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帝一下子也愣住,接着开怀一笑:“好!”
“那你觉得这婚期该何如安排?”
“大婚又该如何操办?”
方凌沉吟片刻,回道:“恐怕会委屈了朱砂公主,我并不想大操大办,让外人知晓。”
朱雀帝闻言,有些惊讶:“这倒是怪了,你难道不想借我朱雀帝朝的势?”
方凌点了点头,这张底牌当然是藏着比较好。
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怕因此影响他在地冥界的修行。
杀戮是他提升实力的最直接手段,甚至要比正常修炼还要可观。
要是人人都知道他是朱雀帝的女婿,在禹州谁还敢蹦出来与他为敌?
在此异界,要是师出无名大肆杀戮,绝对会被盯上。
就比如积福寺那些老和尚,绝不会坐视他乱武。
所以方凌才想将这张底牌藏起来,不想让人知道。
朱雀帝原本是想风风光光嫁女儿的,以此补偿朱砂。
但方凌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相比于这些俗礼俗事,他只希望方凌能对朱砂好一点,因此也就顺着他来,免得因为这小事儿闹得不愉快。
“低调点也好!”他看向方凌,淡淡道。
“那我这就回家准备!”方凌请辞,离开了朱雀神殿。
临走前,他又去梅园走了一趟,轻轻得敲了敲朱砂的门。
朱砂知是他来了,连忙下床给他开门。
她不知情况如何,此时内心又羞涩又紧张,更有些不安,不敢抬头。
这几年陪她游历帝朝山水,方凌也很了解眼前这小哑巴了。
她虽有缺陷,但他倒不是很在乎。
他选女人看中的一是性格品行,二是容貌身材。
朱砂的性格品行他绝对满意,至于另一方面,虽然脸上这块胎记影响美感,但身材却是火辣。
他寻思着到时候熄了灯都一样,母猪都能赛貂蝉,倒也不嫌弃。
方凌凑过去,来到她跟前。
“过阵子我就娶你回去,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伸手摸了摸朱砂的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朱砂愣在原地,而后一晚上都没睡着……
另一边,方凌离开朱雀帝朝后,径直朝太灵山回去。
他在外好几年了,该先回家看看。
太灵山有三才聚灵大阵和三圣奇门大阵守护,这几年来自是太平无忧。
经过这几年的休养,太灵山已经彻底和天地人三城融为一个整体,不再分彼此。
太灵山巅,方凌来到林绯烟养胎的梨园。
刚进院子里,他就见林绯烟在那里修剪花枝。
她和止杀圣主一样,怀孕周期长,眼下肚子也只是隆起了一些而已。
不过整个人丰满不少,孕味十足。
对她们这种级别的修士而言,三五年根本算不得什么,连闭关修炼一次的时间都不够。
方凌这几年没有归家,她也没当一回事。
方凌上前,小心翼翼得伸出手摸她的小肚子,感受里边的宝宝。
“这几年去哪里潇洒了?”林绯烟问道。
方凌:“朱雀帝朝。”
“啊?你怎么跑那里去了?”林绯烟闻言,十分惊讶。
方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和她说了一遍,但有关百日断魂钉的事,方凌刻意没有提及。
在得知朱雀帝要将女儿嫁过来,她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你这臭方凌,真会博女人欢心啊!”她揶揄道。
“不过这门婚事我不反对,只是……”
“说真的,你别辜负了朱砂公主。”
“听你所言,她虽是公主,但也挺可怜的。”
“她嫁过来以后,你不许冷落了她,更不许嫌弃她,不然我可不依你。”
方凌:“那是自然!”
这时,柳玲珑和施雨萱也赶了回来,走进梨园。
这些年林绯烟安心养胎,太灵山的事务就都交给她们俩处理了。
施雨萱负责安保建设之事,到处修补构建阵法。
而柳玲珑则管理太灵山经营发展,这些年在她的励精图治之下,不仅三城灵药大丰收,更将阵法外的南北两地开发成了大型的商贸集市。
如今虚神殿和天魁教遗址焕然一新,热闹无比,往来客商也日益增多。
“你们俩回来的正好,这厮又在外边找女人了。”
“必须拉进屋里狠狠教训!”林绯烟见她们回来,立马说道。
“绯烟姐姐说得是呢!你这臭方凌,到哪里都不老实。”柳玲珑轻哼道,一把揪住方凌耳朵。
施雨萱双手抱于胸前:“确实过分!”
………………
许久,方凌忙活完以后,离开到崖边修炼。
他先将神照镜炼化,这件三十四道禁制的帝兵,能直接提升他的战力。
将神照镜炼化之后,方凌又取出那一枚乾云道果。
他一口将这乾云道果吃下,澎湃的药力瞬间充斥全身,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不过好在方凌肉身够强,强行压制住爆发的药力,随后修为一路走高。
半个月后,方凌猛地睁开眼睛,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和他事先估计的差不多,这一枚乾云道果助他连破两境,真实修为从普通太仙境一跃成为二品太仙。
受地冥界压制,在此界则显示为八品上仙。
方凌修为精进,心情大好,出关后立马召集三女商量迎亲之事。
借此机会,他也袒露了和青萝宫两位仙子的关系。
另一边,朱雀帝宫中。
朱芸带着诸多胭脂水粉还有侍女来到朱砂的闺房。
此时朱砂静坐在铜镜前,目光炯炯的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因为那块胎记吓人,所以她从小就不爱照镜子。
但今天不同,她要出嫁了,嫁给她心爱之人。
所以她想画一副最好的妆容,漂漂亮亮得见他。
侍女上前帮忙化妆,用浓厚的粉覆盖住那块胎记。
胎记一遮,这张脸就再无瑕疵,堪称绝美。
一旁的朱芸切了一声,鄙夷得翻了个白眼。
她如此作态,是忽然觉得自己的容貌比不上妹妹。
当然,这是那块狰狞胎记被遮住的原因,所以她才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