼者，拥有一定自保能力反而是一种幸运了。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霍方毅的思绪，是文忠打来的。
“霍先生，太感谢您了，当时那只厉鬼已经盯住我了！不是您打电话来，我现在绝对已经死了。”文忠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哦，还有什么事吗？”霍方毅挥手，方世明被留下的人偶拉回了游戏中。
“还有就是，总部那边询问，您是怎么知道有厉鬼要来袭击我的？”文忠问道。
“和我现在正在忙的事有关，你就这么和他们说就行了，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挂了。”霍方毅道，方世明已经回到游戏里了，接下来要集中精神才行。
霍方毅挂了电话，却发现古籍上浮现了大段文字。
“持有者已被标记为扰乱规则的‘异常’，它尝试抹除持有者，因为规则冲突被迫终止，持有者与它联系加深。”
“游戏中玩家位于索命厉鬼下一层时，厉鬼需要花费二十四小时跨越‘台阶’，抵达玩家所在楼层。”
“玩家位于其它楼层时，厉鬼将进入特殊房间，直接‘传送’至玩家所在楼层。”
“台阶始终存在，若玩家找到台阶并通过台阶转换楼层，厉鬼会选择继续行走，传送回原来的楼层。”
“玩家则可以再次从台阶进入下一层，重复操作，让厉鬼始终不能追上玩家。”
“持有者获得胜利后，古籍将得到部分收获。”
古籍主动提供信息，让霍方毅感到很意外。
太爷爷已经彻底没了，现在古籍就是一只有智慧的厉鬼。
或许是因为古籍强行捕捉故事源头失败，想从我这个玩家身上入手，利用故事的规则去对抗故事。
霍方毅明白了古籍的意图，却只能按照它的安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