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你们确定要去维也纳?你就舍得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埋在心底的话还是问了出来,即使李优很清楚他们要去维也纳的原因,即使李优一直能够理解陈柔,也明白张楚的心,可是,三个人从幼儿园开始,就从来没有分开过。
即使在三个人渐渐变成两个人,即使李优已经被抛下,但从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们要去的地方太远了,要去的时间太久了。
“优优,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很多时候,我一转过头还能看到你扯着我的衣袖,可转眼了,你也这么大了!”张楚清澈的嗓音说起这些话总能使得李优想落泪,小时候的张楚是个小霸王,带着李优做了不少坏事,可陈柔却被张楚保护地很好,即使如今快踏入社会,陈柔仍是一副纯净的模样。
而张楚,在岁月的锤练下,慢慢地收起那些令人头痛的锐利,越发地温和,每三年,张楚的性格就是一个跳跃性的改变,看着他们三个长大的老师们,对张楚是频频称奇,不少老师认为他妈的张楚就是百年那个奇才。
李优,小时候是假小子,长大后是强势的御姐,而这些,都是张楚给宠出来的。
他护了一个陈柔,令陈柔一直纯净如水。
他宠了一个李优,令李优一直气势如虹。
面对张楚,李优抱着比她自己想像中更深沉的感情。
所以,才会在怀上孩子的那一刻,即使慌乱,却偷偷藏着一抹笑。
你离开,我还有你的孩子。
“张楚,你就是个混蛋!”李优哽咽,双手捶打张楚的肩膀。
张楚手一拉,将李优拉进怀里,低低笑着:“霸气的优优怎么能哭呢,从小到大你很少哭,一哭就惊天动地,阿姨最怕你哭了,你一哭她就得跑去找我,我变着法子哄你,最后还被你反咬了一口,喏!印子还在呢!”张楚拉开白色衬衫的衣领,一个细小的牙印,很小很小,而且齿痕参差不齐,一看就是在长牙齿的时候。
“那我再咬一个齿印,左右各一个,正好配对!”李优望着张楚白皙的脖子,笑得不怀好意。
“别,礼尚往来,我咬一口差不多!”张楚开着玩笑,李优本想说:来吧来吧。
可终究不敢开口,到嘴的话变成:“不给不给,会很疼的。”
张楚微微一笑,如浴春风。
李优盯着他漂亮的唇瓣,暗自咬牙:可惜了!
“你们要站多久呀?要开饭咯!”田善美探出个头,笑得如偷腥的猫,看见李优还眨了下眼,李优抽了抽嘴角,跟上张楚的脚步进了屋。
陈柔此时正在厨房里忙活,张楚挽起袖子,朝田善美说:“阿姨,我去帮忙!”
田善美摆摆手:“去吧去吧!”
随后嘴里嘀咕着:“怎么就不是我女儿呢,多好的孩子,真不舍得伤害她!”
李优翻了个白眼,问道:“妈,你不是要去参加晚会?”
田善美回头说:”不去了,你又不陪我去,你老爹又没回来,我累啊!”
李优更无语,公关女王说交际累,这能信吗?
怕是觉得给她拉红线搞破坏更有意思吧!
“女儿,你也去帮忙!”说罢,田善美就推着李优,李优转过身躲过:“不去,太挤!”随后走到沙发坐下。
眼睛却瞄着厨房的方向,柔美女人跟帅气男人,一个握着胡萝卜,一个握着刀,你流汗了我来擦,画面怎么都美。
爱情,三个人真的太挤了。
田善美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厨房而流露丝丝哀愁的女儿。
时间总是不等人,快开学的前一周,那兔崽子又串到一起,说要离别送。
李优已经去了那家诊所三次,也买了很多关于怀孕饮食方面的书,不知道是不是一向身体都很好的缘故,李优一直没多大的怀孕症状,像那些难以启齿的干呕之类的也没有发生。
所以,至今没人知道李优怀孕!
李优还是讨厌那家诊所,医生还有说让李优带男朋友来,李优不愿应她,医生见李优所用的东西都是名牌,连同给现金都大方,交钱从不嚷贵,望向李优的和蔼眼神有时会一闪而过些神色,这些神色,令李优反感。
穿戴整齐后,李优就拿起包包,坐上白色的宝马来到约好的怡家归情,这家店是一家高典雅的餐厅,中西合并,每个吃饭的包间都附带一个Ktv包厢。
“优优姐,您可来了,全场都等着你呢!”王朗站在门口迎接李优,一见李优眼睛一亮,掐媚地拿过李优的包包,李优不客气地挽住他的手。
“王朗,我记得你比我大两岁,你怎么总装嫩叫姐呢!”李优边走边说道。
“姐,你存在感强,不敢做你哥,只能做你弟了。”王朗嘻嘻一笑,李优真想扶额,应该让曹老师过来看看,他的得意门生,此时正对着李优摇尾巴。
推开包间门,房内的人看见进来的李优跟王朗,异口同声地叫:“优优姐!”声音可洪亮了。
李优愣了下,勾起一抹笑:“乖,弟弟们!”
“靠,给点颜色就染房,不干了!”唐君第一个抗议,他也不过就意思意思地跟着大伙闹下,这女人倒好,完全不客气。
“唐君,不爽回家哭去!”李优笑得尤为得意,眯起眼看向那对丽人。
“怕什么,唐君,弟弟都是狼嘛!”肖游痞笑,一群年轻人顿时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