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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燕王府。
作为楚王朝起家时便追随楚王项玄南征北讨的七位柱国元勋之一,徐牧能获封燕王确实也是当之无愧,这与他处事圆滑作风是分不开的。
但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并非没有道理。作为楚王朝仅存的诸侯王,徐牧在朝堂上可谓毁誉参半。
诸如燕王功高盖主,欲行谋反之类的言语,可以说早已是道路传闻,而总体来说疑信参半,但这不免是些流言蜚语。
徐牧凭功足以恩泽后世,除非他是傻子,不然绝不会蠢到有觊觎皇位的想法,但还是有些居心叵测的,诛心地给丢了顶九千岁的名号。
……
时则深春,艳阳高照,透过厚厚的云层仍有星点光束射下。平民游民纷纷赶路,都自觉地绕着燕王府府邸走开,事实上,即使燕京城的豪族贵族也是如此。
燕王府后山,一幽静小院内。
清晨,大雾笼罩着这座山峰,白蒙蒙一片。
“呼…呼…”
后山山顶,一片密林中,突然有喘息声传出,喘息声激烈却又有规律可寻,而当视觉拉近,方能看到,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一个少年正在做着一连串的动作。
少年双手轻轻舞动,每一次挥舞竟都是有道道气流划过,同时不时有着破风声传出,听上去倒是特别有分量。
时间拉到正午,少年还是在重复这一动作,洁白的额头上都已透过点点汗珠,但少年依旧没有停下,似乎这可以让他忘记劳累。
在又一次打出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后,少年终于是停了下来,用手随意甩了甩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天,最后轻叹口气。
“嗯,还不错……”
就在少年自怨自艾时,一道声音也是从一旁传来。他连忙转过头,发现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下,正站着一个高大人影。
少年发现来者,目光忽然变得坚毅,甚至有些许警惕了起来,但在他认清来者身份后,那丝警觉也是变为了欣喜。
“师父?”少年虽然已经猜出了个七八成,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瞿德贞是上个月出征漠北,这才仅仅过了一月时间就再度凯旋归来。
瞿德贞笑了笑,走来对着少年行礼,之后便是又笑笑道:“殿下习武如此刻苦,实乃我燕民之幸,亦是王爷之幸啊。”
这位被瞿德贞称为殿下的,便是燕王世子,名为徐清欢。这小王爷自幼对习武喜爱有加。徐牧对其也是叹里长叹里短,最后也是无奈,让徐清欢拜了瞿德贞为师。
徐清欢对这位师父也是十分的敬重,师生间感情很好,并没有主臣之间应有的隔阂。
倒是他也是好学,对于任何不解不懂的东西都会和瞿德贞虚心请教,徐牧也不止一次埋怨,这份好学就不能往读书上使一使?
“师父,您回来了!”看着远征漠北凯旋归来的师父瞿德贞,徐清欢顿时面露喜色,一来二人关系融洽,二来师父回来,自己便又能随其修行了。
闻言,瞿德贞笑了笑,道:“殿下能有这般进步,完全是这段时间没日没夜修炼的成果,我的教授只不过是起辅导作用,至于成功与否,那还是要看殿下。”
“而如今殿下这一个月所取得的效果,却是,普通人三个月方能取得的成绩,这种天分就算是当年的我也望尘莫及。”
瞿德贞笑道,见到自己的学生如此进步,任谁都会倍感欣慰。“既然殿下在这方面已经取得造诣,继续深耕于此,得到的效果微乎其微,不仅浪费时间,而且只能说是精益求精,百尺竿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