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掌柜的就从房间里抱出了一个精致的长木盒。
把木盒放在柜台上,掌柜的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弯刀:
“此刀在西方名叫萨拉丁刀,是波斯人用珍贵的花纹钢锻造而成的,萨拉丁刀在西方极为珍贵,是财富和身份地位的象征。
这把刀,是在下耗费了众多心思从西方的一名贵族那里买来的。”
当掌柜的打开木盒时,洛尘就被这把刀给迷住了。不,应该说是被这把刀身上的花纹给迷住了。伸出手指,洛尘迷恋地抚摸着刀上层层叠叠的波形花纹。
“好漂亮的花纹啊!”
不仅是洛尘,李雨汐和离歌也被这花纹给迷住了。
掌柜的看着三人的表情,得意道:
“那是当然,这种刀在西方也是极为珍贵的,尤其是带这种花纹的,更是稀少,只有少数的顶尖贵族才能拥有。为了这把刀,在下可是花费了不少代价。”
洛尘知道掌柜的并没有说谎,这种刀确实罕见,尤其是在大魏,这不仅是材料的问题,还有锻造技术的问题。
“这花纹就是传说中的云梯纹吧?”
“公子好见识,这正是云梯纹,由花纹钢锻造出来的众多花纹中最珍贵的花纹。”
掌柜的不失时机的拍了洛尘一个马屁。
“可惜了,这刀并不是我喜欢的样式。”
洛尘遗憾地摇了摇头,接着又对掌柜的问道:“不知这里还有没有花纹钢锻造的宝刀?”
掌柜的苦笑道:“公子说笑了,这把刀还是在下机缘巧合下,耗费了好几年的时间和所有的积蓄得来的,哪还会有第二把。”
“那掌柜的,你这店里可有花纹钢卖?”洛尘又问道。
“花纹钢?我这倒是正好刚到了一块。”
掌柜的说着,就从一个柜台中拿出一块比成人拳头稍大的铁球。
洛尘接过铁球,看着上面的星星点点,确定是花纹钢无疑了。用手掂了下重量,大概十斤左右的样子,打造一把刀还是差了点。
“这块花纹钢我要了,不过锻造一把刀还是差了点,不知店里还有没有花纹钢?”
掌柜的摇了摇头:“抱歉,没有了,就这一块了。别说我这了,恐怕整个武灵关所有的店铺就只有这一块了。”
“不可能吧?武灵关这么多店铺,不可能一块都没有吧?”李雨汐疑惑的说道、
掌柜的笑道:“确实是这样的,姑娘有所不知,这花纹钢在西方也是极其珍贵的,能够出现在大乾的就更少了。
这武灵关的市面上一旦有花纹钢出售,就会被将军府的人立马买走。
今日这块花纹钢还是因为刚刚到货,将军府的人还没来得及过来,不然,你们也见不到它了。”
洛尘掂了掂花纹钢:“那行吧!这块花纹钢,掌柜的给个价吧!”
“公子能够见到这块花纹钢也算与它有缘,在下也不多要公子银子,就按照给将军府的价格,这块十斤重的花纹钢,一万两白银。”
“这么多!”李雨汐张大了小嘴。
洛尘笑了笑,与玄纹钢一样的价格,但比玄纹钢稀有,知道掌柜给的已经很优惠了,于是并不多言,从怀中掏出银票,递给了掌柜。
掌柜笑容满面地收下了银票,把花纹钢用布包好后,重新递给了洛尘。
“看看,什么叫有钱人,这就是了,一万两银子花出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离歌看了看洛尘,又对李雨汐笑道:“雨汐,亏你之前还心疼那几百两银子,现在连人家一个零头都够不到。”
洛尘瞪了离歌一眼:“你少在这里起哄,这银子本是预备给买药材的,谁知道会遇到花纹钢。”
“掌柜的,听说你这刚刚到了一块花纹钢,我们要了,拿出来瞧瞧。”
洛尘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男子的声音,随之而进店的是两个青年男女,那女的身边还跟着一头猛兽级别的白色老虎。
洛尘转头看去,男的二十七八的样子,三流顶峰境界,面容英俊,一双桃花眼时刻放在身旁的女子身上,
女的二十四五的样子,却是一名二流中期武者,身材高挑,身上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花容月貌的脸上面无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青年男子见没人回他,于是,艰难的把眼光从女子身上移开,看了一眼店内的几人,见几人都愣愣地看着年轻女子或她身后的白虎。
“哼!”
青年男子冷哼一声,看着柜台后面的掌柜,语气不善地说道:“掌柜的,怎么?没听到本少爷的话吗?”
顿时,掌柜从年轻女子的美貌中回过神来:“诶!听到了,听到了,不过公子来晚了,花纹钢已经卖了。”
“卖了?莫非掌柜的是在寻本公子开心?本公子二人一听到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据本公子所知,将军府的人还没有过来吧!”青年男子冷着脸说道。
“公子勿怒!这花纹钢确实已经卖了,不过买的人不是将军府的。”
“不是将军府?那是谁?不会是他们几个吧?”
青年男子指着洛尘三人,对掌柜的问道。
掌柜的点了点头:“不错,正是这几位买的。”
“那正好,人不还在这里嘛!让他们把花纹钢让给我们。”
“抱歉!这几位客人已经付过银子了,花纹钢已经是他们的了,在下无权做主。”掌柜的摇了摇头,坚定道。
青年男子闻言,上下打量着洛尘三人。看到年纪比自己小,修为却跟自己一样地离歌时,青年男子冷哼了一声。当看到李雨汐时,青年男子眼睛一亮,不过很快就掩盖过去了。
而对洛尘,青年男子则直接无视,不过在看到洛尘手中的布包时,青年男子傲慢地说道:“小子,把花纹钢让给本公子,本公子多给你一百两银子。”
“不卖!”
洛尘脸色微寒,毫不犹豫的拒绝。
离歌和李雨汐见青年男子对洛尘如此语气,也是脸色不善地看着他。
而那年轻女子,好像什么事情都跟自己无关一样,从进门开始,就始终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