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支支吾吾的，硬是不肯说。
慕南笙向张扬伸出手，“把你手机给我。”
听到慕南笙的要求，张扬下意识就把手机藏在背后。
“慕小姐，我……我手机里没有……”
“没有？”
慕南笙眯起眼睛，“你不是说是你拍的吗？怎么可能没有！”
张扬后退几步，神色慌张，全然没了刚才故作镇定的样子。
慕南笙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若是稿子一旦外泄，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
现在身边没有什么人，慕南笙也不好贸然行动。若是张扬一跑，再找可就麻烦了。
转念一想，慕南笙转换了问题，不再逼着张扬。
“我不拿你手机，我问你，你把照片给谁了？”
张扬转了转眼睛，神色难测。
这件事，张扬肯定是不能把自己一同推进去，要伪装成一个受害者，这样才有可能保住自己。
反正这次来公然过来找慕南笙告发慕婉婉的，不然张扬才不会主动跳进这个泥坑。
后果什么的，他只能尽量保全自己。只要让欺骗自己的慕婉婉受到惩罚，他怎么样都已经无所谓了。
虽然慕婉婉临走之时威胁自己不要告密，否则就会把他拉出来。
既然怎么样都是不好的结局，他自己好不如主动站出来揭发慕婉婉。
有的时候，先发制人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慕婉婉疏忽了。
她不知道威胁的张扬也是个愿意为了钱而拼命的人。
“是……是慕婉婉，您的妹妹。”
“慕婉婉？”
慕南笙轻声念着，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是啊，若是有人真的拿到了设计稿，蠢蠢欲动的一定是那位了。
看着慕南笙微微失神的样子，张扬趁机扮可怜。
“慕小姐，当时我只是无心之举才拍下的那张设计图，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想啊，若不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怎么敢回来主动找你呢。”
慕南笙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
“这是在撇清关系吗？若不是主动散播消息，她会找到你吗？”
听到慕南笙的话，张扬低下头来，和以往高傲的样子大不相同。
“不管怎么样，毕竟是你偷拍的，你也逃不过。”
张扬一听就撂担子了，狡辩道：“不是，是他们在我离职之后主动找的我，我一时没管住嘴才让他们知道了。”
慕南笙眯起眼眸，“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是他们主动要的？”
张扬猛地点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声音急促：“是……是慕婉婉找了人把我按住打的，手机里面的备份也被删了。”
“不信你看看我这伤痕，瞧瞧给我打的。”
张扬边说边指着鼻青脸肿的脸。
慕南笙抽了抽嘴角，越发觉得眼前的张扬滑稽无比。
“算了，你走吧，看你都受伤了还不忘给至尚送消息，挺忠诚的啊。”
“那是！”
张扬嘿嘿笑着，丝毫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你走吧，这个消息若是再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你也别想跑。”
张扬讪讪的点头，“我知道，慕小姐。”
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慕南笙递给张扬。
“封口费，爱要不要。”
看到钱，张扬苦戚戚的表情立马变了，眼中放光。
“好好好，慕小姐你放心我张扬做事情也是有原则的。”
说完，张扬就迫不及待的搓搓手，喜得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但愿吧。”
慕南笙心中这样想着，实际上却没有这么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