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整个房间问起了乔川。

“看看这里，有什么感想没有？”

乔川看了看说道。

“感觉犯罪嫌疑人好像在复制犯罪现场一样。”

“你觉得这两处案发现场谁案发在前，谁案发在后？”

杜大用这样一问，乔川就有些摸不准了。

“大队长，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也不能先入为主的去猜测，还是等尸检报告出来就能知道了。”

“仔细看看这里，然后再仔细想想那边，看看能不能总结一些什么出来？”

乔川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还是摇了摇头。

杜大用笑了笑说道。

“灰尘积累是一方面，做现勘的时候，我们可能会动地上的灰尘，可是其他地方我们做现勘会不会？不过两处现场如果都是密闭状态，那么通过这个也很难分辨出来。那么还有其他方面吗？”

“有一个重点，你观察到没有，犯罪嫌疑人有个自我强迫行为，或者是左手有可能有轻微问题的人，所有归置东西都是以右侧为主，左侧几乎很少。你想想两个案发现场的物品摆放是不是这样的！而且这两处场所更多的是已经把客厅改成了办公模式，两处地方的客厅里都是办公桌，而不是餐桌之类的家具，从厨房就可以看到有一个不大的折叠方桌，说明在这两个地方，犯罪嫌疑人是想把这两处地方变成一个可以办公的地方。”

“可是你发现没有，老板椅的座位和办公桌的朝向都是南北走向的，物品在办公桌上几乎都是右侧摆放的，左侧仅有一个电话机。”

“那么我们从整个楼的走向来看，南北走向靠右侧是哪栋楼？”

“4号楼！大队长，你这判断力真的太吓人了。”

乔川真的是一脸的佩服之情。

“现场进去不仅要多看，还要多想。犯罪嫌疑人再怎么伪装，有些方面的偏执不是他想掩盖就能掩盖的，那么4号楼这处案发现场是在前面，所以4号楼能留给我们的物证就越少，因为他有充足又充足的时间去清理一切痕迹。”

“那么意味着3号楼这个案发现场就会给我们提供线索吗？其实也是不一定的。犯罪嫌疑人在这里还没有形成闭环，我琢磨着还可能有一个受害者，而这个受害者才是最后被杀害的人。”

“啊？！”

乔川吓一跳。

“我既然把犯罪嫌疑人说的那么厉害不是没有仔细考虑过他的，我刚刚只是说，还有可能。这里面有个信息非常重要，就是荷市的案件只是定在929，实际两名女性受害者，冷冻时长已经超过三到五个月，当时我看到第二起案件通报的时候，我就怀疑青鹭案发之前是不是有这两个女性参与前期的工作，可是这里面的线头太多，当时招聘会很多都是女性挂个什么牌子就去了，所以不具备可查条件。”

“再说那时候我也没有那个案件的侦查权。所以在这里我大胆假设一下，如果还有一名不知情的女性作为前面可以露面的人，甚至到这里只是用出差的名义来进行招聘呢？她不知道案发的时候，可能就已经被犯罪嫌疑人给杀害了，然后又是一个藏尸案，这次如果犯罪嫌疑人交了两年的房租呢？”

“所以我认为这个犯罪嫌疑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抓到的。他在做每起案件之前都应该做了详细的准备。”

“最后犯罪嫌疑人甚至这时候会用嘲讽的目光告诉我们，哪怕这里看了再看，留给我们的线索肯定非常少，甚至是没有。”

杜大用丢下已经目瞪口呆的乔川开始脱下刚刚的穿戴往外走了出去。

杜大用出来以后，其他几个人也来了。

“穿戴一下，进去和乔川再找找。晚上在合口分局会议室开案情分析会，你们通知一下帅帅和你们自己的队员。”

杜大用说完，点了一根烟沉思起来。

这次省厅并没有给杜大用关于这个案子的限期时间，大家都知道这起案件是块难啃的骨头，有人等着创造奇迹，有人正等着看笑话。

杜大用对于这些根本不太在乎，而是他现在担心这九名女性只是浮在明面上的，如果还有到现在依然未能发现的呢？犯罪嫌疑人的收入应该不会很低，而且可能是比较有钱的那种，这就会给案件侦破带来更多的麻烦。

如果真的有未被发现的，那就十分有可能还在他未知的地方被藏在冰柜里面，甚至这个冰柜就在犯罪嫌疑人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