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戈顺着刘奇视线的方向看向身后的几个卡座,卡座里的几个男孩穿着白色衬衫,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被解开,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
卖肉的。
他们倒不是那种肌肉健硕男的风格,如果真要说那些人是什么类型,说句实话就是他这种类型。
看起来娇娇弱弱,皮肤白皙,身材纤细的男大学生。
之前说ARKI的掌权人喜欢来这个酒吧找男模,该不会这些男模就是投其所好找来的吧,就是那个老变态喜欢的类型。
怪不得张志林说他有可能成为那男人的目标,这个经理也会趁着别人都不在过来找他。
一是条件符合,而是觉得他好拿捏。
“不好意思,不太感兴趣。”卫戈礼貌地笑了笑,他志不在此。
“行吧。”刘奇朝着卫戈笑了一下,抬手招呼了调酒师,“Jackie,给这个弟弟做个特调。”
卫戈看了一眼吧台内金发的外国男人,男人朝着他礼貌地笑了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虽然你没来,不过看在我们有缘,送你一杯酒喝。”刘奇起身笑了一下,看着Jackie将一杯浅蓝色的酒递给卫戈,表情里都是真诚和善意。
说完,他转身直接离开,没有在卫戈面前多做停留。
卫戈看着面前的浅蓝色酒杯,朝着Jackie笑了一下,用流利的英文说了一句谢谢,将酒放在鼻腔前闻了闻,一股浓烈的海盐薄荷味。
刚才他来酒吧之前搜了,这杯酒是卡蒂诺出了名的特调酒品,叫做海蓝薄荷,酒精度数不高,味道好喝。
但是价钱不便宜,一杯就要188。
这么贵的酒免费喝,谁不喝谁傻子。
想到这儿,卫戈将那杯酒一饮而尽,确实好喝,咸咸甜甜的,比他之前在超市买的五块钱果酒好喝很多。
——
张志林走到洗手间上厕所,卡蒂诺的厕所修得很大,都是隔间。
他推开了最里面隔间的门,有人,然后随手推了旁边的进去,还没锁上,隔壁的隔间就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
听起来不是一个人。
张志林皱了皱眉,尽管他确实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也知道隔壁到底在做什么,他懒得管,以最快的速度方便完,推开门准备离开。
隔壁也结束了。
太快了,怪不得在洗手间,确实是洗手间该有的速度。
张志林在一旁洗手,透过镜子看着最里面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孩低着头从里面走出来快步离开。
随后,纪泽禹一边整理了衣服一边走了出来。
张志林洗完手,下意识将眼镜往上推了推,视线交错时正好好纪泽禹的视线对上,蛮尴尬的。
“看什么看?眼镜佬。”纪泽禹朝着张志林笑了下,“没见过这种事?”
张志林不想惹麻烦,没说话直接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身后的纪泽禹拉住了,“和你说话呢,没听见?聋子啊!”
张志林和纪泽禹莫名拉扯到一起,一转身眼镜上厚重的镜片被打掉,眉目间的清秀露了出来。
纪泽禹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挑了下眉,“长得还挺好看的,以后别戴眼镜了。”
两个人拿着眼镜拉扯了一会儿,跌跌撞撞的卫戈不知道怎么闯进了洗手间,他的脸色发红,发丝流下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地想关门,似乎想把什么人抵在外面。
“你别跑啊,我都说了,我们这儿的待遇很好的。”刘奇从不远处追了上来,一改刚才温柔得体的模样,他朝着卫戈笑了笑,眼神里的算计丝毫不严实。
刚走进来,刘奇就看见了站在里面拉着张志林的纪泽禹,“纪总,您也在。”
刘奇朝着纪泽禹打了个招呼,纪泽禹指了指面前的卫戈,“新员工?”
