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阵势,车上的乘客算是明白了,他们这是遇上黑车了,而且还是打算一起吞的那种。
哪怕他们现在车上面有那么多的乘客,但是他们手里有刀有斧头,真拼起来,谁愿意做一个上去受死的呢?
夏鸣看了钟瑛一样,发现她也在这些惊吓和哭声之中睁开了眼睛,看着拿着斧头穿着花衣服的男人们朝着他们走来,一个一个的收钱。
一名女性乘客很不情愿的将自己的钱包递给收钱的男人,收钱的男人长着一张凶相的脸。女性乘客恳求道:“这是我去广城的车费呀,我孩子还得买东西吃,你们给我留点吧。”然而收钱的人没有一个愿意搭理她。
男人将钱包收了过去之后,反而还重重的在车厢敲击了一下:“谁他妈敢再哭,小心我的斧头。”
他这么一说,那妇女倒是不敢再哭了,这些人明摆着就是要抢钱,肯定是要动真格的。
“你,把裤子,鞋子,全部都脱了。”凶相男人搜到了车厢后半截,看着臃肿的,带着大金链子的男人,呵斥着说。
大金链子直呼没脸:“你拿我钱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让我脱裤子,鞋子裤子这些不值钱的你也要抢吗?”
“少废话,给老子脱。”凶相男人不耐烦了,直接一脚踢过去,大金链子唉哟一声,只好颤抖着先把鞋子脱了,结果在鞋子里面还真藏着几张百元大钞。
“藏的挺好,裤子呢?”收钱的男人也不嫌鞋子有味道,直接将百元大钞捡起来,放在自己的手上收好了。
“我,这真没有了,这钱我是要拿去给别人还债的,你给我抢了,到时候别人也要打死我的。”大金链子乘客有点无奈,但是裤子是绝对不肯脱的。
“大哥,得了,咱们在这儿已经停了一会儿了,还是先把钱收了,放他们走吧。”
“等等,位子最后的那两个,说你们呢,把钱交出来。”凶相男人盯着夏鸣和钟瑛。
夏鸣对钟瑛说:“你把你买书的钱给他们。就说我和你的钱在一块儿。”
钟瑛点头,反正他们也是逃脱不了,至于夏鸣能不能够躲过去,得看他自己了,还是保命重要。
“这个是我和我弟弟买书的钱,全部都在这里了。”钟瑛眨巴着一双带着可怜的眼睛,凶相男人把钱接过去却是问:“他身上真没钱?”
夏鸣也算乖觉:“我可以脱裤子和鞋子,我身上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你们可以检查我哪里能藏钱。”
花衬衫大概也是有点良心,知道是自己将他们骗上车的,只好对着凶相男人说:“我之前问过了,这两人还是学生,没啥钱,就是想搭我们的便车。”
“嘿,是学生呀,我说你想啥呢,我们这是大巴车,去广城的大巴,你稍两个学生上来,做慈善是吧?”凶相男人踢了花衬衫一脚,倒是生气了。
“哥,我错了,我这不是一直等不到人,所以我糊涂了,那这两人怎么整?”
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的确是想要先收钱,再把这些人送到广城。
捎了两个学生在车上,的确有点不好办。
“能怎么整,让他们两个滚下去。等等,那男的,检查一下他身上有钱没有。”
花衬衫只好按照惯例在夏鸣身上摸索了一番,结果他还真没藏钱。
将他们两个放下车的时候,花衬衫说了一句倒霉,钟瑛却笑了:“不是你让我们上车送我们到县城吗,现在把我们钱抢了,我们还得走路去县城,我们才惨好不?”
夏鸣拉她的袖子,想让她不要在继续说话。
花衬衫看着两人的确是可怜,只好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两块钱:“我只有这么多,算是给你们的一点补偿,以后不要坐黑车了,听见没有?”
说完花衬衫就上车,然后车子不一会儿就开动了。
“听听,夏鸣,他一个开黑车的帮凶,还劝我们以后不要坐黑车,有这样的人吗?”
夏鸣低头,却是想笑。
钟瑛看他这样子,忍不住说:“现在都这样了,你还笑,你钱藏哪儿了?”
夏鸣拍拍自己的胸膛:“这衣服袋子有个暗格,严实着呢,我们快些走,免得他们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