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执事长老沈重,沈如是的父亲,他这是要挟私报复啊!”
“沈如是?挟私报复?”
“之前,宁凡只身前往神庭府主城,却被一些圣地天骄拦下,其中便有那沈如是,结果却是不自量力,在宁凡面前,连剑都拔不出来。”
“还有这等事?”
当黑袍男子出现的那一刻,四周不少人都开始了窃窃私语。
沈重,沈如是的父亲!
宁凡看着面前出现的那道身影,眼眸微凝了几分,面前的沈重不简单,之前有人说,他乃是炼化了半个神宫的存在!
这种级别的巨头,放眼整个中州,也是极为不凡。
在十八府中,一尊彼岸境,就能耀武扬威,独霸一方,可到了圣地这个层面,彼岸明显就不够用了。
真我,也只是一个起点!
炼化神宫,才是其中的佼佼者,且这条路极为漫长,每炼化一块神宫,所带来的实力变化,都是巨大的。
故此,面前这位炼化了半个神宫的沈重,所拥有的战力,那是相当惊人,也绝对是宁凡所遇到的,最强存在!
“与你切磋,你竟敢下死手,我斩了你!”
沈重眸光森然,根本就不给宁凡任何机会,一声怒喝,紧接着便是抬掌冲着宁凡狠狠斩了下去。
倏,那斩下的手掌,爆发出一道刺目剑芒,从他的手指尖显现,冲着宁凡便凶狠无比的斩下。
“大胆!!!”
而这一幕,也是令人群中的罗素彻底暴怒,他脸色大变,赶忙就要出手,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沈重竟敢二话不说痛下杀手!
可很明显,他的出手已经晚了,沈重斩下的剑芒,已如滚滚怒江一般,杀落在了宁凡的脑袋上。
“藏神剑匣,杀!”
面对着这道凶猛剑芒,宁凡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畏惧,他抬手间,便将自己之前得到的藏神剑匣给扔了出去。
这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匣子,通体木质,渲染紫金之光。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小匣子猛的打开。
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飞剑,顺着剑匣疯狂的飙射杀出,若牛毛一般,何止亿万,撕天裂地,恐怖如斯!
咻咻咻!!!
刹那,整个武斗场内,便已是充斥着刺耳的破空之音,那无尽的飞剑,携裹着无穷之力,狠狠轰在了斩下的剑芒之上。
嘭......凶猛浩荡的剑芒,在这飞剑的轰击之下,竟直接崩碎了,难以抵御。
这一幕,看的众人全都傻了眼,便是出手的罗素,都停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那可是沈重的一击啊,即便不是什么所谓的压箱底神通,可那也是沈重啊,一尊炼化了半个神宫的可怕存在。
他的一击,能轻而易举的灭杀任何一尊真我层次的巨头,哪怕你是圣地天骄,也必死无疑!
而更令人恐怖的一幕还在后头,当那漫天飞剑杀崩了斩下的剑芒之后,竟得势不饶人,冲着沈重便杀了去。
“你找死!”
沈重勃然大怒,怒喝一声,旋即他身躯之内,一股奔袭激荡的灵力,便从体内直接狠狠的碾压而出了。
噗噗噗。
这股灵力,好似巨浪,拍打着那漫天的飞剑,彻底拍灭成渣!
“我斩了你!”
体内灵力屠灭漫天飞剑之后,沈重彻底起了杀心,他一个纵身便要杀向宁凡,可还没等他动身,一道身影却挡在了宁凡面前。
太渊宗,罗素!
此时的罗素,眼中寒芒涌动,神色狠厉无比,不善的看着面前的沈重:“我看你是不想活着离开了!”
罗素一句话,便喝的沈重脸色大变。
很明显,他不是罗素的对手,一旦大战,他必死无疑。
罗素深呼吸,脸色阴沉似水:“好一个天剑宗,以大欺小做的可真是炉火纯青,连长老都出手了。”
“怎么,欺我太渊宗无人?”
“今儿我便放下一句话,我不管是哪方圣地的天骄,但凡你是真我层次,尽管出手,若能杀了宁凡,算他该死!”
“可若是,有哪个二重神宫之上的家伙敢出手,便是对我太渊宗宣战,我罗素,当奉陪到底!”
二重!
这,便是罗素定下的规矩!
而他的话,也令满场都是一片死寂,那一个个的天骄,甚至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看着半空之中的罗素。
这老家伙,可不简单啊,在神宫层次内,是相当可怕,一般的人,还真没资格敢挑衅他的威严。
“罗素......他......他宁凡,胆大包天!”
“我天剑宗弟子,乃是与他切磋,可他却痛下杀手,此乃大罪,当死!!!”
即便是有些畏惧罗素,可在如今这众目睽睽之下,沈重依旧得强撑着头皮,否则的话,他丢的可不仅仅是自己的脸,而是天剑宗。
罗素讥笑:“切磋?”
“适才,诸位都亲眼见证,宁凡与敖顺,乃是立下了生死状,那这武斗台,便是生死不计,上了这台,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如今你却说是切磋?”
“那凌飞,乃是神宫层次,虽说初入神宫,可你我都应该知道,神宫与真我,之间的鸿沟有多大!”
“那时,你为何不站出来,为宁凡主持公道,批判自家弟子不公?”
“现在却跳出来,叫嚣犬吠,不过就是想趁机报复,为你家那位连剑都拔不出来的废物报仇而已!”
轰!!!
罗素的话,差点听的沈重脑子爆开,他咬牙切齿,眼珠子都红了,可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反驳。
“宁凡!”
旋即,罗素开口。
“你尽管出手,老夫给你扛着!”
“那凌飞若是不降,便摘了他的脑袋!”
“这生死大战,岂能没有胜败!”
罗素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
而此时,被宁凡用番天印差点给砸死的凌飞,听到这话,被吓的是魂飞魄散。
“我败了,败了!”
一条手臂被废,浑身血肉模糊的凌飞,此时反应的那叫一个快,赶忙开口,生怕宁凡再出手。
那沈重的脸色却是如猪肝一般,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咬牙切齿,狠狠的瞪了宁凡一眼,旋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