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狮?”李火旺的脑子始终没有转过弯来,远处那正在缓缓靠近的东西怎么看也不像他印象中旳舞狮。
首先在他的印象中,代表喜庆的舞狮身上,不会是一大块看起来很脏的薄白布,而且这所谓的舞狮压根就没有头!
撑起的白布里面有朦胧的白色光源,通过白布下端照亮了四周的一切,自己方才看到的就是下面的光。
如果仅仅只是一块发亮的白布,李火旺饼并不会认为这是邪祟。更渗饶是白布上映出来的那一只只干瘪的手掌印。
在光源的照射下,整个白布变得带着一丝透明,把那或大或的手掌印清楚地呈现在李火旺面前。
随着舞狮靠近,李火旺看到了白布上的更多细节,布上面有很多白穗,就像是别人送葬人挑着灵幡上一样的白穗。
李火旺视线逐渐下移,向着白布下面的狮脚看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些满是泥巴的赤脚。
如果唯一能跟舞狮搭的上边的,就是白布下面的脚还有撑着白布的手,仿佛有种某种节奏的同时舞动着,他们确实是在舞。
每一次的舞动跟抖动,这块大布里面都会传来某种木头杆子相互敲击的声音,仿佛是用来伴奏。
“李师兄,没事的,这种我打就看过,当时也被吓哭了,后来多看几次,早就习惯了。”孙宝禄企图在帮李火旺打消顾虑。
李火旺用手警惕地拉了拉脸上的黄铜面罩,尽可能地把自己的脸遮挡得更多一些。
“有时候习惯聊东西,未必就一定是安全的,还有,这狮子为什么没有头?”
“因为他们都没出师啊,都还只是学徒呢,只有大师傅舞狮才有资格挂狮头,这帮子只是趁着晚上没人出来练练呢。”
孙宝禄给李火旺解释完,就抬头对着从旁边的舞狮吆喝起来。从语气上来看,似乎是某些打气鼓劲的话。
不过这无头狮子并没有人回应孙宝禄的话,他们如同一头躺在地上早已经死去的大象,带着某种特殊旋律,缓缓地从李火旺旁边走过。
半晌过后,舞狮终于离开了,留给了李火旺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并没有多李火旺有任何反应。
“李师兄,你看吧,青丘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有长生庇佑,那些邪祟不敢造次呢。”
带着剩余警惕的李火旺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向着客栈里面走去。
“你们长生这么抠门?就只庇佑这一块?”
“这.....反正我的族人是这么的。”
“这些舞狮的,都是师傅教徒弟这么一代一代教出来的吗?”
“没,都是有传承的,在青丘有一帮人专门教舞狮,听叫舞狮宫。”
“舞狮宫?”李火旺喃喃自语地重复着这个词,他总感觉自己是在哪听过,可现在让他硬想却怎么想不起来了。
忽然就在李火旺努力地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旁边正在掰着手指头的和尚,焦急地一跺脚急忙到:“道士,不对劲哎!那帮舞狮子头的不对劲!”
“嗯?”李火旺错愕地看着身边这个和尚的幻觉,“什么不对劲?”
“你刚刚没算啊?那数对不上啊!那撑住布的手比下面的脚多多了!手多脚少,对不上数啊!那帮人肯定有问题!”
《仙木奇缘》
“等等!”随着李火旺的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他身体已一冷
要不是和尚提醒,他差点没有发现,为什么舞狮的人手比脚?!
“李师兄?”看着站在那里自言自语的李火旺,孙宝禄带着几分畏惧的后退几步。
就在孙宝禄打算对方再继续胡话,那自己马上回去找其他人带锁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李师兄拄着拐,一瘸一拐地往着里面走。
“宝禄,今别睡了,我们两个人守夜!”
“啊?哎!好好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客栈里也要守夜,但是孙宝禄还是照办了。
当晚上三更,孙宝禄看到一眼没眨眼的李师兄,忽然站起来,居然叫其他人这会开始赶路。
虽然其他人有些疑惑为什么晚上赶路,但还是照办了。
他们少了一些金银,马车上多了几袋子青稞。以及几十只羊。
“这我在行啊,这我在行!我时候要饭的时候,给过一家财主放过两年羊!。”
在吕状元自告奋勇下,暂时羊倌的职位由他胜任了。
顶着月色他们离开了女人山,时不时向身后看去的李火旺表情分外凝重,再配上一晚上没睡的疲态,脸色难看的很。
看到这一张脸,谁都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每个人都没心思闲别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疑惑的春满提着剑来到孙宝禄旁边,低声问道:“李师兄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之前还好好地陪着白师妹出去耍呢,怎么一晚上过后,变得这副德行?”
孙宝禄有些犹豫,最终低声地告诉春满。“我也不知道,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樱可能.....”
到这,他的声音再放低了一些,几乎变得只有蚊子飞般大。
“兴许李师兄又犯病了啊.......之前他不是时常也有人在害他吗?”
满再次看了一眼神经兮兮的李火旺,转身走到白灵淼那边去了解情况。
不过一直到河边休息,春满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架锅,把收集的羊粪在锅下面点起来!”
几个人散了出去,开始挖野菜,
狗娃眼前忽然一亮,双手一铺扑把两只纠缠在一起的蚱蜢扣着,他心地用手指头把蚱蜢的腿跟翅膀折断,放进了自己的腰间袋子里。
“这青丘的地就是肥啊,这么一会我都抓出一盘硬菜来了。”
收紧布袋子后,他又重新趴在地上继续在草里翻找着。
很快他的注意力来到了一丛荆棘上,卡着黑垢的指甲盖稳稳地掐断一根嫩荆棘,顺着边上把外面带着倒刺的皮给撕下,露出里面翠绿色的芯子。
把这绿芯子放进嘴里嚼了嚼,狗娃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这野菜自己吃过,而且味道不错,有点像脆芹菜。
就在他准备把这些嫩荆棘一锅赌时候,一个忽然出现在狗娃面前的篮子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抬起头来,发现这是春满的篮子,那女人放下篮子后,就转身向着远处双腿盘坐的李火旺走去。
“回去的时候,顺便帮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