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纳闷的时候,扶摇上人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片刻,扶摇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难道,你真的找到了那东西。”
清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指尖上滴溜溜的出现一物,此物一出现就光华耀眼,不是别个正是月昆仑。
“师祖,清风不负所托,终于找到了此物,现在就物归原主吧。”
说着,他手一挥,那东西就往扶摇处飞了过去。
扶摇伸出手来,接过月昆仑,只见他看着此物,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清风,这些年来苦了你了,让你背负了太多不该背负的东西,你是我太一宗的骄傲,七派的骄傲。”
听闻此话,清风深深叹息一口道:“师祖,这些年来清风心中真的很苦,很苦。
有时候我都在想,或许这一辈子都要背负逆徒的名字过完这一生吧。
有时候我在想,或许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都要随风飘散,我想抓住什么,可惜却什么都抓不住。
我曾经大哭过,我曾经癫狂过,师祖,好在我不负所托,终于完成自己的使命。”
听着他的话,大家一头雾水,又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扶摇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好样的,你的名字注定要在太一宗千古留名。”
此刻扶摇手持月昆仑,对着所有弟子说道:“当年,清风叛出七派,其实是我和明道祖师一同操持的。
其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为了更好磨砺他,让他成熟成长起来。
二就是为了清风去魔教之中找回我宗失踪多年至宝——月昆仑。
如今他终于寻回了此物,也是该给他证明清白的时候了。”
听到了扶摇祖师的话,所有人都惊呆了,任是谁也不会想到,当年的事情会有如此曲折。
薛黎初站在远处,左手使劲握着水月仙子的手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清风不是那样的人,他怎么会死心塌地的进入魔教,他真的有苦衷啊,他好苦,好苦啊。”
余紫心站在原地,看着清风,眼中充满了关心之色,特别是当她听到清风说出他好苦的那几句话,她的心不由颤抖。
其余弟子无不叹息一声,为清风既高兴又伤心。
清风此刻走到柳青山身边,他看着师父,口中说道:“师父,弟子还是没有让你丢脸的。”
轻轻的一句话,柳青山却是老泪纵横。
“好徒弟,好徒弟,师父错怪你了。”说着他用力的拍了拍清风的肩膀来。
清风眼角一滴眼泪落下,好似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都消散了一般。
看到这一幕,太一宗的众人无不泪目。
多少年来,清风已经成了柳青山的心病,他就是想不通为何他会如此执着,做出那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又为何不能隐忍一番,只要他回来,一切都有商量吗,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其间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他终是错怪了他。
师徒二人冰释前嫌,这一刻都是心中舒爽无比。
此刻,扶摇上人说道:“清风,留下来吧。”
听到这句话,清风叹息一声道:“师祖,这世间的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如今七派式微,我拼尽全力统一了整个魔门,还兼管烛龙组织。
木已成舟,我肩上的担子更重了,现在想要驱逐妖域,重新封印鬼界,就必须倚靠这两种力量,所以清风回不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面上那欣喜的表情顿时凝固。
谁也没有想到,清风如今的势力如此之大。
是啊,人家都是魔教教主还是烛龙头领,再进宗门,无异于痴人说梦了。
就是扶摇也是唏嘘一声道:“真是世事无常,当年只是想要磨砺你一番,让你茁壮成长,却不想再见之日,你已经成为参天大树。”
事到如今,大家哪里不知道,清风虽然把以前的事情解决了,也还了他清白之身。
可是这家伙日后可是妥妥的大魔头啊。
雷横不由轻声感叹道:“清风啊清风,只是让你去做卧底,不想你竟然以假乱真,鸠占鹊巢,直接做了人家的老大。
不得不感叹,你还真是个奇葩,竟然骗过了我们所有人来啊。”
清风看着扶摇上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起来。
而余紫心那颗微微砰动的心,又低落下去。
她心中想到,或许这就是宿命吧,虽然他已经是清白之身,可惜现在他的身份却再也摆脱不了魔教了。
二人之间犹如一道天堑相隔,又如有一道万丈深渊一般。
一念至此,她心中又不免伤感起来。
此地一时间寂静无声,扶摇马上让人收拾残局,让清风和他先去大殿休息一番。
清风吩咐莫天带领大家一同收拾残局,莫天自然领命。
于是清风就和太一宗的一众长老首座往那大殿之中走去。
大殿之中,扶摇询问了清风的一些想法,清风当然毫无隐瞒一一述说,大家听了他的话,眼中都露出希熠之色。
要是真如清风所说一般,人间界还有希望。
这时候扶摇上人说道:“听闻灵兽山有一种可以开启灵智的丹药,或许你可以去那里找一颗试一试。”
听到这话,清风心中欣喜,要是真有这种丹药,或许能让麒麟子更快的恢复过来。
接着大家又讨论了一番关于守护太一宗的事情,清风最后承诺,可以留下两千人手守护这里。
这让归元子等人高兴极了。
夜晚,通天峰后山,望天涯上,一块三尺高的奇石屹立在那崖边,为何说它是奇石,因为这石头乃是当年从天而降,其上带有无数奇怪符文,当时真是被众人惊为天人,纷纷都来此次观看。
不过最后来的人都失望而回,不为别的,大家根本就看不明白。
此刻月上柳梢头,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把天地照射的白茫茫一片。
忽然,一个人影一闪既至,此人一头黑发,龙眉星目不是清风还是何人。
他站在崖上,顾目四盼,看苍茫大地,看远山之间。
他在等,等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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