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破案了是他不行
大家好,我叫夏目夏希,今年二十岁,刚从美国回来不到半年,住在东京都一带,未婚,没有男朋友,但是有个男性监护人。我们两个都在一个代号为酒名的国际犯罪组织上班。我不管我的监护人是什么想法,反正我一天最多工作八小时,绝对不肯多干活。
我不抽烟,喝酒也只是浅尝从不喝醉。晚上睡觉的时间不规律,但是一定要保证每天的睡眠有10个小时。睡前一般会用一定的安眠药物辅助,然后熟睡到天亮。我不看医生,因为自己就会医,我觉得我很正常,起码比O良O影正常。虽然我也向往着平静的生活。
即使就现在而言,我的生活距离平静两字还差得远,但是不要紧,我有我的智慧!
我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安静地看着他,力图表达自己的无辜。
银发青年盯着我片刻后,阴沉着脸收回目光,脸上带着隐隐的不耐,但是也没有抽出手推开我就是了。
他看起来不乐意和我呆一块,但是也不允许我离他太远,小时候我还曾经因为他骂我而不高兴地离家出走过,最后是被找来的他提溜着回家的——虽然那之后他还是用眼神骂我,但是言语上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攻击性了。
我在一旁露出了迷之笑容,然后朝着伏特加看过去,用眼神示意——你看!我说了吧!
伏特加:“……”
伏特加再度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是看起来并不想掺和,而是急匆匆地上车做好开车准备。
虽然看着他的样子似乎很希望自己在车底。
对于伏特加的坚决否认我是不服气的——怎么了!我怎么说也是组织里排得上名号的美少女吧!我那么可爱性格还那么有趣!看看我的代号,证明我是BOSS公认的可爱啊!
可爱的外表和有趣的灵魂难道不是一种双杀吗?!不识货的东西!
因为今天早上的实验室的意外,最近自然去不成实验室了。
而琴酒老大也并没有一直把我带着的打算,在任务结束之后就随便把我丢路口了。
我也不介意,对着在我下车后就发动离开的黑色保时捷挥挥手,还高声喊道:“要早点回家哦——!”
没错,就是回家。
因为我们两个住一块。
所以说躲什么呢,反正迟早要回到我身边的,哎。
我先去我之前预约着的那家法餐吃了一顿、感谢了主厨,然后又去逛街购物了一番来安抚一下今天受惊的小心脏,然后打车回了家,开始正经干活。
实验室的骚动看起来是个意外,但是那人能拿到枪支还知道要挟持我这个刚去那个实验室不到一周的我,那肯定有其中缘由在。
当然,我是不会出面当审讯的那个人的,专业不对口啊。而且还很麻烦。
所以我果断扔给了能负责的人,打了个电话:“……大概就是这样子,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爱尔兰。”
【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找我,你不找琴酒吗?】
“琴酒老大是什么劳模啊,要干那么多活吗?他救我就挺累的了,这件事再麻烦他我会心疼的。”我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语气也变得凝重了一些,“而且他出马的话,那个研究所估计所有人都要没了。我觉得我们组织虽然财大气粗,也经不起这样子嚯嚯啊。”
【……】电话那头的人不说话了,应该是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就是不知道是为了我说的前半部分还是后半部分而沉默了。
“那个研究所也在皮斯克的地盘上,身为皮斯克的养子,你做这件事很正常吧?”我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对方无可无不可地应声,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所以你这次回来,还要用那个假身份?】
我懒洋洋地应道:“嗯,我的真实身份起码现在不适合公众范围内活动。你帮忙顺便把那个身份操作一下,之后可能会用到。”
爱尔兰说的假身份是我在三年前刚回到日本的时候用的,名叫做【枡山奈奈】。是皮斯克的养女身份,奈奈(NaNa)就取自我的名字夏目夏希(Natsume Natsuki)缩写。
皮斯克名字是枡山宪三,是一家汽车公司的董事长……当然,是靠着组织坐到今天的位置的。
而我想要搓一个可以重复使用并且经得起调查的假身份,那自然是要靠自己人做伪装,并且手续要齐全,于是瞎编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身份——6岁的时候和父母一起去美国定居了,后来父母飞机事故意外逝世监护人身份落到了这边的远房亲戚枡山宪三头上,所以才回日本高中就读。
读了一年高中之后这个马甲就设定去美国留学了,而我换回自己的身份在研究所搞项目。目前负责的是程序这一块。
成功把任务外包出去后,我又看了看邮箱检查了一遍,伸了个懒腰,去洗澡了。
在洗完澡吹完头发之后,我披散着头发、戴着蓝光镜,坐在客厅的桌子前噼里啪啦地在笔记本上打字。
琴酒老大就是在我快要完成这周的实验报告的时候回来的。
我按了一下回车,扭头看他,打招呼:“阿阵,你回来了!咖啡我已经帮你泡好了,可以直接拿来喝哦。”
这个阿阵是在喊他。
因为琴酒老大的本名是黑泽阵。
对方瞥了我一眼,没有对于这句招呼有什么反应,径自去拿了咖啡,然后坐到了沙发上,微微蹙眉:“你穿着什么胡闹的衣服?”
