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时,我听到这声音,顿时睁开了眼睛。
随后转头便朝着屋外看去。
屋外月色清明,眼前视野是清晰无比。
也就在门口位置,赫然见到一名模样极其漂亮的人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镂空的裙子,裙子是那种丝绸质地的,且透明,那一双修长如玉的白腿隐隐约约着。
至于那一张脸更是绝品,明眸皓齿,眉眼尽是柔情绝色,一头秀发披散在背后,随着夜风摇曳着。
看到这儿,我总算晓得,村里那几个为啥中招了。
倘若我不知道情况,突然看到这么一个人间绝色,说实话也很难把持得住。
“好…好漂亮。”
三寸儿看到这里,早已是有些迷失,忘记这是个雄性了。
“你们过来呀。”
也就在此时,门外这道身影,忽然朝着我们招了招手。
三寸儿一脸的痴相,直接站起身来。
这小子直接被迷住了,趁着机会,我一手藏着枣木锥子,也缓缓靠了过去。
声线其实都是按照外形来变的,尽管这东西生前是一个男人,但不断呼唤我们的语气,仍旧极尽了雌性的柔美。
这边才靠近,羽衣人伸出那一双白皙的手,抚摸着三寸儿的脖颈与两颊,随即便见其朱唇同三寸儿交织了起来。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是一阵的恶寒。
眼见着这羽衣人又准备亲吻我,我顺势一手搂过它的腰肢,随即用那根枣木钉,照着她后背就死死刺了过去!
“噗!”
“啊!!”
枣木钉犹如一柄利剑一般,瞬间没入其身体之中。
这羽衣人瞬间惨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三寸儿也给惊醒了,看到自己竟然在这东西的怀里,瞬间给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我刚刚咋了?”
我没时间跟其解释,当即转身便跑到稻草堆方向拿起那把黑剑。
但凡涉及到这些妖魔神,它们都是有善恶两面的,无论是这些妖魔鬼怪,亦或是那些佛道真神们,都是如此。
善的一面,就如刚刚那般,与人无异,甚至看着比人还好看。
至于恶的一面,就如眼前这般。
一时间地方上阴风大作,羽衣人的那身皮囊瞬间凋零瓦解。
转而再看,赫然变成一具周身青黑,头发散乱,满嘴獠牙的尸怪。
“啊!!”
他顶着那枣木钉传达而来的刺痛感,朝着我们这边就扑了过来。
暮色中,我见这情形,屏住了一口气,一脚踹在他胸口上,直接给压在了地上。
月色下,瞅着这老鬼的脑袋,我黑剑高高举起,随即便一斩,直接将其脑袋给砍了下来。
等干完这事儿,我喘了口气,随即步步后退。
“没事儿了?”
我见它一直没动作,顿时点了点头:“应该是给处理掉了,脑壳都给砍了,还能出事儿?”
三寸儿磕磕巴巴道:“那就好,我们我们赶紧回家吧,等明早再来收拾。”
我这会儿也是有些怕的,在听到他这话后,顿时跑回了村子。
这个夜,我们俩肯定是睡不着的,就这么一直在屋里挨到早上六点钟,我们这才起床,再一次跑到那地方去。
随后找了个地方,挖了一个坑就给埋了。
直到这里,我们俩有些忐忑的心,这才算安定了下来。
村里这些男人在听到我把那恶鬼给解决了,都大松了一口气。
年代不同,这年头社会环境就是极致的至阳至刚,男人全都是一些血气方刚的纯爷们儿。
可想一群这样的男人,要是真的被掏了后门,那绝对是比死还难受。
有的人为了防备这事儿发生,还专门让地方铁匠,给打了个铁内裤。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总算解决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村里又继续开始忙起了农活。
半月时间并不长,很快便来到二十四号这天了。
地里的苞谷收的也差不多了,这年头也没事儿,寻着没事儿,我们几个就坐在村头田埂上抽烟聊天。
当然,到了这个年纪,没有一个青年脑子里边,不是在想着找女人的。
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隔壁香山村的一些女同志,因为村里穷,虽然这些女同志瞧见我们几个,都会下意识甩个白眼,但还是不妨碍我们几个过眼瘾。
三寸儿笑道:“嘿嘿,隔壁村那个王小翠漂亮,胸脯大,眼睛好看,我就喜欢那个样子的。”
朗乾附和着:“我他妈以后要是赚钱了,得找好几个胸大屁股翘的陪,朗哥到时候你要哪个,我就用钱砸,把她砸到床上陪你。”
“到时候给你弟弟多安排点,是吧朗坤?”
朗坤笑着摆手:“我…我就算了。”
注视着朗坤这摇手的姿势,我不免有些蹙眉头。
也不晓得是不是上次被女鬼附身得了后遗症,这几天,动作是越来越女人了。
好端端一个大男人,可千万不能变啊,看来以后得多影响一下才行。
一阵闲聊过后,瞅见要吃饭了,我们便各自回了家。
随着一觉睡醒,便已经来到第二天早上了。
早上一醒来,我便开始收拾打整自己。
其实也没啥穿的,能穿干净就不错了,想打扮帅气也没可能啊。
不过母亲听到有贵客要来,硬是把我给摁下来,要给我剪头发。
母亲并不是普通人,早些年也是世家大族出身,留过学的,所以审美这块,还真不错。
她用刀片给我刮了头发,随后又用剪刀把上头给我修剪的很短,也就是后来的板寸。
最开始我还觉得,给剪了个光头难看死了,但等用镜子一照,加上我脸本身就没啥肉,这一剪,这个发型我就留了几十年。
顺着山路就此一直走,随后便来到镇上。
清晨的风一个劲儿吹着,我蹲在马路边,就这么等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见到来人了。
但见着一辆乌龟车朝着我们这边行驶而来,在这个年代,这种车就是权力的象征。
我当即赶忙站起身,下意识抖了抖身上的灰尘,直到这辆车停在了我面前。
随后便见到赵老头从上头走下来,赵老头瞧了我一眼,便蹙眉故作正经调侃道:“你是好久…刑满释放了哇?”
我一脸不悦道:“你才刑满释放了,我这个是发型。”
这话才说完,紧接着,又见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