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大比的修仙者,共一百零三人,其中炼气修士五十七人,筑基修士四十六人。”
剑尘负手而立,开始为众人讲解门派大比的规则:“大比将持续六天,每天二十场比武,上午为炼气修士之间的比武,共十场,下午为筑基修士之间的比武,亦是十场。”
“比武不得杀人,意外就罢了,若是刻意为之,休怪我手中的剑,不讲道理!”
“投降者或无力再战者将直接出局,失去后续的比武资格。”剑尘扫视四周,说出了重磅消息,“前五名,我剑阁会奖励下品灵器一件,第一名则额外奖励问心丹一颗,好了,开始比武吧。”
说完,剑尘将对战表扔向天空,转身离去。
对战表遇风而涨,最终将演武场覆盖,悬到了空中。
刹那间,一排排金色的大字出现在对战表上,一共二十行,正式今天的对战名单。
唐菓抬头看向对战表,试图从对战表中找到她的名字,然而对战表上并没有她的名字。不过,唐菓倒是在上面看到了朱雪玲和项荣的名字。
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对战表中,朱雪玲有点跃跃欲试,筑基修士她打不过,炼气修士她可不怂。
朱雪玲是第三场比武,项荣是第八场比武,他们的对手分别是来自云海仙宗的张策,和来自红尘道谷的丛文慧。
唐菓戳了戳朱雪玲腰间的软肉,询问倒:“朱姐,有没有信心?”
“有!”朱雪玲一扭脖子,眼中尽是战意,“炼气修士,我可不怕!”
也确实如此,朱雪玲的修为是炼气十层,距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寻常的炼气修士她还真不怕。
当然,唐菓这种怪胎除外。
她这种怪胎,谁碰上谁倒霉,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攻击方式诡异不说,还理智的可怕,战斗起来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简直是要人命。
朱雪玲觉得,那天就算剑尘不出手,唐菓也能让武灿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她早就打算好了,如果遇上唐菓,直接投降,绝无二话。
炼气修士之间的战斗其实没有什么看点,唐菓看的昏昏欲睡,完全提不起兴趣,砸吧着嘴说:“啊~他们的速度怎么这么慢啊?”
角落中的叶好龙看着比武场上那些高速移动,带出残影的炼气修士,心中泛起了嘀咕:“你管这叫慢?”
此刻,叶好龙那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深深地打击:“人不可貌相,要不,以后安分点?”
殊不知,正是因为唐菓的一句话,修仙界少了一位“江洋大盗”。
很快,就轮到了朱雪玲,她起身从观众席走向演武场,在踏入演武场的那一刻,手中就多了一把寒光闪烁的方天画戟。
这时,远处走来一位少年,背着一个土黄色的大葫芦,留着短发。他的头上围着一个红色的布条,将头发拢到高处,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看起来非常干练。
那少年面无表情地看了朱雪玲一眼,抱拳道:“云海仙宗,张策,请指教。”
朱雪玲抱拳回礼:“蓬莱仙岛,朱雪玲。”
介绍完毕,朱雪玲率先发动了攻击,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横,冲向张策。
冲刺途中,手中方天画戟猛地燃起烈焰,在空中划过一道明晃晃的火线,劈向张策的胸口。
张策丝毫不慌,在朱雪玲的攻击即将抵达的时候,才一个滑步,险之又险地避开斩击,与朱雪玲拉开了距离。
朱雪玲眉头轻皱,一个踏步,跟上张策,手中方天画戟舞的虎虎生风,如同风火轮一样,旋向张策的脑袋。
呼!呼!
张策挠了挠下巴,手指一勾,背后的葫芦里突然飞出一把长剑,横在身前,挡下方天画戟的同时,穿过缝隙刺向朱雪玲的脑袋。
朱雪玲单手一抬,一道火柱瞬间从地底冒出,将长剑撞上了天。与此同时,她勾了勾手,方天画戟突然一个回旋,向下劈砍,斩向张策的肩膀。
“嗯,真是麻烦呀。”张策叹了口气,葫芦中再度飞出一把长剑,挡下朱雪玲的攻击,随后操纵着之前被火柱撞飞的长剑,在空中兜了个圈,刺向朱雪玲的后心。
朱雪玲招手,将方天画戟拉回,回身一劈,用月牙刃磕飞偷袭的长剑,随即抓住戟柄的末端,猛然冲刺,连人带戟,一同刺向张策。
这一招势大力沉,怕是长剑无法挡住。
张策见状,葫芦中再度飞出三把长剑,变换曲线,连带着之间的两把长剑,从不同角度刺向朱雪玲,打算来一个围魏救赵。
可惜,朱雪玲根本不鸟他,一声低喝,在体外形成了一层罡气,任由长剑刺来,去势不减地刺向张策的脖颈。
噌噌噌!噌噌!
长剑与罡气相撞,力道迅速减小,在刺中朱雪玲的肌肤时,已经没了力道,仅在朱雪玲的身上划出了几个小口,而方天画戟已经与张策的脖颈相遇,并戳了一个小洞。
“唉,你赢了。”张策再度挠了挠下巴,把长剑收回葫芦,颇为无奈地说,“所以我才不喜欢这些练武的家伙,都是莽夫,一个个都不要命。”
朱雪玲赢得首胜,心情不错,抱拳道:“承让了。”
在五把长剑刺向朱雪玲的时候,观众席上观战的唐菓着实为朱雪玲捏了把汗,这要是刺中,岂不是成了马蜂窝!
好在朱雪玲的罡气够硬,挡住了长剑,不然,明年的今天,唐菓可能就要给朱雪玲烧纸了。
待朱雪玲回到观众席后,唐菓立刻跳了起来,对着朱雪玲的小腹就是一顿小拳拳:“让你不要命!让你不要命!让你不躲!让你硬抗!”
朱雪玲哑然失笑,将唐菓抱起,扛在肩上,笑盈盈地说:“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
“有事就晚了!”唐菓双手掐腰,翻了个白眼,气愤不已,“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给你下药,让你昏迷,错过比武!哼!”
朱雪玲哈哈一笑,挂着唐菓的鼻子说:“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
“哼!”唐菓可不信朱雪玲的鬼话,撇嘴道,“口不对心,不理你了!”
她从朱雪玲肩上跃下,回到第一排坐了下来。
朱雪玲无奈摇头,暗道:“唐菓啊!贫苦人家,若是不争、不拼,那就永远是贫苦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