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判断出麻生K2这种止痛药里面含有乌阙的成分后,张大川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他本来想着,虽然这次大范围出现骨殂中毒的患者多半是岛国那边为了推广止痛药而投的毒,可毕竟骨殂并不致命,对人体也不会造成真正的伤害。
所以他觉得自己这边只要利用好黄郁金,破了岛国人推广止痛药的阴谋就可以了。
反正只要麻生K2在华国卖不出去,对岛国人来说,就是最大的打击。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所谓的骨殂中毒,只不过是岛国人用来掩饰真正计划的烟幕弹!
张大川从丁君怡手上拿过包装盒,从里面重新取出了一粒药片,将其展示给丁君怡,说道:
“这一片里面的乌阙含量,患者初期服用后,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
“随着持续的用药,乌阙含量在体内逐步累积,慢慢的,他们就会有一些异常症状了。”
“但由于患者是知道自己在生病状态的,所以就算有些异常反应,大多数人也不会联想到是药的问题,只会觉得可能是病还没好,或者是病去如抽丝,才导致的身体虚弱乏力。”
“等到两个礼拜的疗程结束,神经系统必然会遭受一定程度的创伤,受创伤的程度视个体差异而定。”
“症状轻的人,如果停用药物,一段时间后,慢慢又能恢复过来。”
“但就算这次能恢复,下次如果再有身体疼痛或者不舒服的时候,只要觉得止痛有用,他就会继续买这种药服用。”
“等到时间一长,这种止痛药全面在华国市场铺开后,必定就会全面性地导致我们华国民众身体素质降低、抵抗力衰退,从此进入全民体弱多病的局面。”
说到这儿,张大川气得在桌子上锤了一下,咬牙切齿道:
“岛国此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丁君怡听完这些话,同样也气得胸口起伏,她不顾形象地骂道:
“无耻!”
“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亡我之心不死,什么阴招都敢拿出来,我真是去他的十八代祖宗!”
可是骂归骂,问题摆在了眼前,该如何解决呢?
丁君怡望向张大川,美眸中写满担忧:
“现在怎么办?”
“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公布出去,要尽快告诉大家那些岛国人的野心才行,不然的话,拖得越久,对大家的身体越不利。”
“对了,沪城电视台的《求真》栏目组不就在医院采访吗?要不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让他们帮忙把这件事情在电视栏目里播送出去?”
张大川闻言,迟疑了下,微微摇头,不同意丁君怡这个想法。
他皱眉说:
“尽快公布真相是应该的,但是,你怎么确定那个栏目组的人就一定可信?”
“咱们华国,歪着屁股的人可不少,尤其是新闻媒体行业。太多人为了利益和流量泯灭良心,大吃人血馒头了。”
“更何况,你我都是跟静怡止痛药相关的核心人物,如果我们站出来指明问题,别人会不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我们是在危言耸听,故意抹黑竞争对手?”
“到时候,水被搅浑不说,打草惊蛇,使得岛国人那边有了防备,想要再澄清真相,可就难上就难了。”
丁君怡顿时沉默。
确实,还真的不能贸然去挑明真相。她光顾着着急,倒是忽略了这些关键的问题。
这件事情太大了,不动则已,一旦有所动作,就必须要一口气将对方“打死”,不能给对方挣扎反弹的机会。
不然舆论一旦没有一边倒,有质疑的声音出现的话,那么岛国人收买媒体和检验机构时就绝对不会吝啬。
届时,铺天盖地的洗地稿和假造的检验报告就会层出不穷。水被搅浑的同时,岛国人也会光速切割,断尾求生。
到那时,这件事就算追究下来,顶多也就是揪出几颗弃子,最后肯定是不了了之。
“可是,我们总要想个办法才行,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岛国人继续这样祸害大家吧?”
丁君怡黛眉紧锁,急得几乎上火。
张大川轻轻扶住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回椅子上,不要急。
他说道:
“这件事,我们自己不能开口,得让对方主动开口才行。”
丁君怡反问道:
“他们怎么会主动开口自爆?这不可能吧?”
张大川嘴角微翘,露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意:
“放心吧,办法我已经想到了。”
丁君怡不由睁大美目,下意识想问问是什么办法。
与此同时,在医院另一边行政楼的楼上,崔敏洁的办公室里,迎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办公室房门被人敲响时,崔敏洁正在电脑上翻阅着当初给董春花女儿检查病情时登记的病情诊断报告。
主要是确认一遍自己当初有没有给人判断错病因。
听见有人敲门,她头都没抬就喊道:
“进来。”
房门推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崔敏洁抬头看了眼,随口说道:
“忙完了?”
进办公室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医院大门口采访患者的《求真》栏目组主持人,吕诗恩。
她点点头道:
“基本拍得差不多了,站了半天,来你这里坐坐,休息下。”
吕诗恩走到办公桌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双手举高伸了个懒腰,又将高跟鞋脱掉,轻轻揉捏着脚踝处,很舒坦地哼了哼。
崔敏洁见状,不禁微微摇头。
她起身给吕诗恩倒了杯水,问道:
“打算什么时候剪出来放到节目上播放?”
吕诗恩接过水杯,笑着道了声谢,说道:
“回去就剪,估计的话,最迟下个礼拜,你就能在电视上看见今天那些采访了。”
说到这儿,她眼珠忽然转了转,问道:
“对了,师姐,刚才楼下那个带着女儿过来的女人,真的只是医闹吗?”
崔敏洁闻言,无奈白了她一眼,道:“你好歹也是师父的女儿,医闹这种事,你见得还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