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侠士】:好无聊啊
【1-侠士】:那几个还真就不发言了?
【1-侠士】:好——无——聊——
【2-少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无聊,是因为没事干?
【2-少主】: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唯有你,游手好闲,是个废物。
【1-侠士】:没错,我是废物。怎么,你瞧不起废物?
【2-少主】:瞧不起。
【5-皇子】:瞧不起。
【2-少主】:你俩一个废物一个疯子,五十步笑百步。
【5-皇子】:我可是这个论坛里最有用的人!也不看看我的身份!再说疯病是原主的,不是我有病!
【2-少主】:啊对对对。
【5-皇子】:岂有此理!待吾登上皇位,定要治你的罪口牙!
【2-少主】:好好好陛下,你说什么都对。
【2-少主】:小心点别把这话在现实里说出来。你爹就算真是李世民和朱元璋魂穿赵构,那你也不是李治、更不是朱标,最多当个刘据。
【5-皇子】:他是这个身体的爹,不是我的。你什么意思?
【2-少主】:看看。没文化,连网友聊天的梗都看不懂。
【5-皇子】:你说我?一号那个傻子肯定也不懂!
【1-侠士】:胡说,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谁?
【1-侠士】:是江湖最畅销话本的作者,传奇说书人,熊猫阁的精神创始人啊!
【5-皇子】:当文抄公当上瘾了是吧。
【1-侠士】:才没有!我相当一部分著作,都只是参考现代小说结构,自己创作出来的!
【2-少主】:真的?可你知名的作品,都是你抄的那些啊?
【2-少主】:笑傲武林,倚天屠蛟记,神鹰侠侣,楚香帅传奇……哎,都是抄的呢!
【1-侠士】:闭嘴!
【1-侠士】:我自己的作品也有!存在的!只是前辈们的光芒太过耀眼,把我盖过去了而已!
【1-侠士】:此时此刻,肯定有哪个说书先生正在讨论传颂我的大作!底下肯定座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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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傲天眉头一皱,退至众人身后……”
“他眸色微沉,带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龙辰负手而立,仿佛下一刻就会破碎虚空而去……”
易叶子端坐在椅子上,对着手中书本如此念道,声音洪亮,吐字清楚,只是既不抑扬,也不顿挫。私塾学生念课本都比他有感情。
“……”
宋云深后悔了。
他早起,是为了听这个吗?
易叶子口中“谷九先生亲笔话本,师父珍藏,求了好久才拿到手”就是这么个东西?
怎么看,这内容都像是喝了十坛黄酒写出来的。大抵是他师父不耐烦了,随手抽了几本塞的吧。
对易叶子感到怜悯的同时,宋云深升起一股深深的,堵上耳朵离开此地的冲动。
可惜他和其他茶客不同,太有教养。还有身边这位……
林观明坐在他旁边,连声赞叹:
“哇,哇!‘破碎虚空’!是谷九先生提出来的破碎虚空!易先生果然没说错,这就是谷九先生的作品啊!”
……他大概不是多有教养。只是好坏不分。
“林少侠。”宋云深苦笑,“你不是要去一起说相声吗?怎么还在下面听?”
“我没经验,怕把客人吓走。”林观明说。
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偌大的茶馆里,只剩寥寥数人。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喝茶遛鸟的老者,安然坐着,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也可能是真的没听见。
宋云深再次深深地叹气:“林少侠,你再不上去,掌柜就要赶人了。”
此话不假。掌柜站在那立着的熊猫图像旁边,脸色一会比画纸还白,一会比墨水还黑。他怎么也没想到,半两银子一个时辰的说书先生,能这么差。
就算是对方给钱,这损失也不少!
“可说相声,具体怎么说呢?”
“像你们平时一样。”宋云深耐心快要消失殆尽,“想说什么说什么,你来我往的就行。”
林观明站起来,拍拍屁股:“好嘞。易先生,我来也!”
“林少侠!”易叶子热泪盈眶地看过来,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伤心,“你终于愿意过来了!客人都跑掉,我说书果然很垃圾……”
“明明是师父的珍藏,碰都不让别人碰,我跪地哭求才拿到的话本……是我的问题?还是话本的问题?该不会师父根本没给我真货吧!”
“怎么会,我觉得很有意思啊?”林观明自来熟地坐在他旁边。“或许是易先生省略太多,其他人难以领略你故事的魅力。”
“是吗?我刚刚讲的那个剑神,修无情道,无欲无求,是不是太没意思,才吸引不到人?前辈们都说,主角不能是这个性格。”
“他也有他的特色。”林观明摸摸下巴,“说是无情,他不是对一个姑娘产生兴趣了吗?对其他人冷若冰霜,唯独一人能让他笑。这就叫反差吧?”
“!!!”
“不愧是林少侠!”易叶子惊叹,“原来如此啊!这就是所谓的,独特性?”
“大概。”林观明点点头,“剑神只对一个女子温柔,和其他话本里三妻六妾的少侠不一样。这就是谷先生塑造他的用意吧!”
易叶子笑道:“我懂了。之后说书时,要加上一句,剑神不是外面那些妖艳贱货……”
“就是如此!有些客人没读过书,理解不深刻,需要你们说书先生点出来……”
林观明和易叶子一唱一和,成功吸引住了几个路人——虽然他们的眼神很像在看傻子,不过至少是有乐子的傻子。
宋云深抓住时机,起身悄悄溜出了茶馆,成功混入街上往来不息的人群。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虽然远离了龙潭虎穴,可脑子里依然萦绕着那些片段,宋云深吸气,闭上眼睛,试图转移注意力。
然后他不受控制地想起茶馆里林观明最后说的话。
“对其他人冷若冰霜,唯独一人能让他笑……”
冷若冰霜,不假辞色,仿佛谁都欠他钱。
身边符合这条件的,好像就顾舒崖。
很难想象那人会对谁温柔。宋云深认识他两年有余,严重怀疑顾舒崖生下来就不存在笑的功能。
话本毕竟是话本啊。
脑中那面容模糊,眼里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的无情剑神渐渐消失,转而变成顾舒崖万年不变的冷脸:
“调查进度如何?”
是他会说的话。
……宋云深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物换星移、世事变迁,唯有顾捕头的脸,屹立不倒啊!
他终于神清气爽地恢复往日从容。
说来,温义康放出的新消息,不知会对崆峒大比造成什么影响。还是先去找顾捕头商议一下为好。
宋云深悠然自得地迈步,朝顾舒崖住处方向去。
他曾拜访过一两次,只记得房间简朴,装饰几乎没有,不像活人住所。说是修道、信佛之人的房间,都比他们更清冷。
此时的宋云深尚未想到,自己会在那地方遇见一个人,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人。并随之接收到,比今早剧烈百倍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