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洞府吗?”陈巧倩放下玉简笑着问道。
白衣修士一愣,再次打量了她一眼,然后马上笑道:“原来道友已至假丹境界,看来是要准备结丹了,三十层以上的洞府灵气确实更充沛,只是价格也稍贵,道友请看。”
白衣修士说着重新拿出一枚玉简递过来,“绿色标记的是空闲的,红色是有人居住的。”
陈巧倩也笑着接过方回道:“道友见笑了,结丹在下哪敢奢望,洞府是为师叔租下的,在下只是个跑腿的。”
白衣修士听到这话只是轻轻点头,不知是信还是没信。陈巧倩也不管这些,反正只是一个说法而已。
这里是星宫的管辖,每天来来往往的有钱人多了,若是租个好点的洞府都要被人盯上,那这星宫的格局也太小了。再说城中禁止私斗,基本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神识进入玉简,整个圣山的洞府地图犹豫一座3D地形图一般呈现在眼前,每一处洞府的价格也标注在上,三十层以上的洞府最低也要两千灵石。看着大部份被红色标注的区域和少量几处绿色标记,陈巧倩感叹,这天星城有钱人真多。
仔细对比了一翻,陈巧倩还是选择了位于四十五层的一处洞府,三千八百灵石一百年。
白衣修士得知她的选择后再次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其实租住在三十层以上洞府的修士,一般都是结丹期以上的,少有筑基修士会花这么多灵石租住洞府,能租个独门宅院就算是大方的了。
难道这人是哪个大门派或大家族的嫡系子弟?这是白衣修士心中的猜测,要不然哪个筑基修士会啥得花几千灵石租洞府?
不管心中如何想,反正只要对方付得出灵石,租哪里的洞府都与他无关,相反,他还有提成可拿,所以当即手脚麻利的办好了入住手续,并递给陈巧倩一块玉牌,语气还略带恭敬的说道:“道友,这是洞府的禁制玉牌,请您收好,凭此玉牌可以出入洞府。”
“多谢道友。”陈巧倩笑着微微点头接过玉牌。出了大殿就直接坐上莲花台朝山上飞去。
会客室、静室、灵宠室、炼器室、炼丹室、药园、亭台小榭一样不少,感受到空气中让人心旷神宜灵气,更是让她满意。
虽然花了三千多灵石,但可以使用一百年,这样平均算下来也不算贵。
就在陈巧倩参观自己花大价钱租来的洞府时,另一边韩立却正陷入一场生死危机。
话说当初韩立在魁星岛想买降尘丹无果后,在一名店铺掌柜的推荐下加入了一个猎妖小队去猎杀婴鲤兽,以获得一枚降尘丹。只是没想到婴鲤兽虽然猎杀了,但却遇到了黑吃黑,还撞破了六连殿苗古两名长老和极阴岛乌丑之前的阴私之事,为免秘密泄露,被古长老追杀。
韩立只觉得自己冤得很,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撞破了什么秘密,就莫名其妙的被追杀,不过他直觉和那鬼头令牌有关。
古长老看着刚刚灭杀的白虎又在阵法中重生,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眼神狠狠的瞪着阵法外的韩立:“小辈,你这是什么阵法,居然如此邪异?”
韩立沉着脸没有回应,手上操纵阵盘让七只白虎都朝对方攻去,这件白虎七杀阵的阵盘在被陈师姐改良后,每一只生成的白虎都有筑基后期修为,古长老虽是结丹初期修士,但对方有伤在身,所以仍有一战之力。
除了七只白虎,韩立还将曲魂也放进了阵法中,他是主持阵法的人,想要掩盖曲魂的身形还是很容易的。一会儿功夫后,曲魂直接从背后出奇不意的捅穿了古长老心脏。
古长老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到一个他没看在眼里的筑基小辈身上,真真是死不瞑目。
就在韩立带着曲魂逃离事发地后不久,几道身影从远处急切地破空而来,领头的是一名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红衣青年,修为筑基后期,红衣青年面色严肃,神色凝重,目光四下一扫,很快就把目光锁定在古长老死去的那块焦石上。
感受到焦石上残余的灵力,青年脸色很难看,低声喃喃自语:“还是来晚了吗?”
“贤侄,你怎么会在这里?古兄——怎么会这样?”另一边苗长老也从远处飞遁而来,看到红衣青年停下问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脸色微变,他也同样注意到了焦石上熟悉的灵力痕迹。
“古兄怎么会陨落,不过是追个筑基小辈,怎么会?”苗长老不敢置信的低语。
“苗伯父,我父亲不能白死,还请苗伯父为我父亲主持公道。”红衣青年神色悲痛不已,他没想到他只是闭关几个月,父亲就出事了。他明明已经叮嘱过,让父亲不要出海猎杀婴鲤兽,就算一定要去,也要叫上他。
可父亲还是没有听他的,趁他闭关时组织人出来猎杀妖兽。
他知道父亲猎杀婴鲤兽是为了得到婴鲤兽的妖丹,给他炼制一种珍稀丹药,希望能在他结丹时增加一丝机率。所以在得到婴鲤兽的踪迹后,不想打扰他闭关,就组织人手出海了。
“贤侄放心,伯父这就让人去追,一定为古兄报仇。”苗长老当即保证道,他和老古是多年朋友,如今朋友遇难,他当然想为朋友报仇。
“多谢苗伯父,不知杀我父亲之人叫什么名字?”红衣青年咬牙问道,看向苗长老的眼神中透着莫名的期待与担忧。
苗长老一愣,想了一下才不确定的回道:“就是在岛上招募的两名散修,好像一个姓厉,一个姓曲,都是筑期巅峰修为。照理说古兄是不可能栽到两个筑基期小辈手里的,也不知道这两人用了什么手段,古兄真是可惜了,贤侄节哀啊。等我抓到人后,一定要那两个小贼碎尸万段.....”
红衣青年神情恍忽,在听到杀死父亲的凶手分别姓厉和曲后,他就什么都不用问了,对于苗长老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听进耳里。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但得到准确答案后还是让他心惊。
难道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吗?父亲注定会死在这里吗?注定死在姓曲、姓厉的手中吗?
不,应该是姓韩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