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劫道了你还跟他废什么话。”
李长庚先一步提剑冲锋。
山匪头头身后的几个小弟也提刀迎战。
李长庚手握残剑,在双方接触的那一刻利用黑气补全剑身,打的几个山匪猝不及防。
黑色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对方的长刀齐齐断裂。
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山匪连连后退。
“大哥!这小子不对劲啊!”
“哎,行了,我跟他谈,总能碰见这种家伙。”
山匪头头从怀中掏出一块肉干放在嘴里嚼嚼,一脸无所畏惧。
“哎!小道士!”
“嗯?”
“有人花大价钱要劫这老地主的货。”
“我一个走镖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就不想知道这老东西运的什么嘛?”
“什么?”
“你自己去看看。”
李长庚扭过头去看向马车,刘地主的身子微微一顿,确实这刘地主运输的货物有些古怪,通过自己炼化的左眼观察,这马车内有隐隐一丝黑气弥漫。
刘阳还在犹豫要不要信山贼的鬼话,李长庚就已经抬脚来到了马车边上。
“李兄。”
刘地主见刘阳有些动摇马上有了底气,站在马车前挡住李长庚的去路。
“让开!”
李长庚可不惯着他,他越不让看就越说明做贼心虚,他揪住刘地主的脖领一把将其甩飞。
两步登上马车,抬手一挥看见马车内直挺挺的放着个大木箱。
掀开木箱盖子入眼的是一位穿着裸露,五花大绑的青年女子。
这女子有些沧桑,脸上的胭脂花粉早已东一块西一抹,头发上还插着一根极长的金色簪子。
这金色簪子正是那缕黑气的根源。
刘阳也从马车上凑了过来,也见到木箱内一动不动的女子。
在大晋花钱购买女子作为小妾并不出奇,不过像这样的运输方式那就很是反常。
刘地主从地上爬起,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盖上木箱的盖子。
“别动!我是不会出卖慧间大师的!小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那胖和尚的货?”
刘地主听见胖和尚三个字非常诧异,这臭道士究竟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有探查人心的本事?
李长庚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道袍,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一个道士,你说让我别耽误和尚的事?”
“这就跟把你扔茅厕你能忍住不动碗筷一样。”
刘阳也厌了,上前一把将刘地主揪起,转身扔出马车。
被扔飞的刘地主翻滚几圈,后背撞到大树上,痛的他呲牙咧嘴。
山匪头头见刘地主的事情败露,便让小弟放下武器自己一人上前与李长庚和刘阳交谈。
“小道士,看到是什么了?”
“嗯,这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不过是一群酒肉和尚做的买卖罢了。”
“人贩子?”
“差不多吧,这些姑娘被糟蹋够呛,差不多后再几经转手低价卖给那些老光棍,我们已经截过好几回这样的马车了。”
“行了小道士,一码归一码,这姑娘我得带走。”
“带去哪?”
“我不说了吗,有人出大价钱要这个货。”
“但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目前已知的消息就是一支全部是由女子组建的隐秘门派。”
李长庚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地上的刘地主害怕的不行,生怕处理完这些事后将他抛尸荒野。
身后的刘阳趁着李长庚和山匪头头不注意,走到马车内揭开盖子,伸手便拔下了女子头上的金簪。
“啊!”
刘阳捂着手臂尖叫一声,金簪拔下的瞬间黑气蔓延,好似王水一般将刘阳的手臂腐蚀,黑气还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听见尖叫声的李长庚立刻冲进马车内,见到黑气已经快要蔓延至小臂,毫不犹豫抽出长剑。
唰!
刘阳仅剩枯骨的手臂被一剑斩断。
山匪头头也是经验丰富,立即拿几张破布点个火把,再从兜里弄点草木灰一起为刘阳止血。
事后,断了一条手臂的刘阳神情萎靡的坐在马车上,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
“你干什么了?怎么回事?”
“我就看那簪子挺值钱的,一时间被贼心蒙了双眼。”
“你!”
李长庚刚要说什么一旁的山匪头头连忙阻止,示意他先看看那古怪的簪子。
马车内,那枚散发黑气的金簪直挺挺的躺在木板上。
“喂!小心点!”
“诶呀,知道了。”
金簪散发的黑气毫无疑问是邪祟的力量。
李长庚下意识的伸手去捡,金簪上原本暴吝的黑气变得无比乖巧,顺着他漆黑的手指汇入体内。
长庚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邪祟力量增长了一丝。
好家伙,如果还能这样积累,自己的这双手岂不是无敌了?
慢慢的,金簪内的黑气被完全抽空,变成一支普通物件。
山匪头头眉头紧皱,他很庆幸没选择与李长庚为敌。
与邪祟交易过的人可都不是善茬。
李长庚见这金簪已无危险便顺手扔给了低沉的刘阳。
刘阳接过之后一看是金簪,瞬间被吓得栽倒在地。
“啊啊!你干什么!?”
李长庚无趣的跑过前去捡起金簪,在刘阳面前摆了摆。
“这可是纯金的,你不是很想要吗?”
说完这句话长庚还顺手递给刘阳。
“去去去!赶紧拿走!谁知道这天杀的玩意还有什么危险?”
“你确定?”
刘阳回头轻瞥一眼,看着李长庚相安无事的把金簪放在手中把玩吗,鼓起勇气抓起金簪放在手中。
“唉!一条胳膊换一根金簪。”
刘阳长叹口气,这完全就是个赔大本的买卖。
李长庚现在并没有打算帮刘阳重新炼制一条胳膊,至于这簪子不用想也知道,明显是给那溢香楼的小红赎身用的,他倒是想见识见识,对方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能把这糙汉子迷得神魂颠倒。
至于这刘地主嘛。
“山匪大哥?”
“嗯?你这小道士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
“这刘地主也打包送你了,行不行?”
山匪头头看向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刘地主,要说这老东西还有什么价值,那就是他家中的一些财产。
如果敲诈勒索也是一笔横财。
“小道士你是怕他揭发你们?”
“不不不,那倒无所谓,不过是懒得挥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