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身体里的厉鬼平衡还稳定吗?这只厉鬼的能力还算不错。”霍方毅问道。
“还算稳定,我本来只驾驭了一只厉鬼,在这个血手印的影响下不断复苏,侥幸成功驾驭第二只厉鬼,还没多久。”张星宇答道。
“那还是算了,我想办法把这只厉鬼转移到别的地方吧,你别尝试驾驭了。”霍方毅道。
按照古籍给出的情报,血手印是一种单体诅咒——每天积累一个血手印,每七天爆发一次,周而复始,到死为止。
血手印诅咒爆发的强度也不算弱,足以压制恐怖程度不高的厉鬼。
或者被诅咒者可以把血手印附着的皮肤剥下来,粘在左手上,在血液结疤之前用左手直接接触另一个受害者的皮肤,血手印就会逐渐转移到他(她)身上。
不过,虽然皮肤上的血手印可以被其它灵异力量祛除,但是在诅咒彻底爆发前,它不会有任何动静,只是一个单纯的血色印记罢了,除了影响美观以外,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也就是说,当血手印诅咒厉鬼的时候,因为厉鬼是不死的,血手印还不会触发厉鬼的杀人规律,不会和厉鬼对抗,只有每七天帮忙压制一次厉鬼……
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怎样才能顺利地让血手印诅咒厉鬼了。
或许这个血手印本来就是海外驭鬼者用来抑制厉鬼复苏的利器,只不过它的拥有者不小心暴露了这一点,引发了一场抢夺。
而其他人在抢到血手印以后又因为没有让它直接诅咒厉鬼的方法,反而成为了它的诅咒对象,被迫选择将血手印这个诅咒转移到张星宇身上。
霍方毅也不知道让血手印直接诅咒厉鬼的方法,古籍只会提供厉鬼的情报,至于具体怎么操作,古籍一个字都不会说。
血手印是针对单体的诅咒,不死不休,最方便的办法就是干掉张星宇,然后趁血手印失去目标的时候进行引导。
但是霍方毅姑且还有点良心,选择了最吃力最复杂的方法——找到血手印的源头,强行把它和张星宇剥离,再转移到人偶师身上。
霍方毅释放杀人蝇,让杀人蝇锁定血手印为窥视目标,潜入鬼域中观察血手印,试图找出它的源头。
出乎霍方毅意料,血手印的源头不是一只流血的断手,就是一个纯粹的印记。
或许这才是血手印需要整整七天才能爆发诅咒的原因——它的拼图过于残缺,具备的灵异力量太少,不足以直接爆发。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窥视鬼,它连杀人的能力都没有,这样比起来,血手印好歹七天就能杀个人,已经很强了……
摇了摇头,把某些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霍方毅集中精神,操纵着杀人蝇,延伸出一根根制造人偶的线,捕捉血手印的源头。
这些线很轻松就缠住了血手印,正如古籍所说,血手印非常“安静”。
然而,接下来霍方毅感受到了很大的阻力——这些线只能缠住血手印,但是并不能操纵它,似乎人偶师复苏程度还不够,还不足以将诅咒这种没有实体的存在当成制作人偶的材料。
要进一步刺激人偶师的复苏吗?霍方毅心底浮现出了这个疑问。
刚驾驭人偶师的时候,霍方毅还能拍拍胸脯说一声:“我一个无忧无虑的富豪,没事拼什么命啊?”
但是现在,霍方毅在大京市和朋友圈交恶,虽然现在相安无事,但是双方都很清楚,一旦有机会,绝对要干掉对手,消除隐患。
而大澳市局势也十分严峻,霍平安步子迈得太大了,要是镇不住那些海外的驭鬼者,大澳市就会变成一个突破口,一个海外驭鬼者插手国内的突破口。
我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富豪了,从我踏入灵异这个圈子开始,我就必须要不停的接触灵异,这和古籍无关,我早就该有这样的觉悟才对……
略显苦涩地笑了笑,霍方毅摇了摇头,停下了将厉鬼复苏转移到杀人蝇身上的行为,任由人偶师在自己的身体里复苏。
“大老板,您还好吗?”张星宇忍不住问了一句。
自从霍方毅开口说帮忙转移诅咒开始,张星宇就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在侵蚀自己的身体。
伴随着时间点流逝,这股阴冷的气息愈发的明显,以至于张星宇点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然而,身上的血手印数量始终没有变化,以至于张星宇担心霍方毅出了问题。
“我在,做些,新尝试。”霍方毅一顿一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仿佛在适应全新的身体。
霍方毅扭了扭脖子,维持着人偶师濒临复苏的状态,没有用杀人蝇作为缓冲,直接延伸出一根根线抓向了血手印。
这次人偶师很轻松就抓住了血手印,一股拉扯的感觉传来,仿佛原本没有实体的诅咒在与人偶师角力一般。
张星宇一时没忍住,哼了一声,似乎人偶师和血手印之间的对抗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你身上的那些血手印是诅咒源头和你连接的媒介,有它们的存在我很难把源头和你剥离开,你也要承受额外的痛苦。”霍方毅很快发现了问题。
张星宇点了点头,趴在了地上,一股浓郁的尸臭随即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显然,张星宇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动用了厉鬼的灵异。
血手印一个接着一个从张星宇身上消失,直至最后一个血手印也消失不见,这才一声不吭地站起身,让霍方毅继续操作。
“我想平安肯定很喜欢你这样的手下。”霍方毅开口道。
“大老板过奖了,我经常先动手后动脑,惹事能力大于做事能力,全靠提携,不然也就是一个小混混罢了。”张星宇道。
趁着聊天转移了张星宇的注意力,霍方毅又是用力一扯。
这次,失去了和张星宇之间全部媒介的血手印直接被霍方毅扯了出来。
“嘶”张星宇没能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身体摇摇晃晃的,差点一个没站稳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