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予在国外管理公司那段时间给路敬然看了很多次洛柠的照片。
虽然两人没见过面,可洛柠的模样却一直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洛柠手里沉甸甸的文件就是那年过年路敬然第一次知道她的存在时准备下的。
本来这份文件应该是在他遗嘱里面的,没想到有机会当面送给她。
他当时拟了这份文件,只是相信自己孙子的眼光,不管他们两人最后有没有走在一起,这份文件中提到的东西都是属于洛柠的。
洛柠愿意嫁到路家这份文件就是给未来孙媳妇的见面礼,如果没有嫁到路家那这份文件就是路家给她的嫁妆。
毕竟小姑娘也喊路予一声哥哥,当哥哥的给妹妹准备一份嫁妆也是应该的。
路予还惦记着洛柠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出了医院,车子直接开到附近餐厅。
他手握着方向盘,察觉到小姑娘的心情有些低落,开口安慰,“阿柠,别想那么多了,爷爷也说了他这一生没有遗憾。”
“我知道,我就是……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爷爷。”洛柠视线还落在手里的合同上,低声道。
路予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爷爷没有遗憾了,可她有。
“反正爷爷会一直待在国内,我们可以经常去医院看他,好吗?”路予语气温和的跟小姑娘商量。
洛柠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嗯。”
她晚上在路予家仔细翻看合同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这份合同的时间,不是最近准备的,时间是五年前……
那就说明在不确定她会不会和路予在一起的时候,路爷爷就已经准备了这份合同。
洛柠眼眶中瞬间涌上了热意,这就是被重视的感觉吗?
合同中表明这份合同与她和路予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关联,是路敬然自愿赠与洛柠。
路予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小姑娘还在看那份合同。
他心里有些吃醋,合同有他好看吗,他走出来的动静这么大小姑娘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路予径直走了过去,从后面搂住了洛柠,下巴在她的颈窝处轻轻的蹭了蹭,“柠宝,合同看完了没?”
男人炙热的胸膛紧紧的挨着她的后背,洛柠压下了眼睛里的泪意,若无其事的开口,“没看完呢,还有一点点,你在路氏有多少股份啊?”
她转开话题,语气好奇的问他。
“百分之十五。”
路予声音低沉的回复她的问题,目光晦暗不明的盯着小姑娘的侧脸,他听出了洛柠声音和以往的不同,伸手轻轻的在她头顶上揉了揉,没有戳穿她。
第一次听到爷爷生病的消息时他也曾像洛柠一样伤心。
是老爷子耐心的开导了他。
时间长了,路予也接受了生死离别这件事情,不管是谁总有一天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们能做到的就是活着的时候尽量别留下遗憾。
“很晚了,该睡觉了。”
过了良久,路予在她白嫩的脖颈上落下一吻,提醒道。
洛柠抽空看了他一眼,“你先睡吧,我还不太困。”
现在才晚上九点,她平时都是十一点左右才睡觉的。
埋在她颈窝的男人没有再说话,洛柠看完合同又扒拉了一会儿手机。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机上,等她发现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大手已经落到了她的腰上,轻轻的摩挲着。
“宝宝,我们都好久没有做过了。”
路予语气有些委屈的开口,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却越来越放肆。
洛柠脸颊爬上一抹红霞,明明距离上一次还没到一星期,哪有那么久。
路予趁她走神的时候,拉着她的手落到他腰间的位置。
“柠宝,我和它都想你了。”
洛柠回过神来,她的手像是接到了烫手的山芋,瞬间想离开那处位置。
路予知道她要跑,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怕什么,它又不会咬人,哥哥在呢,它不敢欺负你。”
洛柠嘴角抽了抽,他是懂讲话的。
男人的声音低哑带着些蛊惑,继续道:“乖,再碰一下,好不好?”
洛柠被他撩的面红耳赤,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滚烫的。
她扭头对上了男人幽深的眸子,他的眼睛里像是有一片大海,让她深陷其中,忍不住沉溺在他的温柔中。
房间里温度在持续的升高……
洛柠这段时间都住在路予这里,路予不用去公司也比较闲,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洛柠的身上。
自从跟他住在一起,洛柠没有一天是早睡的。
作息日夜颠倒,过得都不知道到几号了。
洛柠一想到路予都气的牙痒痒,这个狗男人一点都不懂得节制。
他不睡觉也就算了,还不让她睡。
每天除了欺负她就是欺负她,洛柠都有些后悔来他家了。
……
“这么笨手笨脚的,就这还是大学生呢?”
“把这盆土豆削了。”
“大学生,今天没有你的饭了,自己找地方吃去吧。”
“把我们的衣服一起洗了。”
一道道声音传到柳玉的耳朵里,她紧紧的攥紧拳头,把这些委屈都忍了下来,低头继续着今天的工作。
她来面试的那天觉得老板人还不错,还管吃管一切都还算满意,可真正来这里工作,老板就第一天露过面之后就没有见过。
只剩下一些干了很久的老员工在店里打理,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天来这里开始,这些人就对她充满恶意,想各种办法为难她欺负她。
张口闭口喊她大学生语气里全是不屑,像是看不起一个大学生来这种地方的打工。
管吃管住的工作不好找,她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去租房子,只能默默地吞下了所有的眼泪和委屈。
不是她不反抗,她也想把手里的抹布直接扔到这些人的脸上,可是她没有任性的资本。
如果现在离开她不仅拿不到一分钱的工资,还会无处可去。
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柳玉在心里安慰自己。
在外面打工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欺负,她没有那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