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和肖若琳一起吃了饭,又把她平安送回家后,李尘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
这个点,老李和赵林珍都睡觉了。
只给李尘留了门。
幸好他们都睡了,不然看着自己身上大包小包的提着,难免得问一句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买衣服。
还全是牌子货。
到时候李尘只能用自己以前偷偷存了一点零花钱,和这几天兼职打工的钱来搪塞了。
他也快考科三了。
科三一过,肯定就拿驾照了。
拿了驾照就瞒不住自己趁着暑假考驾照的事实。
他现在还没想好自己偷偷报名考驾照的钱要怎么解释呢。
要不就说是肖若琳帮他给的?
反正她自己的零花钱存了那么多。
帮他兜底一点,做做假账爸妈也看不出来。
李尘洗漱完毕,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
查看一下开发团队今天汇报的工作进度,又针对性的提出一些改进意见。
睡觉前又和肖若琳煲了一会儿电话粥,互相隔空亲亲说着晚安,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晨。
趁着早晨凉快,他罕见的去了科目三的训练场。
练了两圈保持开车的手感。
他已经找回以前开车的感觉。
油离配合让黑舅舅都觉得惊艳。
一点没有新手换挡时候的顿挫感。
要不是林飞他们几个还学习得这么垃圾,他都以为自己教学水平突飞猛进,准备去评一个金牌教练了。
李尘练完车还不到早上八点。
林飞这个时候估计才刚起床。
至于蒲诗琪和柳知奕。
他们俩在考完科二的时候就没来过了。
用他们的话说,练车随时都可以,但项目只有暑假能做。
没课的时候就可以来练车,要是没做完项目,他们到手的工资就低得可怜了。
其实现在是大学的考试周。
他们项目组的成员只要没有考试,几乎都在苍穹外卖这个项目上。
甚至还有一个狠人,考试前半小时才从酒店去考场。
半个多小时交完试卷又匆匆忙忙的赶回去做项目。
感动的李尘当场请他们每个人喝了一罐红牛。
太努力了,得注意身体,别让自己太劳累。
来,喝点红牛,恢复状态继续干!
李尘从教练车上下来时,正好碰到了张山。
见到李尘,张山一愣。
旋即面露狂喜。
“义父!你也这么早来练车啊。”
“嗯,我练完了。”
李尘背着笔记本电脑,伸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
他还得赶紧去酒店指导那群新手大学生敲代码。
“等等,义父你去哪?”
“大学城。”
“太巧了不是,我也去大学城,走走走,顺路顺路。”
“你不是才来还没练车吗?”
“练车而已,随时能练,今天先去大学城。”
张山推着李尘坐进出租车。
一进车内,他就把窗户摇上去,低着头,躲在门后面。
李尘疑惑的问道:“怎么感觉你好像在躲人的样子,你该不会犯事儿了吧?”
自己这个义子以前就是个小混混。
现在感觉有点好了。
可头上还顶着几根黄毛呢。
他该不会去做了什么亏心事,或者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被别人追?
要真是这样,自己这不就算是包庇罪犯?
“义父你想多了,那种事我自从上高一就没干过了,而且我现在都成年了,动手成本太高,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李尘哟呵一声。
这义子以前不仅是一个混混,还是一个有文化懂法律的混混。
难怪他以前挺混的,却没受到过什么严重的处分。
人才啊。
张山缩着脑袋躲在车门后边,进入大道后瞧见了周围没什么其他的车,这才坐直了身体。
“我是在躲人,但绝对不是因为犯事。”
“那你在躲谁?”李尘好奇的问着。
难道他还有什么江湖恩怨不成?
“一个女的。”
“女的?”
李尘吸了口气。
伸手搭在张山肩膀上:“山啊,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义父,那就拿出男人该有的担当,别把人家清白毁了就不负责任。”
“义父,你说什么啊?我连碰都不想碰她一下,怎么会毁她清白什么的?”
一想起那个女的,张山就有些脸色苍白。
还我毁她清白呢,我清白没被她毁了就算好的。
张山摆摆手:“唉,这事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反正你让我躲一天,这车费我出,还请你吃饭。”
这时,旁边道路上,一辆红色的宝马mini与他们擦肩而过。
张山立刻撇过头去,还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等mini走远,他才向后看确认了一番,打开窗户透气。
“你刚才就在躲她?”
李尘没看清楚那辆mini上坐的是谁。
但肯定的是,能在2010年买得起宝马mini这辆车的人,至少家里条件不错。
落地价几十万的车,不是现在一般家庭能买得起的。
而且还是一辆女生开的较多的红色。
听说一些沿海地区的富婆特别喜欢开mini。
李尘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张山。
他家似乎也就是普通家庭的水准。
不像是能开得起mini的人。
躲亲戚姐姐这一点不成立。
因为以前是混混,经常有锻炼什么的。
身体看上去有点瘦,实际还是有点肉的。
头上几缕黄毛,看着又带点痞子的味道。
该不会……
他被哪个中年富婆给看上了要包养?
虽然自己和肖若琳经常说求包养什么的。
但那也只是开玩笑。
自己的这个义子是真敢干呐。
执行能力超强。
李尘忽然问道:“山啊,你钢丝球用的多吗?”
“钢丝球?”
张山愣了一下,不知道义父突然问这个干嘛。
“多啊,家里洗碗洗锅都是我干的,不过丝瓜布用的比钢丝球要多一些,那个伤锅。”
“哦,这样。”
李尘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你知道钢丝球的花语是什么吗?”
“钢丝球还有花语?”张山懵了,他是真不知道。
没听说过啊。
李尘松了口气,看来还没到玩钢丝球那一步。
他抱着劝解的心态劝说着:“山啊,有些捷径可以走,但有些捷径是真不能走,伤身。”
“不是,义父,你在说啥呢?”
张山一头雾水。
成绩好的人,说话都这么云里雾里的吗?
驾校科三训练场上。
一辆红色mini停在路边。
走下来一个带着墨镜,一头栗色头发的漂亮女人。
扫视了所有训练的教练车后,她疑惑着:“他今天没来练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