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天看着她,眼神急切,“想!请告诉我吧!这有助于我恢复记忆。”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柳如菲回忆道:“去年的暑假,我从南通师范学校放假归来,携带着我的忠实伴侣,侍女红菱,一同前往山地练习剑法。”
“那天,阳光斑驳,剑光闪烁,我们的每一击每一挥都充满了力量与韵律。”
这时,一个身材窈窕的使女轻轻走了进来,她手中托着一盏银碗,碗内盛着热气腾腾的甲鱼汤。
她恭敬地对柳如菲说道:“小姐,甲鱼汤已经熬好了。”
柳如菲轻描淡写地答道:“先暂且放一下吧。”
“是!”使女应了一声,恭敬地放下汤碗。
柳如菲指着她向江浩天介绍:“这位便是红菱。”
红菱微微屈膝,算是行礼。
江浩天点头示意。
柳如菲继续说道:“当我练习完毕,正要将剑收入剑鞘,递予红菱之时,突然之间,四周涌出了二十多个持枪的人,他们如狼似虎,瞬间将我包围。”
“他们的面容狠戾,目光贪婪,显然是一群土匪。”
江浩天紧张地问道:“那些土匪可有提出什么要求?”
柳如菲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们……他们要绑票。”
柳如菲眼中闪烁着决然与愤怒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那日的遭遇:“他们首先控制了红菱,一枪托砸下去,她的头上血流如注,让我心如刀割。”
“然后,他们意图绑架我,我岂能任其所为?”
“我奋力挣脱束缚,挺身而出,凌空一踢,如疾风骤至。一名土匪猝不及防,被我踢得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土匪们被我的举动激怒,纷纷端起枪支,准备射杀我。”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制止了他们。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与算计,冷冷地说道:‘留着她的性命,我们此行是为了取赎金。否则不白来了?”
“接着,他速写下一张字条。字条上赫然写着:‘因令嫒杀了我手下之人,赎金加十倍。准备好大洋十万,三天之内,单人到清风寨赎人。若敢耍花样,撕票无疑。”
“这个头目将字条交给红菱,命令手下的土匪放了她,让她去通知老爷准备赎金。”
江浩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问道:“后来呢?”
红菱的神色凝重,她知道接下来要说的将是一段悲惨的往事。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江浩天,道:“后来,我把那个字条交给了老爷。他打开字条,上面的内容让他瞬间脸色惨白,几乎要昏厥过去。”
“十万大洋,三天之内筹集?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倾家荡产,卖地卖店铺,也需要找到买家才行啊。”
柳如菲点点头,苦涩地说:“是的,那种绝望,我能深深感受到。”
“我父亲尽力搜罗,只凑足了五千大洋,然后让下人带着钱去交赎金。”
“然而,土匪们收了钱后并没有兑现承诺。”
江浩天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怎么?”他迫不及待地追问。
柳如菲颤抖着声音说:“这些土匪,他们当着我家下人的面,将一个没有交满赎金的‘肉票’当场撕票。那恐怖的场景——一只脚被砍断,血淋淋的……我家下人当时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那画面太过惨烈,回来之后下人便疯了。”
江浩天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略显颤抖地问道:“后来呢?”
柳如菲的眼神变得沉痛,继续说道:“后来,我父亲无奈之下选择了报官。”
“然而,那些本该保护我们的保安大队的官兵,面对恶匪时却畏敌如虎。”
“他们收了我们家一万大洋的酬劳,却迟迟不肯出兵,甚至以各种理由推诿。”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匪徒们撕票的日子逐渐逼近。”
“三天的时间里,我仿佛经历了漫长的煎熬。”
“那天在被土匪从牢房里推出来的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带到刑场。”
“那里土匪押来了许多同样被绑架的人,他们恐惧的眼神让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土匪们打算进行一次公开处刑,杀一儆百。”
当行刑的土匪凶相毕露,举起屠刀的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我的眼睛一闭,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震撼人心的枪响响起,行刑的土匪应声倒地。”
“尘土飞扬中,一个骑在马上的英武的军官挺身而出,一枪击毙了土匪。其他的土匪见状纷纷四散而逃。”
“我死里逃生,得救了!”
她这一说,江浩天的记忆逐渐苏醒。
那时,柳如菲的父亲柳世杰四面楚歌,无计可施,周围一片黑暗,希望的光芒似乎即将熄灭。
这时他灵光乍现,倏地想到镇上刚刚驻了一支正规军。
这是一支国府的精锐部队,身着统一的制服,佩戴着钢盔,装备精良。
这如同一道曙光,给予了他极大的希望。
柳世杰怀着最后一线希望,变卖家产筹集了一万大洋,前往部队求助。
接待他的正是时任副连长的江浩天。
听到柳父的哭诉,江浩天的内心被愤怒的火焰燃烧。那些土匪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他们勒索巨额赎金,甚至动辄杀人撕票。
江浩天义愤填膺,他没有接受那一万元大洋的贿赂,立即打电话向团长朱赤请示剿匪。
朱赤果断地同意了他的请求。
于是,一场激烈的战斗随即展开。
江浩天率领部队神不知,鬼不觉迅速包围了那个土匪寨子,并暗中轻松地解决了寨口的哨兵,潜入了土匪的寨子解救了柳如菲及一大批人质。
其后,江浩天率部将土匪的寨子付之一炬,烧个精光。
他将抓捕到的土匪全部被依法枪毙,无一幸免,盘踞一方,杀人越货的土匪的势力被彻底铲除。
国府首屈一指的精锐的野战部队打那一群乌合之众的土匪,可谓是杀鸡用牛刀。
不,简直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入柔软的黄油一般轻松,简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