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诡异的戏台下,掌声的响起回荡在这间小小的祠堂,无比显眼怪异,好像厉鬼都在为这精彩的戏曲欢庆。
戏旦女魂身开始溃散,绝美的脸庞不似活人所能拥有,唱完大戏,她彻底撑不住了,即将消失,临走前深深望了一眼灵位里那张遗像,似乎在透过诅咒的形式和真正的霖冷对视,随后化作白烟消失。
这也是招魂的弊端,招魂时间有限且灵异力量越强时间越短,本来戏旦女灵异力量也不是特别强,还能坚持一会,可大戏唱到最后,似乎在和现实里其它灵异逐渐联系,自身灵异恐怖程度开始大幅度提升,不然也邀请不到霖冷,作为代价,如果戏旦女还活着的话必死,现在只是提前消失。
没有理会消失的戏旦女,他在想要不要去鬼湖找找戏台,去凯撒酒店那里找找那十七个戏鬼,抓到以后无聊可以听听鬼唱的戏曲,他感觉非常棒。
虽然这曲戏曲有些空洞、诡异,但已经远胜过他小时候听的戏曲了,而且因为鬼差不知为何也听得感觉惬意所以他感觉听上去非常舒适。
嗯,决定了,等尝试完游戏灵异覆盖全世界后就去抓鬼唱戏,霖冷心里默默认定。
“看起来这诅咒就是你搞得鬼,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随着鬼戏灵异的消失,祠堂重归平静,何连生冷声对着还浮于半空的玉质灵位道。
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要将灵异的诅咒扩散的这么广?有什么意义?这么随意使用灵异力量,就算是异类也遭不住吧?但感觉表现出来的轻松不像假的……
一大串的问题在何连生脑子里回荡,可最后只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其它的不重要,对现状毫无帮助。
霖冷刚听完戏曲,并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他完成准备工作后就一切明了了,玉质灵位和遗像重新化为黑线消失在现实中隐于未知之处。
极度阴沉着脸的何连生惨白的右眼死死盯着对方消失的地方,多少年了,他太平古镇招魂人竟被人无视还留下了陌生的诅咒,给他留下了极大的隐患!
谁知道这诅咒有没有安好心,连戏旦女都只能令其显像,却无法影响足见其特殊性。
深吸一口气,他打算动用禁忌的灵位了,太平古镇的传承还没传下,他现在还不能死,在这之前,他需要疏散一下太平古镇的游客,为此需要其他几位老伙计搭把手。
走出祠堂,依靠未知的灵异手段,他正在唤来如今还居住在太平古镇的人。
“我跟你们说,这里的旅馆绝对就我这家最适合居住了,各种现代化的设备应有尽有,像其他地方不是老屋就是老宅,我们这太平古镇可是老地方了,有现代化设施的绝对就我这一家!”
“……好吧,看在你们团购的份上,最多九折……大姐!七折我得赔本啊,最多八折,不行我也没办法了。”
太平古镇外围处,一个中年男子正极力跟一队旅游团的导游推荐自家的旅馆,推荐中对方砍价砍的他直呼鬼来了。
常人无法感受到的灵异波动掠过,中年男子眼神有精芒闪过,看着还死咬七折的发福中年男人导游只能无奈同意了,他现在没时间继续赚棺材本了,因为现在似乎有事发生。
“刘老板大气!”
发福的中年男人惊喜道,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同样感受到灵异波动的还有一個正四处游走的无脸男人还有一个正洗衣服的妇人,此刻都不约而同选择先放下手里的事前往祠堂。
祠堂外,何连生正死死攥着一块灵位,惨白的独眼四处打量不知在想什么。
“老何,你找我们?”
不远处中年男子不知从何走来笑着打招呼道。
紧接着就是一个穿着绣花衣显得有些臃肿的妇女,一个高大的无脸男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出来。
将之前的事简述了一下,重点说明诅咒的事,以及驱散来往的游客。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已经被诅咒了?一条黑线?”
刘老板紧缩眉头,周身阴冷的气息波动不断,他正在检测自己的身体,可什么都没发现。
妇女和无脸男人都纷纷使用灵异手段进行检测,可一样一无所获,全都沉下了脸,他们相信何连生不会撒谎,也就是说他们被诅咒了还不自知,诅咒隐藏很深。
“天杀的,哪个没种的狗崽子干的!”
妇女脸色有些难看,本来自诩最难沾上诅咒,没想到竟不知不觉间就中招了,不禁破口大骂,有些尖酸刻薄。
事不宜迟,三人纷纷同意。
太平古镇一处荒废已久的宅院。
犹豫了片刻,取出一块极其特殊的灵位,招魂鬼的灵异再现,在何连生极度心疼的表情下,灵位碎裂,这几块极其特殊的灵位都是历代太平古镇传人所留的人情啊,用一个少一个。
一股极其强烈的灵异力量开始影响周围,周围光线开始无端暗了下来,一个穿着极其鲜艳红色民国样式的旗袍、婀娜多姿的美貌女子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嘴角带笑地浮现在宅院之中。
“这就是民国时最辉煌的那几人之一吗。”
刘老板目不转睛地看着整个过程,感受着巨大的灵异压力,发自内心的感慨。
“希望能解决吧,我可不想顶着这么个诅咒生活,鬼湖那个鬼东西也开始逐渐失控了。”
妇女眯着眼睛注视着,有些担忧自己的未来能不能继续正常生活,她还想去外面看看呢,旁边的无脸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不发一言。
“这是……太平古镇的那个招魂人啊,招我来……是为了这些黑线吗?”
穿戴民国样式的红色旗袍女子感受着招自己熟悉的灵异力量,笑眯眯地看着现任招魂人何连生。
始一出现,就立刻发觉了四处的黑线,虚幻又真实,从源头处她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威胁,让她颇感兴趣。
“莫名的诅咒笼罩了太平古镇,而且涉及范围极广,每个人似乎都被诅咒了,有很凶的鬼。”
三言两语间何连生直接间现状交代,话里意思很明显,希望对方解决诅咒。
何连生有些苍老的脸上满是恳求,而红旗袍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是张幼红,玩诅咒的专家,红房间的主人,鬼橱和鬼剪刀全都是她的,还是民国七人小队中仅次于张洞的人,就是死的有点早,但几乎没有鬼和驭鬼者是她的对手,但这次招魂而来似乎遇到相当有意思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