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入军统,难道不应该随时做好赴死的准备?!!
回过神,沈醒再次看向侯进军:
“既然这样,你尽快把虎妞的联系渠道打通,不能什么事都麻烦过山虎,过山虎可不是去魔都给华南虎当话筒的。”
从沈醒办公室离开后,侯进军眼神一变,刚刚他也看出了沈醒对蒋默群的不满,特别是上次的计划失败后。
但忠烈祠出来的他们,可是直属校长,沈醒只是代为管理,有给出任务交代命令的权利,却没有对他们的生杀大权。
至于校长为什么那么在意华南虎的安危,原因也很简单,华南虎此次去魔都执行潜伏任务,可是带着校长的密令去的。
在密令中的任务没有完成之前,校长可不会允许华南虎出事。
可以说,这个密令是蒋默群的护身符,同时也是他的一道坎。
跨不过去,恐怕第一个要杀他的就是校长。
为此,侯进军和邢东野也一直积极的在帮助华南虎完成密令任务。
此次任务,只有把更多的人拉进去,华南虎的安全才越有保障,这也是为什么侯进军申请调到特务处的原因。
大局已经铺开,入局的人蒋默群已然选定,现在只等着侯进军这边将棋子全部放进去,才会到决胜的时机。
翌日清晨,宋榕已经带领自己的特派小组潜入了魔都。
吴淞口特高课总部,宋榕安排的人一直在附近密切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加上魔都站那边已经派人守在了虹口宪兵司令部附近,可以说,不管蒋默群什么时候,把佐藤交给特高课还是宪兵队,宋榕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此时特高课课长办公室,松本一郎昨晚大半夜直接就破防了。
深更半夜,突然被电话吵醒,而且刚刚接起,电话那边就劈头盖脸的给他一顿臭骂。
等听完内容后,松本才知道,佐藤浩二居然已经抵达了魔都。
这情报,松本听到的第一时间大脑就直接宕机了。
这边如火如荼的准备着在魔都火车站做一场大戏,连宪兵司令部都将魔都和南京两处的宪兵全部调动起来,配合这次的演出。
可舞台搭好了,最后却发现,主角不见了!
接完电话后,松本第一时间就带人开始搜查,可一夜过去,魔都差点都被翻过一遍来了,却连佐藤的一根毛都没发现。
当然,这也让松本稍微松了口气,寻思着是不是影佐将军那边的情报有误。
可就在刚刚,一夜没睡的松本才刚刚来了办公室,就接到了宪兵司令部的电话,说是佐藤已经被送过去了,现在“非常安全”!
非常安全四个字,松本听声音就知道,宪兵司令部那边也十分愤怒,但现在,假安全也要变成真安全,否则佐藤家族那边可交代不了。
很快,蓝泽惠子和村上丽奈走进了松本办公室。
看到松本满脸疲惫的样子,蓝泽惠子上前问道:
“课长,您这是怎么了?”
昨晚的事情,松本并没有告诉其他人,特别是没有告诉惠子和丽奈。
丽奈是佐藤的学生,惠子又是丽奈的好友,而且俩人就住在一个公寓。
所以松本绝对不会把消息告诉她们的。
可谁承想,自己千防万防,特么就是防不住76号一个小小的情报处副处长!
松本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蒋默群到底把佐藤藏在了什么地方?
收回思绪,松本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看向村上丽奈:
“村上科长,你的老师佐藤浩二大佐已经抵达了魔都,如今正在宪兵司令部,我这边可以给你放个假,好好去拜访一下佐藤大佐。”
丽奈听到这个消息都迷糊了。
不是今天才能到吗?
她之所以来这么早,就是为了跟松本申请,今天跟着一块去火车站的。
没想到佐藤老师居然提前到了。
“课长,老师是怎么回来的?不是说今天才会从南京坐火车回来吗?”
松本点点头笑着说道: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不过76号派去保护佐藤大佐的人,抵达南京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提前把佐藤大佐带回来了。”
听到这话,丽奈第一次在心里没有臭骂蒋默群,还升起了无尽的感激之情。
现在老师已经抵达魔都,而且都在宪兵司令部了,这么一来,老师的安全就彻底得到了保障。
不管老师有没有叛国,丽奈对现在这个情况已经很满意了。
“谢谢课长,那我现在就过去一趟。”
松本挥了挥手,示意丽奈随时都可以去。
等丽奈离开后,蓝泽惠子这才眉头紧蹙的走到办公桌前:
“课长,那今天我们还要去火车站吗?”
松本呵呵一笑:
“连宪兵队的人都撤回来了,我们去做什么,这次的事情到此为止。”
“虽说这个佐藤有些问题,但只要他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佐藤家族这个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
“更何况佐藤是一位武器专家,松井将军那边对他也很重视,这样的人才,既然真的到了魔都,上面的意思是,让他既来之则安之。”
言罢,本来想着把蓝泽惠子打发走了,可想起了仪器的事情,松本还是问了一声:
“对了,那台仪器修好了吗?”
蓝泽惠子笑靥如花的点头:“已经修好了,那个叫邢东野的人很有能耐,这样的人才,我觉得应该吸纳进入特高课,特别是我们技术科,最为急缺的就是邢东野这样的人才。”
松井满意的笑道:
“既然是人才,吸纳进来也是好事,不过这个人的政治背景你调查了吗?”
蓝泽惠子一听这话差点笑喷出来,连忙点头后目光狡黠的说道:
“调查过了,邢东野以前是个外科医生,后来自考夜校,相继学习了多类物理课程,并且做过一段时间的维修工人。”
“只是有一年的记录很模糊。”
松本眉头微蹙,将手中的文件批复好后才抬头看向蓝泽惠子:
“哦?哪一年?”
“38年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