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玲如此不爱惜自己,唐菓有些气不过,决定晾朱雪玲半天,不搭理她。
朱雪玲坐到唐菓身边,唐菓立刻将头扭向了另一边。
“这个小丫头……”
朱雪玲无奈,只好将注意力放到了演武场上。
毕竟,就算她有信心,也怕万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唐菓斜眼瞅了朱雪玲一眼,见朱雪玲正在聚精会神的观看比武,顿时嘟起了嘴,心道:“朱姐姐是大笨蛋!”
时常与丹疯子对练的她,对炼气期的比武没有兴趣,很快就昏昏欲睡,倒在朱雪玲的大腿上,进入了梦乡。
朱雪玲低头看了眼熟睡的唐菓,将唐菓耳边的头发捋到耳后,如同一个老母亲,慈祥地笑了:“你还真是没有戒备心呢,小菓菓……”
姜菁菁扭头看了眼唐菓,对朱雪玲说:“唐菓很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
“我已经把她当成了亲妹妹。”朱雪玲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可爱的妹妹。”
姜菁菁美眸微动,在确认朱雪玲没有说谎后,问朱雪玲:“你现在使用的功法,是附火经?”
朱雪玲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回答道:“确实是附火经。”
“附火经只能修炼到筑基,已经不适合你。”姜菁菁在朱雪玲眉心轻点,将一道灵光打入了朱雪玲的识海,“这是功法——火生三昧,足够你修到元婴了。”
“火生三昧!”
朱雪玲看了一遍识海中的功法,大喜过望,刚欲起身致谢,就想起了正枕着她的大腿,熟睡的唐菓,只得拱了拱手:“多谢姜首座!”
“嗯。”姜菁菁回答过后,便摆正身姿,合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唐媚儿看到姜菁菁与朱雪玲已经结束谈话,这才拍拍朱雪玲的肩膀,关心道:“雪玲,你的伤,不要紧吧?”
朱雪玲扫了眼身上的五道剑痕,表示无碍:“没事,皮外伤。”
“你好勇敢啊……”唐媚儿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羡慕不已地说,“要是我,绝对不敢硬抗的。”
此时的唐媚儿,经过唐菓的不断纠正,脸上的妆容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诡异而妖艳,而是更加柔和,女人味十足。
正因如此,项荣才勉强接受了她这个并不完整的女人。
“每个人的战斗方式不一样。”朱雪玲倒是觉得很正常,“我本来走的就是刚猛路线,和你这种战斗起来像跳舞的弱女子可不一样。”
朱雪玲说着,还学着唐媚儿的样子翘起了兰花指。
“哼!”唐媚儿顿时皱起了眉头,捶了朱雪玲的肩膀一下,“不许学我!”
“哈哈哈!”朱雪玲忍不住笑出了声。
正枕着朱雪玲大腿睡觉的唐菓感受到震动,伸出小手,把朱雪玲的大腿当成了枕头,好一顿整理,随后换了个姿势,由侧躺变成了平躺。
这一套动作,唐菓全程没睁眼,做完后,依旧睡得很香。
朱雪玲和唐媚儿见状,皆忍俊不禁,不再说话,生怕吵醒唐菓这个小可爱,就连项荣也露出了笑容。
唐菓醒来时,已是傍晚。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朱雪玲那水灵灵的大眼,揉着眼睛说:“朱姐,我睡了多久啊?”
朱雪玲一指天边硕大的夕阳:“你说呢?”
唐菓起身一看,顿时了然:“我竟然睡了一天。”
她扫视四周,发现蓬莱仙岛的观众席上只剩下她、姜菁菁以及朱雪玲,其他人都不知去了哪里。
朱雪玲不留痕迹地遮住被唐菓口水浸湿的制服裙,对唐菓说:“咱们回战船吧。”
“嗯。”唐菓从座位上跳下,伸了个懒腰,对姜菁菁行礼道,“姜首座,我们回战船了。”
姜菁菁微微点头:“嗯,注意安全。”
演武场与战船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由于太阳落山,气温愈发寒冷,所以朱雪玲和唐菓一致决定:走回去!
虽然唐菓会飞,可是飞,实在是太冷了。
二女走在回战船的路上,四下无人。由于太阳已经下山,所以光线越来越暗。
朱雪玲警惕观察着四周,生怕有坏人来一个突袭,导致她与唐菓财色两空,更有甚者,是危及生命。
唐菓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一方面她没有经历过毒打,另一方面,她知道有人在暗中守护,只要不作死,应该问题不大。
她扯了扯朱雪玲的手腕,疑惑不解地问:“朱姐,那些筑基修士今天为什么没来演武场啊?”
“他们下午来过。”朱雪玲没好气地说,“是你睡得太死,根本就不知道,就你这种小傻瓜,要不是你师父,早就被人拐跑了。”
唐菓顿时不乐意了,单手掐腰,提出了抗议:“我一点都不傻,这叫大智若愚!”
朱雪玲看着四周越发黑暗的环境,心中有些发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以至于唐菓被她拉得悬在了空中,而不自知。
“啊~朱姐,太快了啊!”
然而,风声太大,朱雪玲根本就听不到。
所以,在朱雪玲抵达战船,停下脚步时,唐菓猛然趴到了她的背上,生无可恋:“我感觉自己就像风筝一样,被你拽的到处飞……”
唐菓从朱雪玲背上滑落,脑袋瓜有些懵,叹气道:“还好我是修仙者,普通人的话,早让你甩死了。”
“唐菓,你这是……”朱雪玲刚想问什么,忽然想起了什么,满是歉意地说,“呃,抱歉,我从小怕黑……所以……”
唐菓摆了摆手,表示她并不在意这些:“谁都有害怕的东西,这不奇怪,重要的是,如何去克服。”
她一边说,一边走向船舱:“我去休息了,明天可能就有我的比武,晚安。”
唐菓也有害怕的东西,比如说:孤独。
她喜欢腻在父母身边、腻在丹疯子身边、腻在朱雪玲身边。
而害怕孤独,是修仙者的大忌。
回到房间后,唐菓往床上一躺,心情有些复杂,她又想家了。
唐菓取出母亲为她做的毛绒背包,思绪飘飞,喃喃自语道:“父亲、母亲,你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