“马上就是了。”刘奇看着纪泽禹笑了下,本以为要得到表扬,没想到纪泽禹上去一下踹在了刘奇的肩膀上。
“老子让你招工,招工懂不懂!”纪泽禹眼里的狠意多了几分,“不是让你强人所难。”
卫戈看向纪泽禹的方向,他的视线已经有些迷糊,身体扶住一旁的水池微微颤抖,抬起头看向了对面正趴在地上找眼镜的张志林。
“学长?”卫戈虚弱的声音响起,下一秒身体控制不住的向一旁倾斜。
张志林闻声抬起头,没看清卫戈的脸,却看见对面的男孩在即将倒地的一瞬间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起。
邢钊看着怀里发烫身体颤抖的男孩,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刘奇,和看着他发愣的纪泽禹。他脸色一沉,微微咬牙,“明天再找你算账。”
说完,邢钊抱着卫戈走出了走廊,从卡蒂诺的电梯离开,径直将卫戈塞进了地下车库的那辆库里南。
“好热……”卫戈此刻的意志已经模糊到顶峰,他根本不记得刚才被谁抱走,也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将外套脱下来扔到前面,刚刚坐到驾驶位的邢钊刚好接住了这当头一击。
本来还想着回家再处理卫戈,看起来现在就得做些措施。
他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邢钊的身高很高,半个身子探进车里的时候还有些拥挤。
他抬起手将卫戈翻了个身,卫戈滚烫的脸沿着邢钊的手滚了一圈,完美地落在他的手心。
邢钊的身子僵了一下,以最快的速度抽回自己的手,将后桌的安全袋以五花大绑的方式扣好。
卫戈就这么被邢钊捆在了车后桌,嘟着嘴,身子虽然不能大动,但整个人发出几声轻哼,在狭小的车体内显得暧昧无比。
“忍着点,回家给你解决。”邢钊的喉咙紧了紧,一下摔门关上了车后座,如果不是卫戈现在这副模样,他已经冲到楼上把纪泽禹那小子皮扒了。
黑色的库里南在街道上开的飞快,完全不在乎应该走哪天路。在鹿水,所有人都认识这辆库里南,自然也不会有人专门去挡他的道。
邢钊抱着卫戈走进卧室,卫戈的手死死扣紧邢钊的脖子,头微微靠近他的脖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下一下地摩擦男人的喉结。
“卫戈,你如果下次再喝酒,我就打死你。”邢钊皱眉,视线看向面前的男孩,男孩也听不见他的话,还是紧紧抱住邢钊的脖子摩擦。
前三十年,邢钊自认为他对一切东西都不感兴趣,直到刚刚卫戈蹭了他那几下,蹭的他整个人发烫。
原本不好意思去医院值得病,被这小子莫名其妙地治好了。
邢钊将卫戈扔进浴室的浴缸里,打开淋雨往他身上浇,原本是想要给他降温,谁知道这小子穿的衣服和裤子都这么透,被水淋湿以后整个身体的轮廓都显露出来。
太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太凉卫戈觉得冷,他整个人突然睁开眼,看上去一下就清醒了。
“醒了?”邢钊拿着淋浴喷头站在卫戈面前,声音冷冷地,他是真生气。
今天如果不是他在那儿,卫戈估计就被什么人捡走了。
而且那个人还很有可能是纪泽禹那个亲手。
用来报恩特意借来的白菜差点被猪拱了。
“邢叔叔?”卫戈突然坐起来,眯着眼睛看着邢钊的脸念出了他的名字,邢钊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叫自己,手一抖,原本浇在卫戈身上的水转弯浇在了自己身上。
淋雨喷头一瞬间掉落在地上,卫戈表情有些委屈,“好冷啊,邢叔叔,要抱抱。”
卫戈突然从浴室里爬起来,整个人像熊一样缠在了邢钊身上,他的双腿卡在邢钊身上,下巴卡在邢钊的肩膀。
人都不清醒了,动作还这么灵活。
可能是邢钊身上很烫,并且越来越烫,卫戈原本降下去的体温在一瞬间被点燃。
“好舒服,邢叔叔的身子好烫,好舒服。”卫戈抱着邢钊的身体紧了紧,脸靠在邢钊的脸颊上蹭了蹭。
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离邢钊这么近,这个卫戈不仅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极限。
更重要的事,他居然有感觉。
卫戈的身体一僵,原本喃喃的声音变小,语气中有些迟疑,“什么东西在……”
他的头下意识移开邢钊的身体,却又在一瞬间被邢钊摁了回去。
“别再动了,听话。”邢钊沙哑的嗓音在卫戈耳边传来,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魔咒,男孩还真是一动都不动了。
邢钊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拖住卫戈的身体,另一只手朝着一旁的挂钩拿来他的浴巾,抬手给卫戈擦头发。
卫戈就那么乖乖地趴在邢钊身上,擦完头发,邢钊将卫戈抱紧走向卧室,本想将他放在床上,但是感觉到他湿漉漉的身体黏在自己肌肤上的触感。
“站好,我给你擦干身子,不然会感冒。”邢钊从刚才开始就难得的温柔,如果卫戈清醒,恐怕不会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好。”卫戈的声音奶奶的,乖乖从邢钊身上下去,想要站稳却整个身体摇摇晃晃。
邢钊认真地解开卫戈的扣子,原本贴在卫戈身上的衬衣在解开扣子的一瞬间被他甩掉。
衣服掉在地上,卫戈朝着邢钊嘿嘿一笑,“脱掉了。”
邢钊用刚才给卫戈擦头发的浴巾一点一点擦干净他的上半身,有一种带孩子的感觉。
不过是他自找的,照顾卫戈是他的责任。
卫戈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邢钊的脸,他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在他的脑子里,此刻面前的人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吻他。
于是,他踮起脚尖,直接吻住了邢钊的嘴唇。
漆黑的房间里,透射进来的月光若隐若现,邢钊手上的浴巾在一瞬间掉落到地上,卫戈的手攀上邢钊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