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一吻罢。
蓝灵灵搂住元武帝脖颈,脑袋抵着他的头,呼吸互相纠缠,如羽毛轻抚在脸上。
“天呐,你在做什么?”
喉结滚动,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蓝灵灵的手,轻轻攀上他的脖颈,与他四目相对。
氤氲的水汽弥漫,模糊了彼此的眉眼,影影绰绰,若隐若现,便是双方脸上的红云,也变得分外缥缈。
“我的半条命已经给了你,我的人,也该是你的,你敢要吗?”
元武帝抓住她的手,把脸别开:“你别这样,别挑战我的自制力。”
蓝灵灵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揽住他的脖颈,静静地望着他,眼底似有水波涟漪。
元武帝的喉结滚动得愈加剧烈,那双手,猛然掐住了她没有任何遮挡的腰肢。
他情难自制,俯身吻了下去。
……
过往的一幕幕飞旋而来,他记起了曾经的山盟海誓,也想起了他们决定一起隐居山林的约定。
最后,元武帝单手捧住心爱女子的脸颊,泪水与汗水同时落下:“吱吱,我的小老鼠姑娘。”
身体的疼痛渐渐被快意取代,蓝灵灵闻着无孔不入的气息,阖上的双眼看不见他眼底的深情,过往的一幕幕却浮现在眼前。
是初见时他眼底的诧异与惊艳。
是再见时他冷峻内敛外表下的紧张与无措。
是故意使坏惹他动情后,那克制又隐忍的无奈。
是自己撒娇使性子后他宠溺而无可奈何的笑意。
是寒冷的夜晚他连同被子一起将自己搂入怀中的关怀。
是花前月下那双满满都是她的双眸。
……
蓝灵灵记起了一切。
最后,她伸手搂紧男人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阿策,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南疆不是非她不可,师父疼她她知道,但是几位长老的心思她也懂,父母早已不在,那里没有她的亲族,南疆充其量只是故土。
人在长大后,有多少人能回到故土呢?
不回去也罢,她要永远陪着阿策,陪着正在与她行夫妻之礼的男人。
“不分开,再也不分开!”
元武帝开口,呼吸又粗又重,万般情动都裹挟在他一往情深的双眸中。
他不适合当皇帝,从他坐上这个位置后,他就清楚地知道。
难倒他的不是堆积如山的奏折,而是朝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他勤勤恳恳,到头来也只是一个守成之君。
若无风相与皇叔,还有明邕率领的麒麟卫拥趸他,这个位置恐怕早已不稳了吧。
不若早禅位皇叔,他从这个位置卸下,从此与心爱的女子,过着平凡又平静的生活。
……
外边的卢公公带着御医与驱寒汤药过来,听着里头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他立即止住脚步,把御医和一众伺候的人都挡在外边。
因为两人落水,连百里无相都惊动了,他背着药箱匆匆赶来,见卢公公他们杵在门口,有些疑惑:“做什么呢?陛下呢?”
卢公公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笑得有些难为情:“陛下和灵灵姑娘在里边,暂时不方便靠近。”
百里无相望着紧闭的门扉,听着里边传来的声音,一张老脸也是臊得通红:“身体还没好全,折腾什么,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卢公公露出担忧的神色:“他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百里无相摇头:“不会,都有灵灵姑娘的蛊丹,三天三夜都死不了人。”
卢公公轻轻咳了咳,恭敬地道:“还请先生稍等片刻。”
百里无相摆摆手:“一时半会儿应该完不了事,我去找个地方休息,到时候再叫我。”
卢公公提着汤药一脸茫然:“先生,这驱寒的汤药还用得着吗?”
百里无相撂下一句话:“用不着了,去整些败火的。”
卢公公把食盒递给手下的小内侍:“听先生的,还不快去?!”
屋里。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裹在狐裘里相拥。
元武帝捧着蓝灵灵的脸,不错眼地看着:“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错过你了。”
蓝灵灵把手覆在他的手上,脸紧紧/贴过去:“阿策,多亏你给我画的那幅画,否则我也找不到你面前来。”
元武帝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吻:“不是说我中的是情蛊么?适才我们那样,怎么没有毒发?”
蓝灵灵解释:“你的情蛊已经被我师父他们解了,余下的毒在蛊丹面前没有威胁。”
“我听闻南疆有人双/修,但因为我是圣女,这辈子不该与男子扯上关系,所以双/修这种事师父没叫我知晓。”
“你体内有我的一半蛊丹,适才我们合二为一,或许就符合了南疆秘术双/修的条件。”
“你试试运运功,是不是觉得体力恢复了,并且身上的病痛也减轻了许多?”
元武帝一试,果然如此。
他深深地凝着蓝灵灵许久:“看来的确有用,我们再来一次?”
说罢,他起身倾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