“嗯?你指这个吗?”我低头,扯了扯自己身上的T恤,上面写着“KGB is for me”(我是克格勃)。是我前不久定做的T恤,今天还是第一次穿。
“阿阵你知道的,我是克格勃的粉丝啊。”我抬手扶了扶眼镜,“你之前也看过我收集的克格勃徽章,不是吗?”
大概是想起了过去发生的事情,银发青年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一些,但是也没再说什么。
而我则是在搞定自己手头工作之后合上笔记本,摘掉眼镜放桌上,垫着脚小跑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在对方边上挤下,然后……伸手抓了一把他的长发,开始默默地编辫子玩。
“……夏目夏希,你是在一次次激怒我试探我的底线吗?”琴酒老大的声音阴沉,毫无温度。
但是并没有多少怒气。毕竟这种场合次数多了,人的阈值也上去了。这么多年了,他也早该习惯我这么玩了。
“才不是呢,人家明明很清楚你的底线在哪里的。你看看那么多年,我并没有做出过让你觉得绝对不可原谅的事情吧?”我一脸正气道,然后还睁大了眼睛望过去,眼神无辜,语气真挚,“因为阿阵你最近总是不高兴,人家很担心你,所以才一次次耍宝来逗你开心的啊。来,笑一个嘛。”
“……”无表情和我对视的银发青年沉默了片刻后,出声道,“可可酒。”
我朝着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依旧保持刚刚的态度:“我都说了回家就喊我名字嘛,工作时间和下班时间分开点啦。我们用代号难道不是为了保密性吗?那我们之间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再用代号感觉很中二哎,有点丢人的说。”
琴酒老大没说话,看起来有点想打我,但是他忍住了,并且最终再一次妥协了:“夏目夏希。”
我这才扬起笑容,歪了歪头看他:“什么事?”
琴酒老大伸手掐住了我的下颌,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你要怎样才能变得听话一点?”
对方的力道有点重,下颌处隐隐有点痛。不过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所以并不太当回事。
听着对方说的话,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哑然,眼睛都瞪大了一些——什么?!我不是已经很听话了吗!对比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来说我这已经是超级贴心了!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是琴酒老大他太贪了,不能惯着。
我这么想着,伸手双手抓住对方掐我下颌的手,下巴一抬解放出来,然后低头亲了抓着的手一下,再仰头红眸望过去,露出了真挚的目光,语气也相当诚恳:“可是人家生来一身反骨。”
对方显然没有管我这份明显的插科打诨,而是微微眯起眼,抽出自己的手,但是也没有收回,而是伸手按在我的后脑处往前用力一带。我没有防备身子往前跌去,双手按在了对方的胸前。
我不是迟钝的人。恰恰相反,我还是挺敏锐的。所以,从对方那带有侵略性的动作和估量的目光中,我立马从这有点危险的气氛中感觉到了什么。
不过我并没有躲避的意思,在微愣了一下之后反应过来,双眼放光,更加靠近一些,还伸出双手搂住对方的脖子,整个人几乎就是坐在对方的怀中了,表情跃跃欲试的。
然后,我就看着对方表情瞬间收起了那份侵略性,变得和平时无异,抬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反方向用力,将我从自己怀中推开了。
我懵了一下,也没有其他举动,而是顺势离开对方怀中,带着点不满抱怨了一句:“哎——人家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呢。”
“滚去睡觉。”琴酒老大面无表情道。
我暗地里嘁了一声,跟着打了个哈欠,听话地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阿阵你好任性啊……那晚安了!”
在走到房间门口的之后,我按在门把手上,动作停顿了一下,扭头看过去。坐在沙发上的银发青年脸上有着一瞬的烦躁,不过在注意到我的目光的时候就收了起来,皱眉用疑问的目光看过来。
我朝人甜甜一笑,开门走进自己的房间,合上门。身子往后一靠,倚在门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嗯……今天的试探之下,感觉可能性的范围又缩小了一些。
我抬手摸了摸下巴,深思起来——这要么是另有超乎常理的隐情,要么……就是他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