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拦不住,秦茹芸身上紧接着又挨了好几下。
当即忍不住痛喊道,“爸,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你怎么尽往我一个人身上招呼,当初都是曹曼丽撺掇我干的,不然就凭我的脑子我能干得出来吗?!”
曹曼丽一听,顿感不妙。
连忙拎起自己的行李就要跑。
哪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秦母直接拉着曹曼丽的胳膊,对着她的脸便招呼了一巴掌过去,“贱人,我说我们家茹芸怎么有那么多的心眼子,原来都是你撺掇的。”
曹曼丽自知自己一对三是打不过的,连忙大喊几声吸引周边的人,“救命啊,这一家人欺负我一个学生!救救我。”
来来往往的路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一家三口围着一个小姑娘欺负,便都纷纷帮着劝架。
秦父一看情形不对,连忙拉着妻子和女儿就要走。
那二人似乎还有些不甘心。
秦父直接朝着两人喝了一声,“还不走?这事多光彩吗?!回家!”
秦母一听,这才收起了想要掐死曹曼丽的手,拉着秦茹芸往前走。
“以后不许和这样的人来往,天生的坏种!”
曹曼丽虽然被救了,但是脸上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几巴掌。
这会一个人提着一个大包,走在京市的街头突然不知道该去哪了。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来京的这半年,她除了秦茹芸一个好友,竟然没一个能在关键时刻帮她一把的。
如今秦茹芸那边肯定是不用指望了。
家里那边老师已经打过电话通知过了,与其让家里人赶过来当着同学的面闹一场,不如她直接回去算了。
因为她自己也清楚,这事闹大了对自己也没好处。
到时候若是当着秦茹芸的面告状,自己就更被动了。
还不如自己主动回去,这样等回去后再找个理由博得一下家里人的同情。
想到这,曹曼丽便径直上了公交车前往火车站。
到了地方买好车票,先是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哭哭啼啼地把自己被同学‘连累’的事给说了。
挂完电话,没能幸免一顿骂的曹曼丽越想越生气。
同时也对柳芳林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至于走到被退学的这一步。
一想到平时最老实的柳芳林也把自己骗的团团转,曹曼丽就顿觉怄得要死。
想了一瞬,便连忙从包里掏出自己的通讯录,随即再次拿起话筒拨了起来。
这号码是她之前偷偷在柳芳林的本子上抄的,没想到关键时候真的发挥了作用。
只见她把电话拨到了柳芳林的东北老家,经过漫长的等待过后,终于联系上了柳芳林的母亲。
柳芳林的母亲一接到电话,便听到对面传来一句奇怪又没头没尾的话。
“你是柳芳林的母亲吧?我劝你好好管管自己的女儿,整天不好好学习,只顾着谈对象,还天天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甚至夜不归宿!”
柳芳林的母亲本就纳闷谁会给自己打电话,突然听到这么一连串的质问。
顿觉脑瓜子充血,连忙追问,“你是谁?”
曹曼丽眼珠子一转,“你别管,你不信的话就亲自过来京市看看,好好劝劝你的女儿,让她离我三哥远一点!我们苏家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
说完这一句,曹曼丽径直挂断了电话。
一想到柳芳林即将面对的难堪,心底不由得涌进一丝兴奋。
从上次柳芳林跟着林泽西的车一起回京市,她就应该想到的,林泽西对她有意思。
而柳芳林之所以选择出卖她和秦茹芸,还不是因为想借此机会巴结苏家?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美梦破灭,让她也体会一把黄粱一梦的感觉。
曹曼丽回了沪市。
秦茹芸也被带回家后看管了起来。
两人彻底消失在了苏意等人的视线之中。
而之前和两人合谋的岛省人这会还在羊城焦急地等待着方子的消息。
见两人已经回去了好几天,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便也有些坐不住了。
无奈之下,只好拨通了清北大学的宿舍电话,说要找秦茹芸和曹曼丽两人。
恰好苏意等人下课刚刚回宿舍,路过电话窗口前就听见宿管阿姨在警惕地问着对方是哪里人。
一听到阿姨重复岛省两个字,苏意便立马走过去接过了电话。
“李先生是吗?我是秦茹芸和曹曼丽的舍友。”
“她们两个出去了不在,要不你留个号码,我让她们回给你。”
“好好好,我会转告她们。”
得到电话号码后,苏意直接将号码给了廖正民。
只因他之前说过,要亲自安排人过去会一会这位岛省的李先生。
如今有了号码,就更方便了。
给过号码后,这事苏意也不管了。
现在,学习和修学分才是她当前最大的任务。
只不过在忙碌学习的同时,周末还是要去食品厂的。、
上次在春交会上接的那些订单,如今都在林泽西的负责下安排上了生产。
但是食品厂是第一次做外贸,后续还有许许多多的工作要完成。
众人也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所以更不能掉以轻心。
除了苏意,柳芳林等三人每次周末也都会过来兼职帮忙。
这天,几人照例在食品厂一忙忙到了晚上,林泽西为了犒劳大家,特地在工作结束后带几人一块去吃宵夜。
结束后,林舒舒和白苗苗要回自己的家。
林泽西便主动提议要顺路送柳芳林回学校。
这段时间,两人相处还算融洽,所以回去的路上也是相谈甚欢。
见时机成熟,林泽西便主动邀请她下个周末一块去爬山。
柳芳林犹豫了一下,“下周末厂子那边不是还有很多事情吗?”
林泽西笑道,“下个星期发完一批货就能暂时松一口气了,你之前不是说来京市都没出去玩过吗?”
见她还在为难,林泽西这才补充道,“大家都会去的,我小妹说这叫什么团建,咱们大家都去,一个也不能少。”
“团建?”柳芳林对这个新鲜的说法忍俊不禁,“那好吧,既然大家都去的话,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