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人在暗中跟着你,你不要自己去涉险。”荣墨寻叮嘱。
“放心啦,我心里有数。”岁一满不在乎道。
“但愿如此。”荣墨寻幽深的眸子,仿佛能洞悉人心一样的盯着岁一的眼睛,把她看的心虚的别过头去。
有没有数的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
第一天,拍摄组是在酒店里度过的,大家都挺高兴,也挺正常。
第二天大家就带着设备到外面去拍摄取景。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一个针对米国的社会现象,做的一个纪录片。
题材倒不是多新颖,但必须要到很多地方去取景。
忙碌了十多天,拍摄结束,什么事都没发生。
就在岁一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的时候,带队的组长接到上头打来的电话之后,通知他们又临时加了一个取景地。
岁一顿时警觉起来。
她打电话通知荣墨寻跟一直跟着她的秦柏,让他们提高警惕。
第二日一早,组长就为他们办理了退房。
有人还问不是还有一天的任务吗?
组长没什么表情的说他们结束任务赶下午的飞机。
这次来酒店外接他们的是一些杂牌车,司机都是比较凶悍的外国大汉。
有小姑娘见到凶神恶煞的司机,还有些害怕。
他们被车子载着来到一处看着有些年代的古堡。
出来迎他们的人,对着他们像打量货物一样的目光,让众人很是不适。
岁一身边的小姑娘还神情紧张的向她靠了靠。
进入古堡,古朴的欧式装潢,与外面倒是相呼应,就是周围面无表情的佣人看着死气沉沉的。
招呼他们坐下,立刻就有佣人送上茶水。
能带队出国,组长的外语还是很好的,他与引他们进来的那位外国男人寒暄了十多分钟。
“砰”磕碰的声音伴随着惊呼让组长转头,在见到一个人整个身子栽倒在地上时,他站起身。
紧接着他摇晃着身子眼睛迷离的也倒了下去。
岁一观察着倒下去的人,她发现只有那三个没喝茶的人依然清醒且无措慌乱的看着这一幕。
最后她果断的眼睛一闭,瘫在了沙发上。
虽然是地板,但还是太硬了,还是沙发上软和。
听着耳边传来的那三个清醒的人的大喊大叫,她也被人......扛着离开了客厅。
悄咪咪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她眼见着那三个挣扎的人被毫不留情的打晕,自己跟摄制组的人被连拖带扛的来到一间地下室。
灯光微弱的地下室里,目光所及都是一个个笼子,就像关大狗的那种。
有的笼子是空的,有的里面关着人。
他们被丢进一个个笼子里,上好锁,那些人又鱼贯而出之前。
到这里,岁一也知道了“货”代表的什么意思。
她坐起来,犀利的眼神扫视着这些笼子。
她旁边笼子里被关的一个衣衫破碎,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青紫,脸也被打的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在见到她清醒坐起来的那一刻,不由向她投来目光。
只不过那目光如同死水,没有一丝的光亮。
岁一没说什么,而是把自己的外衣最上边的一颗扣子怼到了嘴边。
“喂,能听到我说话吗?”这东西还是荣墨寻特意给她的。
先进着呢。
“我们现在被关在古堡的地下室里,目测除了我们,还有十多个人。”
“这应该是一个倒卖人口的据点。”
“古堡有些大,不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你们最好跟本地的势力合作。”
这古堡,不是有钱有势的人住不起,他们不是米国人,在这里贸然动用武力也许不仅救不了人,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你们先弄清楚这古堡主人的势力,我就不信,他还没几个对头。”
敌人的敌人,有时候就是朋友,如今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找他的对头合作。
“我没事,你们放心吧,他们要是敢动我,我先送他们上天堂找他们上帝喝茶去。”
“哎呀,我不会轻举妄动的,这么多人呢,就是我不怕,也得考虑人家的死活不是?”
这么多人,她要是打草惊蛇,让人家被灭口,或是古堡的人有所准备,那就不好了。
放下扣子,感觉到旁边笼子里有些灼热的视线,岁一转过了头去。
那女人还是没说话,只是这次眼里有了光亮,不再是灰暗一片。
“放心,咱们都能出去。”岁一也没多说,只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眼眶慢慢变红,眼泪自眼眶里慢慢滑落,女人压抑的哭声几不可闻。
岁一别开头去,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就这样枯坐了两个多小时,也许是药效过去了,有人慢慢的醒了过来。
见到眼前的情景,哭泣声,咒骂声,大喊声,此起彼伏的在地下室响了起来。
岁一被吵死了,但人家正害怕呢,她也不能不让人家发泄不是?
她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人多嘴杂,一旦不小心暴露,就会为外面营救他们的人增添困难。
岁一是忍了,可外面那些人忍不了。
在有人进来打了其中一个叫的最凶的人之后,这些人都安静了下来。
当地下室的铁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岁一见到了那个一脸笑意想把她卖了的王八蛋。
电视台的其余人见到他,倒是有几个还分不清形势的同事,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朝他求救。
“你们别叫了,没看到他身后站的那几个人吗?”有人还是很清醒的。
盛凯文身后跟的几个大汉,可不就是这古堡的人吗?
“这就是一个阴谋,我们都是被他害了。”电视台的人,还是有那头脑冷静又沉着的。
“从指派我们来米国,就是你的一个局吧?”组长看着盛凯文满脸愤怒。
盛凯文微微一笑:“怪就怪你们都是前台长的走狗,只有让你们这些人消失,电视台才会成为我的天下。”
“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失踪,你就不怕惹到麻烦?”组长又问。
“早在你们离开华国的第一天,我就给你们办了离职手续。”盛凯文无辜的摊了摊手道:“你们自己辞职,人在哪里,关我什么事儿?”
“哦对了,你们今天一早也退了房,也就是说你们就是死在这个国家,也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旁人毫无关系。”
“再说你们以为跨国案件为什么难办?”
因为他们不是米国人,米国不在乎他们的生死。